趙曼孜聽完，心裏很難過，為他們可惜，但又不得不否認，他們的分開，是麵的。

不是人，卻能以朋友陪伴彼此，互相也懂得分寸，漸漸不再親，但又真心祝福對方。

趙曼孜給關照西豎起了大拇指，“二哥，你真的很大度。”

“是嗎？”關照西苦笑，“我邊朋友都罵我傻叉。”

“讓我猜猜，”趙曼孜雙手合十，著他，“他們是不是覺得歐律師給你戴綠帽子，該天打雷劈啊？是不是還出主意，讓你把歐律師跟先生捉在床，讓他們從此社會死亡啊？”

關照西點頭，他一開始確實有這個想法，但他還是願意相信歐蔚骨子裏不是一個壞人。

“哼。”趙曼孜抱著胳膊，“極端。”

關照西默了一下，隨即前傾，認真反問：“如果是你男朋友出軌，你應該也會拉著夏青捉在床吧？”

別一換，立馬態度不一樣，趙曼孜想了想說：“我也就是嗨一下。但我是律師，最好的方式就是收集證據，給他致命一擊！”

“看吧，無論男，都接不了裏不忠誠的一方。”關照西泰然。

但趙曼孜還是覺得不妥，說：“我覺得男人跟人還是有區別的。你看多出軌的男明星，照樣拍戲上節目，賺得金盆滿缽。但要是一個明星出軌，隻要是出現的地方，一定是鋪天蓋地的謾罵，封殺事小，搞不好的私照片還會滿天飛。”

趙曼孜補充道：“當然，我不是包庇出軌的人，我隻是覺得，這個社會對於男人犯錯的包容度很大，但對人的包容度就很小。”

關照西不否認，“確實是這樣。但隻要不犯錯，誰也不會拿你怎麽樣。”

“但即使是犯錯了，也要給對方改過的機會啊。殺人犯還有緩刑呢！”

關照西若有所思，片刻後，他說：“所以這就是小蔚要幫馮展浩的理由？”

趙曼孜搖頭，“我不知道歐律師是不是因為這樣才幫他的。但法律規定，已滿十四周歲未滿十八周歲的未年人犯強罪，構犯罪，但可以從輕或減輕罰。這是法律賦予每個人的權利，我們當律師的，隻是遵照法律做事而已。”

“明白了。”關照西醍醐灌頂，他彎了彎角，真誠道：“謝你。讓我更理解你們律師的工作。”

趙曼孜油然而生一自豪。

“以後有不懂的就問我！我達不到歐律師那麽厲害，但給你上課是還是沒問題的！”

關照西被的笑容染，跟趙曼孜說話的過程，心都開始放鬆。

吃完早茶，兩人又上附近的人民公園散步，沿著河邊，前麵是遛狗的，後麵是騎自行車的。

趙曼孜很去公園，倒是關照西，很善於發現生活的好。

清晨的一縷，清爽舒心的風，以及積極開朗的每一個生命，對他來說都是好的事。

“二哥，你也是跟歐律師分手以後，才這麽喜歡生活的嗎？”

關照西點點頭，“以前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什麽，可能是剛大學畢業，比較焦慮吧。”

趙曼孜站在他斜前方，張開雙手，麵帶微笑，著生命的好。

關照西提醒：“你還是吸點霧霾吧。”

河邊空氣好，但京城霧霾已經是國際問題了。

趙曼孜被逗笑，“我們京城人，從小都是吸霧霾長大的！多吸吸都那樣！”

關照西說不過，隻能說：“好吧。”

又走了兩步，趙曼孜當著關照西的麵猛吸一大口，關照西說：“你跟個空氣淨化似的。”

趙曼孜越說越來勁，走兩步吸一口，“護環境人人有責。”

這樣子實在又蠢又好笑，為了的考慮，關照西還是拉著，“別吸了，剛才那大爺看你好幾眼。”

“是嗎？”趙曼孜收斂了一下，下一秒，一腳踩到一泡狗屎。

黏糊糊的，的，讓直接走不道。

關照西起初沒發現，走了幾步發現沒跟上來才注意到。

“怎麽了？”

趙曼孜臉紅的厲害，雖說從小到大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社死況了，但踩狗屎，是頭一回。

關照西低頭一看，看見那一灘狗屎，噗嗤樂出了聲，隨即又很快捂住了，掩飾過去了。

“咳咳。”關照西移開視線，“沒事，我騎馬的時候也經常踩到馬糞。”

“真的？”

關照西不忍心告訴實話，隻能用力點頭。

趙曼孜強忍著惡心，麵上鎮定，一瘸一拐走到旁邊，在草地上毫無形象地蹭了半天。

鞋底幹淨了，但裏還有不便言說的東西。雖然看不到也不到，但趙曼孜心裏還是被惡心了一把，尤其還當著關照西的麵，丟人加丟臉。

關照西安：“小時候阿北也踩過狗屎，我爸說會有好事發生。”

趙曼孜嗬嗬幹笑，“你不會想說我有狗屎運吧？”

關照西：“差不多。”

趙曼孜撇，看了眼腳下，悶悶不樂道：“能有什麽好事......”

關照西睨著，“我送你一雙運鞋，算不算好事？”

趙曼孜想了想，以跟關照西現在的關係，收他禮應該不算不懂事。大不了，也送他一雙。

“好。”

兩人出了公園，又步行去了一家實店。

趙曼孜以為關照西起碼會送一雙高跟鞋，或者是這雙一模一樣的，結果他直接帶著來了運鞋店。

店員小跑過來，關照西說：“帶拿一雙運鞋。”

“好的。”店員看向趙曼孜，“士，跟我來。”

趙曼孜跟著去了鞋區，一整麵牆都是運鞋，花花綠綠，完全不是趙曼孜平時的風格。

但是合不合適都是試了才知道的格，一上腳，立馬覺得運鞋比高跟鞋什麽的穿著舒服多了。

“就這雙吧。”選了一雙基本款，白平板鞋，也比較好搭服。

店員帶去結賬，趙曼孜開始尋找關照西的影，隻見他從男鞋區出來，手裏拿著和一模一樣的白鞋。

“呀，我忘了說了。”店員驚訝道：“這是款，士，你跟你男朋友還真是默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