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在這兒啊！”小唯跑過來，氣籲籲，剛才差點以為把關照北弄丟了。

關照北看著尋野，“這四隻貓你打算怎麽辦？”

小唯也注意到了小貓，“哇，好可啊。”

尋野：“它們被人棄了，你想養一隻嗎？”

小唯想答應，但還得送關照北回去，要是一路上小貓一直個不停，關照北肯定不樂意，萬一它再拉屎撒尿什麽的，關照北寧願不要車，也不會要這個助理。

“不了。”苦笑著拒絕，“我跟我爸媽住，他們不喜歡貓。”

尋野有些失，但他也沒再說什麽。

關照北見他都沒問自己，有些不大高興：“你為什麽不問我養不養？”

尋野眸再次亮起，“你想要嗎？”

關照北沒猶豫：“不想。”

尋野：“......”

關照北漫不經心道：“你可以找個寵店寄養。”

小唯拍手：“對啊，你要是不能帶回家的話，就先讓寵店養著，說不定還會有人領養呢！”

尋野點點頭，“我先走了。”

他說走，就是真的在雪夜裏走，沒開車，唯一的外套還給了小貓。

小唯見他背影單薄，看了眼關照北：“總裁，我們不送送他？”

關照北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尋野已經走遠了。

橘黃路燈下，他迎著風雪，懷裏抱著小貓，走得小心又著急。

“回去吧。”關照北說，臨走前又看了眼埋葬大貓的地方。

-

三天後是陳文的七十大壽，關照北從這天開始就在家裏住。

關照西和趙曼孜也回來了，趙曼孜跟陳文婆媳關係得跟好姐妹似的，一直冷清的家裏也因為人多而熱鬧了起來。

連一直凋零的梅花，都開始發芽了。

關照北躺在臺的躺椅上曬太，關照西走進來，“阿北。”

“嗯？”

關照西在他旁邊坐下，準備跟他聊點閑話家常。

“最近怎麽樣？”

關照北心不在焉地回：“好，沒病沒災的。”

“工作我不擔心，別的方麵呢？”關照西問。

關照北挑了下眉，“別的？”

關照西點頭，“嗯，我是說，方麵。”

關照北立馬坐起來，“二哥，你不會繼承了咱爸的缽，也要催我的婚吧？”

“當然不會。”關照西說，“我隻是覺得你也該找個人陪陪你了。”

關照北重新躺下，“害，又不是說找就能找的。”

關照西：“我們給你介紹？”

關照北多問了一句：“男的的？”

關照西：“你說呢。”

關照北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算了吧，我比較相信緣分，也不喜歡強求。”

關照西：“話是這麽說，但你工作這麽忙，哪有時間認識新朋友？”

關照北撇撇：“總歸還是有的。”

關照西在他大不輕不重拍了一下，“阿北，爸現在不在了，你想和誰在一起也沒人會反對，工作是重要，但邊多個正兒八經關心你護你的人也不錯。對不對？”

關照北擺擺手，“知道了。”

關照西著他的側臉，溫和道：“我跟大哥都希你過得幸福，媽也希，還有你二嫂。”

關照北假裝有電話，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喂？喂？啊，小唯啊，我馬上到！”

關照西看破不說破，“有事？”

關照北嬉笑著點頭，起，“我臨時有個會，拜拜！”

明知道他有會是借口，但關照西還是沒攔著，讓他出去多見點人也好的。

臨時接到關照北電話的小唯匆匆趕來，穿著一黑製服，左邊前的口袋鼓鼓的。

出於禮貌，關照北看見了當沒看見，但坐上了車，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二次發育，為什麽隻發育一邊？”

小唯愣了一下，低頭一看，馬上心虛地笑笑，“有......有嗎？”

關照北察覺到的異樣，瞇眸，語氣變得猜疑：“說，裏麵裝的什麽？”

小唯不得不拿出裏麵的東西，是一隻安靜睡的小貓，就是前不久尋野救的那一隻。

關照北看見貓的一瞬間，想的是尋野，第二反應是小唯跟尋野私下有聯係。

小唯主道歉：“不好意思，總裁，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太突然了，我沒辦法，隻能把它帶過來了。”

關照北倒不是因為這個不爽。

不對。

他為什麽要不爽？

“這貓是你找尋野要的還是他主給你的？”

小唯手指頭，底氣不足道：“是我主聯係的他......我真的很想養一隻......”

“不就是一隻貓嗎？”關照北也沒覺得多可，但眼神無意一瞥，小貓聲氣地喵了一聲，還用的小爪子了自己的眼睛。

好吧，他承認，有那麽一點點可。

“尋野還有貓嗎？”

小唯搖頭，“他還有三隻，都放在自己家裏養了，寵店的太多了，他怕店員照顧不好小貓。”

關照北切了一聲，背靠著真皮座椅，“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小唯像極了使勁安利自己孩子的父母，“總裁，這些貓真的很可！你也可以養一隻！”

越是安利，關照北表越不在乎，但他還是說：“我就大發慈悲，幫他分擔一隻。”

尋野家住在城中村，巷子又窄又髒，車子開不過去，小唯隻能連哄帶騙地把關照北喊下車。

頭頂是一片長方形的藍天，左右兩邊的牆壁被不知道什麽東西熏得昏黃，一眼去，大片的窗戶挨著，還都上了防盜窗。

小唯帶著他左拐右拐，來到一個樓道口，上了三層樓以後，還不是直接到尋野家。

這層樓住了十幾戶，小唯帶著他從每家每戶門前經過。

每一家都大門敞開，關照北每走幾步總能看見一個著膀子的男人。

“到了。”

小唯在一扇閉的防盜門前停下。

“他在家？”關照北覺得如果在家的話，應該會敞開門吧。

小唯點點頭，“開著門怕貓跑出去。”

關照北不鹹不淡，“你還了解。”

小唯立馬說：“這都是尋野跟我說的！”

關照北冷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家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