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歲歡醒來後,還有點迷迷糊糊的,都有點鬧不清昨天晚上是怎麽解的紅線毒。
一會覺得是裴無妄來過,與他合歡了。
又覺是喝了裴無妄的所以才沒事的。
但是發現自己在東宮,又覺是不是與太子……
不,這不可能,就算是不清醒的狀態下,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與太子發生什麽。
抹著,想起來了,是太子的救了。
而太子也知道中了紅線毒。
又想詢問太子到底怎麽回事,但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太子。
最終,還是灰溜溜地自己一個人回了小佛堂。
正在吃早飯的太子知道後,頓了下也隻是說,“隨吧。”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該怎麽解釋給喝這件事呢?
不過太子也沒有什麽食,隨便吃了兩口,又問道:“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福安回道。
太子拿著絹了,扔到桌子上:“免得夜長夢多,今天就送走吧。”
福安福了福,轉離開。
而崔歲歡才到佛堂,就發現桑麻已經將的服都收拾好了。
桑麻看見很高興:“小主終於回來了。”
想起要出發去不寺,心中已經雀躍,雖然多有些舍不得太子,但是能離開皇宮,總是讓人高興的。
這幾日在雲臺宮所見所聞都讓覺得皇宮並不是個好地方。
若是在之前,哪怕這裏是地獄,也願意陪著太子。
但是現在,便是想,也隻會給太子添麻煩,就像這次一樣,倒不如躲在遠遠的地方,為太子祈福。
“以後不要我小主,我不是小主,還是稱呼我居士吧。”
已經不會為東宮的良娣,但是很明顯,桑麻才知道這件事。
“這……”桑麻本來是有些擔心,但是想到崔歲歡與裴無妄的關係,最後歎口氣,“這也好的,好的。”
崔歲歡抿一笑,“桑麻姐姐也和我去不寺?”
桑麻點點頭,“小……居士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就。”
其實也算是上了裴無妄的賊船,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那就辛苦桑麻姐姐了。”微微想了下,輕聲道:“等到了不寺,過些時日,若你想回家或者回宮,都可以的,我幫你去說。”
邊並不是非要人的,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也並不好將人留下。
桑麻沒想到非如此說,眼中也帶了些笑意:“多謝居士。”
崔歲歡又回房收拾些自己的東西,這些桑麻都沒有。
的東西也並不多,也沒有多貴重,就是之前姐姐送的那些頭飾。
最貴重的其實還是裴無妄給的那個琉璃瓶以及琉璃瓶中的。
打量著那小瓶,下,鮮紅的顯得越發的紅,沒有一雜質。
總覺得這不是裴無妄的,因為裴無妄的肯定是黑的。
一個黑心的家夥肯定也是黑的。
勾勾,覺得自己這想法還有趣的。
不過,也有些好奇,裴無昂的和太子的這兩人的味道有什麽區別?
仔細回憶昨晚,發現已經不記得太子的是什麽味了。
隻想起裴無妄鷙的臉龐。
趕甩甩頭,覺自己肯定是腦子壞掉了,居然會想這些稀奇古怪的事。
原本想將琉璃瓶放在包袱裏,想了想又將它放在了袖中,這東西還是放在邊吧。
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若是昨日有這個琉璃瓶,就不用太子的了。
太子……
太子為什麽中了紅線毒,按捺住跑去詢問的想法。
這可能是太子的,太子應該不想說吧。
就和一樣,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桑麻在門外輕聲說:“居士,咱們該出發了。”
看了看窗外,還沒有到中午,不寺離著京城有些距離,還需要坐段水路,三天後才能到那裏。
這樣說來是要快一些。
拎著包袱與桑麻出了小佛堂,就看見福安在門外等著。
兩人忙行了禮。
崔歲歡還有些張:“公公,可是殿下有事傳喚?”
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太子,但是臨走前倒是想見一見太子……
這一走,下次也說不好什麽時候見了。
說不好就是以後再也不想見。
福安聲回道:“殿下說居士放心,路上會有人保護著居士,有什麽事隻管吩咐,不必害怕。”
哦,原來不是要見。
莫名有些憾,但也應下了。
福安又道:“這是殿下給居士的禮。”
崔歲歡本想拒絕,但是看見居然也是個琉璃瓶,裏麵是紅的。
不用說,這是太子的。
眼睛水汪汪的:“這……殿下本就不好……”
福安將琉璃瓶放在手中:“咱家也是這麽說的,但是這是殿下的一片心意,還居士日後念著這些分。”
崔歲歡低聲道:“是,多謝殿下了。”
回眸又看了一眼東宮的方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皇宮。
直到出了皇宮上了馬車到了東碼頭,也不見有其他人出現。
心中總是惴惴不安,總覺得好像點什麽。
直到看著手中的琉璃瓶,才反應過來。
裴無妄呢?他就讓這麽走?
總覺得這不符合他的風格。
總不能裴無妄轉了吧。
還是說裴無妄昨天紅線毒發作了,然後與其他子合歡,發現有沒都一樣?
那……
這也好的,免得以後和他糾纏。
崔歲歡沒想到走得這麽清靜,心中越發的不安。
而那邊“埋伏”在西碼頭的裴無妄,等到了晚上都沒有見到崔歲歡的馬車。
皇宮那邊已經傳來信息,崔歲歡離開皇宮。
去不寺隻能走西碼頭……
他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他中了太子的調虎離山計。
崔歲歡本就沒有去不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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