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齡真是不了他這樣深沉海浪般的溫,被他無聲席卷掉。咬了咬,不高興地指出問題:“又沒說不領證,別給我扣帽子,我才沒有因為這個生氣。”
“那是什麼。”謝潯之耐心十足地問。
“是你都沒跟我商量,突然就在桌上說。前一秒不是還答應我爸媽,說一切都聽我的,下一秒就擅自做主,這是聽我的嗎?但凡你提前跟我說,我都不會生氣。”易思齡白他一眼。
原來是這個。
不說,他再如何心細如發都猜不到這一層,人的邏輯和男人的思維本質上不一樣。
謝潯之沉片刻,“這樣。”
他很輕地拍了拍的。倏地一。
“我們回到剛剛的場景,在飯桌上,岳母問我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然后我看向你,示意你來說——”謝潯之深邃的視線緩慢地蔓延過來,看向,“你說,媽咪,我和潯之準備這幾天先把證領了。”
易思齡:“……”
他繼續緩緩:“然后我會這樣接話:對,我們接下來準備領證,都聽昭昭的。”
“這樣好不好?”
“………”
易思齡不知為何,明明還在生氣,卻被他這樣一本正經地哄笑了。大抵是他哄人的方式真是老掉牙。是三歲小孩嗎,還和他玩時倒流的小把戲。
“謝潯之,你真的很土……”嘀咕著,又似乎惱地說了一句老古董。
今日的新娘妝怎樣看都華麗而隆重,撲在臉上,睫濃卷翹,笑起來就更漂亮,任何華麗的東西都和相配。
謝潯之見笑了,知道是把哄好,“我土沒關系,我的太太洋氣就行。”
易思齡瞥他一眼,油舌什麼呢,越發土了。
謝潯之抬了下眉尾,這才在高興的節點上把正事說了:“那就這樣定了。過兩天我們一起去京城領證。”
易思齡哼了聲,全當默認。
——
從置地廣場回到家,易思齡把拿回來的包讓傭人放去梁詠雯的帽間,回房間就把妝卸了,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覺。
今天起太早,又張了一上午,中午又忙著招待各路賓客,的瞌睡早就擋不住,回程時就在謝潯之的車上睡著了。
知道結婚很累,但沒想到這樣累。
這只是剛剛開始。
還有領證,拍婚紗照,和團隊商量婚禮現場布置方案,和設計師商量婚紗造型,除開兩套主紗,兩套迎賓紗,還需要購置各類禮服,因為結婚那幾天,大大小小的招待、宴會、飯局不斷,不能穿重復的…挑婚鞋,挑姐妹團的伴手禮,挑喜糖盒,買各種需要的東西……還要發邀請…連要請那些人都還拿不準……
易思齡是理了理接下來的日程,就驚恐,睡著了,一覺醒來到了晚上。
一睜眼就看見老三老四坐在臥室里,拿逗貓棒和花花玩耍。
“醒了!”老三推老四的胳膊。
易瓊齡往床上看去,“我的天,你終于醒了。”
易思齡懶洋洋地坐起來,撐了個懶腰,剛醒來,聲音甕甕地:“…做咩啊。”
易欣齡嘆氣:“大小姐,報不聽嗎?”
易思齡:“什麼報?”
易瓊齡炸:“不是你讓我們去查姐夫的表妹嗎!”
易思齡遲滯的思維回爐,是有這麼回事,但都忘了,現在想起來那個在洗手間遇見的人,長相溫婉清純,開口就是潯之哥哥。
不是多心,是人的語氣太過親昵了些,又是當著這個剛訂婚完的嫂子,有些惹疑。謝明穗和謝溫寧兩個親妹妹都只不過是喊“大哥”。
易瓊齡從謝溫寧那套來了所有的消息,“姓范的表妹有好幾個,今天跟著謝家大部隊來的是范楚桐,是姐夫的二叔的老婆的親哥哥的大兒。”
“……”
易思齡暈了。
易欣齡說簡潔版本:“總之不算是表妹,沒有緣的親戚,范家和謝家二房才是正兒八經的親戚。”
易瓊齡又問:“你查做什麼,得罪你了?”
“我都沒和說幾句話,什麼得不得罪。隨口問問而已。”易思齡不想兩個妹妹多想,何況這也不算個事。知道就行了。
易瓊齡挑挑眉,壞笑:“若是真有人惹到你,那真是……”
和老三相視一笑,異口同聲:“恭喜他()!中獎啦!”
易思齡:“……”
“說啊!”
易瓊齡哼了聲,“對了,還有報,聽不聽?”
“有就一起說,別磨蹭。”易思齡最不喜歡聽人賣關子。
易瓊齡賊笑一聲,打開手機翻出謝溫寧剛剛發來的清單,:“寧寧發來了姐夫喜好一覽,助力你們夫妻和諧恩。我先截圖發你,再念給你聽啊——”
易思齡表示不想聽謝潯之,但易瓊齡已經念了起來:“你老公不挑食,什麼菜都能吃,但偏好家常菜,最喜歡吃的是……啊?鯽魚燉豆腐?冬筍炒蘑菇?這也太好養了吧……公主隨便吃個菜都比這個貴啊。水果喜歡蘋果和桃,平日里喝茶,最喜普洱和猴魁。”
易思齡不說話,老古板喜歡吃的菜土土的,水果中規中矩,還喝中年男人摯的普洱。
“不煙,但一點雪茄,酒量很差,兩杯就倒,唉,話說上次姐夫來我們家,喝了不止兩杯吧?”打了個岔,老四繼續:“你老公熱運,早上基本五點半起床晨跑——什麼?五點半起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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