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枝枝爸媽不讓他們幫忙收拾,攆他們幾人去玩。
如高的午後很漂亮,天空碧藍如洗,仿若漫畫。
四個人慢騰騰往籃球場走。
枝枝看著前麵的兩人,男人高大英俊,一直黏在薄暖旁邊,時不時說幾句欠的話,把人惹了踢他兩腳。
見真把人惹生氣了,男人又連忙道歉,把人拉到懷裏低聲哄著。
枝枝笑酸的臉,小聲說:“左二跟想象中的好不一樣啊。”
李浩瞇著眼:“他跟那些爺是不一樣的。”
當初在百穀鎮時他就知道了,所以當左殿要回寧市時,他義無反顧地跟來了。
他看著前麵的兩人,又補充了句:“不過他隻在小暖麵前會任撒。”
在別人麵前時,一直都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樣子。
到了籃球場,羅野已經在那裏忙了。
斜斜照在牆上,大片的綠和藍,的讓人恍眼。
村子裏一群小孩子歡呼著圍在下麵看。
薄暖把頭發紮起來,要上去幫忙,被左殿拉住。
“袖子卷卷。”左殿邊說邊幫把袖子卷了,出細白的手臂,還有手腕上淺的水晶手鏈。
“我自己能卷。”一群小朋友盯著他們看,薄暖小聲嘟囔。
左殿狀似無意地挲了一下的手腕,低聲說:“好,知道你厲害。”
“......”卷個袖子有什麽厲害的?
卷好後,左殿掀起眼皮看,然後笑了聲:“去吧。”
過他的肩膀,正好看到對麵的牆壁,羅野畫的是有名的漫場景,用大膽,濃烈。
然而左殿站在那裏,卻一點也不違合,仿佛他原本就是裏麵的主人公。
肅殺背景下,年扛寶劍,眉眼鋒利,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他眼。
場麵定格了幾秒。
薄暖抿了抿,提醒:“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覺。”
“不困,在這裏看你們畫畫。”左殿的腦袋。
一直到天邊出現火燒雲,一整麵牆壁總算是完了。
薄暖退後幾米打量,因為這麵牆,整個何斯村都像變了樣。
枝枝拿著手機拍照,不停歎:“這也太了。”
羅野把東西收拾了下,寬大的草帽擋住他半張臉,他聲音冷淡:“怎麽稱呼?”
薄暖禮貌地笑:“薄暖。”
羅野點了點頭:“幸會。”
左殿在旁邊看得不是滋味,薄暖一張臉上全是掩蓋不住的崇拜,眼睛亮晶晶地盯在羅野上。
他心裏發酸,走上前把攬懷裏,沒什麽緒地說:“走吧。”
薄暖點頭:“羅老師再見。”
“羅野。”羅野淡聲糾正。
聽到這,薄暖眼裏閃過笑意,順從地改口:“羅野再見。”
羅野輕微頷首。
場麵好像有些似有若無的怪異。
左殿麵一沉,手臂用力,兜著薄暖轉了個方向,把話題扯開:“帶你去逛街。”
“去哪裏啊?”
枝枝悄悄笑了半晌,聞言連忙打圓場,指著遠的街道:“回去的路上就有,晚上擺攤的都會出來。”
如高是個有名的旅遊城市,晚上會有流商販出來擺夜市。
薄暖看著那邊熱鬧的夜市,又忍不住覷了眼左殿,懷疑左殿有沒有逛過這種地方。
察覺到的視線,左殿瞥:“?”
薄暖:“你逛過夜市沒?”
聽到這個問題,左殿瞇了瞇眼,似乎在思考什麽,語氣也有些納悶:“以前沒逛過,就不讓進?”
“......”薄暖懶得理他了。
夜市不大,從頭到尾,不過幾百米,但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小商品。
薄暖許久沒逛過,看得興致。
左殿瞥,而後,手指著一個攤位:“薄暖,那個是什麽?”
幾米外,是賣小吃的攤位,薄暖順著看去:“冰淇淋蛋仔。”
“好吃嗎?”左殿盯著看。
薄暖點頭:“好吃。”
聞言,左殿角輕扯,低眸看,一點都沒客氣:“我要吃,你幫我買。”
“......”
薄暖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他是個熊孩子,他被家裏人慣壞了,讓著他點。
做好心理建設後,平靜開口:“我給你買。”
蛋仔外皮脆,裏麵裹著一個冰淇淋球,左殿撕了一塊嚐了嚐,不太滿意:“太甜了。”
“......所以?”薄暖努力下自己要發的洪荒之力。
“給你吃。”左殿遞過來。
薄暖忍了忍,把蛋仔接了過來。
沒走幾步,左殿指著對麵的燒烤攤,散漫道:“我要吃那個。”
燒烤攤前麵人不多,濃煙四起,夾雜著嗆人的調料味。
想著這位大爺的氣腸胃,等下不舒服了,倒黴的還是。
薄暖拉著他往前走,難得了聲音哄他:“那個不吃,等下胃疼,換個別的好不好?”
這次,左殿格外聽話,角翹起,吐了個字:“好。”
枝枝在後麵看的張大了:“二隻有五歲吧?”
李浩覺得很丟人,別過臉:“別理他,到小暖就像被奪舍了一樣。”
枝枝笑:“不過他還真是接地氣。”
上一點倨傲之氣也沒有。
李浩悄悄哼了聲,心想那是你沒見過他在別人麵前什麽樣。
哪怕當初在百穀鎮,一旦離了薄暖的邊,馬上就恢複那個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爺樣。
打小浸在權貴圈,即便穿著最簡單的T恤牛仔,渾上下也著致與清貴。
四人走得很慢,又加上左殿一路什麽都好奇,什麽都想要嚐試,幾百米的路,走了一個多小時。
穿過夜市後,左殿手裏多了許多東西,薄暖看著跟他格格不的塑料袋,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小娃娃,有些尷尬:“我來拿點吧。”
左殿耷拉下眼皮瞅,手裏的袋子往後放:“這些都是我的。”
這個樣子,好像居心不良一般,薄暖出一句:“......我不搶你東西。”
左殿低頭笑,從袋子裏翻出一個桔子,剝了皮,然後遞到手裏:“幫我嚐嚐甜不甜。”
“......”薄暖抿忍了兩秒,張吃下去,想到他之前說不喜歡太甜的,麵無表地說:“有點酸。”
左殿拖長音調哦了聲,隨意道:“我不喜歡有點酸的,你吃吧。”
“......”
然後,他又剝了個,遞過來:“再嚐嚐這個。”
薄暖快炸了,張吃掉,鼓著臉頰說:“剛好。”
左殿懷疑地看,過了兩秒,他慢吞吞接過,塞了一塊進裏。
邊人來人往,薄暖停下作,仔細地盯著他的表。
時間在這一瞬定格,眼裏隻有左殿微微鼓的咬。
左殿作很慢,桔子水在裏迸發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頓住,角了,接著,苦著臉張,聲音也有些委屈:“好酸。”
看著他酸到變形的臉,薄暖沒忍住笑出聲來。
確實很酸,特別酸。
活該。
左殿用力咽下去,麵前的姑娘笑到眼睛發亮,臉頰泛著紅暈,他腮上的,用力握住的手:“酸到走不了路了,得牽著。”
“......”
男人手掌力度適中地握住的手,既不會握痛,又不會讓掙。
沉默片刻,薄暖耐著子問:“你小時候真的沒挨過揍嗎?”
又聽到這個問題,左殿稍頓了一秒,有些想笑,又忍了下去,隨後,一本正經地回:“沒有,人都誇我很可。”
“......”媽賣批,哪個神經病說的?
左殿掀了掀眼皮,很認真地思考,吐了三個字:“左青瀾。”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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