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回過神。

“許愿！”王昊對著周錚又是一炮彩帶，周錚吐出口中的彩帶王昊著撲到床上“錚哥吹蠟燭！”

周錚一腳把王昊踹滾下去，起長手撈過蛋糕赤腳踩在地板上，過去打開燈吹滅蠟燭。房間呢四個人全戴著傻兮兮的紅帽子。

“錚哥，你沒許愿！”

周錚瞇了下眼，雙手合十閉眼面對蛋糕。他放下手，王昊又噴了一筒彩帶，周錚轉拎著王昊就撂倒扔到了床上。他擼起袖子，磨了磨牙，“明天給我打掃房間！”

房間再鬧不合適幾個人移到了樓下趙筱漾從冰箱里翻出飲料放到餐桌上又給周錚倒了一杯冒沖劑。

餐桌上的火鍋冒著泡，熱氣騰騰，冰冷的房子里有了人氣。

蔣旭然拿下口罩，拉開椅子坐下，王昊跑到廚房去拿菜，說道，“錚哥，喝酒嗎？”

“你嫌錚哥病的不夠狠。”方伶俐踢了王昊一腳，“我喝橙，你去拿。”

“好嘞！公主殿下你等著。”

頓時其他幾個人出嫌惡表。

外面大雪紛紛，餐廳的落地窗玻璃邊緣厚厚的積雪。玻璃上的霧氣凝結水珠，在歡樂的聲音中滾落，留下痕跡。

飯罷已經是十點半，他們去客廳玩，趙筱漾在廚房收拾碗筷。后有腳步聲，趙筱漾把碗放進消毒柜，回頭。

“你要什麼？”

周錚蹙眉審視趙筱漾，其他人都送了禮，趙筱漾呢？

“喝水。”周錚接了一杯水轉走。

十點五十，周錚又來廚房看了一圈，趙筱漾干手，“還要喝水？”

“哼！”

晚上蔣旭然和王昊不回去，睡周錚的房間。方伶俐睡趙筱漾的房間，安排好后，他們就在客廳繼續打游戲。

十一點五十，周錚忽然毫無征兆的起，游戲下線，沉沉的上樓，“我先睡了。”

“錚哥這是又怎麼了？”

“趙筱漾你拿錚哥的手機把這局玩完。”方伶俐說。

“我不會玩。”趙筱漾拿起周錚的手機，“我把手機送給他。”

蔣旭然看了一眼，趙筱漾飛快的跑上樓。

“旭然，你怎麼死了？”

蔣旭然才收回視線，慢吞吞道，“對面太強，打不過。”

趙筱漾敲門，里面響起周錚的聲音，“進來。”

十一點五十五。

趙筱漾進門看到周錚躺在床上看書，哈利波特英文原版，把暗紅的絨盒子放到書桌上。

“這個給你，我走了。”

周錚抬起眼，翹起的放回去，目凝重，“什麼？”

“之前那個游戲獎金，你那份也在我這里嗎？”

周錚長踩到拖鞋，“你買的什麼？”

“你回頭把賬號發給 ，我把錢還給你。”趙筱漾轉匆匆跑走，房門重重關上。

周錚：“……”

他沒追出去，轉拿起盒子打開，里面一條非常細的黃金手鏈。誰戴黃金？這麼老土！趙筱漾太土了！

趙筱漾一路沖到一樓，喝了一口水才下心跳，又坐回客廳。

“趙筱漾，玩游戲嗎？我們帶你。”

“好啊。”趙筱漾攤開手才發現還拿著周錚的手機，把手機放回去，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游戲。

“來開黑。”樓梯上周錚聲音響起。

“嚯！錚哥你不是不玩了？要去睡覺？”

“再玩一把。”周錚穿著米，袖子松松垮垮的挽到手肘。修長線條流暢的手腕，腕骨一條細長的金手鏈在白皙的襯托下，格外致。

王昊看了眼，周錚什麼時候開始戴手鏈了？他不是嫌這玩意娘氣？

手鏈比較細，特別獨特，周錚的腕骨也漂亮，搭配出別樣的氣質，非常好看。周錚活手腕，道，“玩一把睡覺。”

又把袖子往上扯了些，懶懶靠在沙發上，特意抬起了戴著鏈子的手腕。

蔣旭然收回視線，握著手機進組隊。

一局游戲就十五分鐘，周錚扯了快十次袖子，最后方伶俐先沒繃住，“錚哥的手鏈好看的，誰送的？”

“趙筱漾。”

方伶俐閉了。

趙筱漾抬手用手機擋住臉，默默把臉移開。

蔣旭然在他們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被司機接走了，他要住院。趙筱漾要準備三月的集訓，每天都在房間學習。

假期飛速結束，新學期開始。

國醫療條件有限，蔣旭然的父母為了萬無一失，帶蔣旭然去國外準備第二次手。B市徹底了，周錚買了輛電車載趙筱漾。

開學第三天，王昊私自辦理退學手續，消失了。

王大哥打電話給周錚，“你知道王昊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

“現在他才十七歲，他沒能力決定任何事。”王大哥強著怒氣，道，“你現在替他瞞著是害他。”

漫長的沉默，周錚說，“他想去打游戲，做職業選手。”

“好，我知道了。”

電話被掛斷，周錚把手機裝回書包。他喜歡游戲，但他對游戲的瘋狂程度不如王昊，王昊是熾熱的著，愿意用青春去拼搏。

那種瘋狂，他做不到。

他為什麼會問趙筱漾？不是要趙筱漾的答案，他是要自己的答案。他能為游戲舍棄一切嗎？他的答案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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