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百足這麽一思量,再去看鄭詩槐莫名覺得臉上掛著的那抹笑容高深莫測。
他生膽小,漸漸失去了殺掉鄭詩槐滅口的勇氣,也顧不上日後此事被宣揚出去該怎麽辦,悄悄後退了兩步,準備轉就走。
但這時鄭詩槐忽然大喊一聲,“不好了,有人在井裏下毒,大家快起來抓妖道啊!”
鄭詩槐使出了法大大增強了自己音量,沒過多久附近村民便被驚醒,他們急急忙忙披上服、拿著火把向古井走來。
一時間狗吠聲、人聲此起彼伏。
火照亮了村民們憤怒的麵孔,他們嚷嚷道:“哪個王八蛋在井裏下毒?”
“肯定是因為他此前下的毒被百草廳給解了,所以又想下新的毒藥。”
“好啊!我們整個紫城找這個歹人找了這麽長時間都沒半點蛛馬跡,這回他總算麵了。”
“大家都打起神可不能讓這個歹人給跑了。”
“給我抓活的!”
這些人前段時間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一聽見兇手出現了各個憤怒不已,火急火燎來到了古井旁。
鄭詩槐雙手肩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而吳百足捂著臉還穿著一夜行,傻子也知道誰的嫌疑大。
於是村民一把將吳百足揪了過來,拿著火把去照他的臉,“你捂什麽捂趕快把手給我放下去。”
“咦!”當看清吳百足的長相時,眾人大吃一驚,“這不是妝點神教的吳道長!”
“就是吳道長,他天天蹲在妝點神教賣解藥我見過他呢。”
村民們腦子沒轉過來,傻傻的問道:“吳道長,你怎麽在這裏?”
吳百足尷尬的笑了笑,“我……我也是聽見喊聲來抓歹人的。”
“放屁!”吳百足話音一落鄭詩槐便懟道:“你分明就是那個歹人。”
“姑娘,你可不要憑空汙人清白,我是妝點神教教主的親傳弟子,絕對不會幹出這種壞事的。”
“哼!有你這麽一個徒弟,依我看妝點神教教主也不是什麽好人。”
吳百足定了定神,覺得眾人沒親眼看見他下毒事還有轉機,所以他淡定的問道:“姑娘,你有證據證明我往井裏下毒了嗎?”
鄭詩槐見吳百足死到臨頭不落淚,冷笑一聲說道:“那井裏已經被你撒下了毒藥,大家打上來一桶一試便知。”
“等等……這樣隻能證明井裏有毒,不能證明毒是我下的。”
鄭詩槐翻了翻白眼,不屑道:“你聽我說完嘛。”
“你剛剛下完毒把剩下的毒藥放進了懷裏,盛放毒藥的是一個黑小瓶,大家把井裏的毒素與黑瓶裏的毒一對比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吳百足聞言下意識了口,知道自己縱使再多張一百張也狡辯不了了。
他一雙賊眼瞄來瞄去,猛然出手拍倒了旁兩名村民,然後撒就跑。
村民看見這一幕再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紛紛拿起鋤頭、叉子跟在吳百足後麵喊道:“妖道,你給我站住!”
“毒藥果然是你們妝點神教下的。”
“等解決了你我們非把妝點神教給砸了不可。”
吳百足原本想逃輕而易舉,可有個鄭詩槐死死咬在後麵。
瑪德!可惡的百草廳我和它無冤無仇,這個人為什麽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絕境之下吳百足激出了幾分兇,他搖一變化數丈的蜈蚣然後用力將尾朝鄭詩槐甩去。
鄭詩槐早有準備,微微一閃便躲了過去。
跟在後麵的村民麵大變,他們驚恐的喊道:“天啊!吳百足是蜈蚣。”
“他是一個妖怪!”
“快跑啊!”
鄭詩槐立在夜風中,‘刷’的取出一把閃耀著芒的寶劍,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怕!這隻蜈蚣我能對付。”
“你們都站到我的後去。”
眾人對鄭詩槐半信半疑,吳百足見自己一擊沒有得手,立刻又舞它那麻麻的長足發起第二次攻擊。
鄭詩槐怡然不懼,利用靈活的法躲來躲去。
掐起劍訣,口中念念有詞,手中寶劍瞬間釋放出耀眼的芒。
一道道淩厲的劍氣劃破夜空朝吳百足去,吳百足形龐大作緩慢,即使拚命躲避依舊中了幾劍。
他痛苦的扭著,看見遠有座森林,掉頭就想爬進去溜走。
鄭詩槐提前一步看出了他的想法,集中力使出全力,一劍刺向了吳百足要害。
吳百足慘一聲,十幾年的修為瞬間煙消雲散,他用那雙猩紅的眼睛恨恨的瞥了鄭詩槐一眼,最終不得不使出保命絕技逃在付出極大的代價後功逃走了。
吳百足好不容易從鄭詩槐追擊中逃,此刻不僅修為廢了七七八八還隻剩下半條命。
他知道自己下毒的事暴後,整個紫城的人都會追殺自己,而以他目前的狀態連個年人都打不過。
於是吳百足迫不得已的回到了妝點神教,至現在他還是妝點神教的教徒,許溪還很容易糊弄。
沒過幾天妝點神教妖道吳百足是下毒之人的消息傳遍了紫城,憤怒的紫城居民找不到吳百足就跑到妝點神教要人。
事越鬧越大,再加上鄭詩槐從中作梗,許溪已經沒有能力控製住局麵,急急忙忙聯係到遠在城的林定幽。
一聽見林定幽的聲音,許溪瞬間哭出了聲,“教主!我沒用,這次妝點神教惹上大禍了。”
“怎麽了?許溪你不要哭慢慢說。”
“嗯!”許溪乖巧的了眼淚然後將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定幽,問道:“教主我該把吳百足出去嗎?”
“紫城的人都說他是兇手,可吳百足說自己夜裏需要修煉,本沒時間下毒。”
林定幽見許溪連這種謊言也信甚是無語,不過他非常生氣吳百足把事鬧的這麽大。
“不行!你先把吳百足留在妝點神教裏,任何人都不能去見他。”
“教主,為什麽?”
因為我怕他胡說,把我也抖出來啊!
林定幽咳嗽一聲解釋道:“這件事太複雜了,我要親自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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