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包的蘇語凝臉微紅,小聲嘀咕,“才不是。”
“不是就好。”謝蘊清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來,“那輸了該如何?”
蘇語凝不不愿地含糊道:“今日不吃糖了。”
“嗯。”謝蘊清看著委屈的樣子,無奈輕哄道:“怕你長牙蟲。”
“可這樣親親的時候就不甜了。”蘇語凝星眸半垂,的盯著他的瞧。
聽著滴滴又磨人的聲音,謝蘊清覺得自己真是在自討苦吃。
不想竟真養小姑娘了從他里找糖吃的習慣……也不是,應該說是只要里含了糖就來找他的。
他自然是極的,可每回吃完了糖,他就苦了……小姑娘則是一副意猶未盡,咂嘗味兒的模樣,就是磨礪他了。
“那再來一回。”蘇語凝拉著他的手輕搖撒,“要是我贏了就再讓我吃糖。”
謝蘊清曲起指節輕點的額頭,“不。”
“清清。”拖長了的尾音又又,含水的目抓著他。
真是讓他想不答應都不行。
謝蘊清嘆氣道:“贏了也只能吃一粒。”
蘇語凝已經捂著眼睛轉過了,“快,你去躲。”
下一刻又將手放了下來,怎麼忘了清清走不快,一定躲不遠的。
謝蘊清問,“怎麼了?”
“咱們就在亭子里玩,我將眼睛蒙起來抓你,好不好。”這樣清清就不用走很遠了。
月兒找來緞帶,謝蘊清替蒙住眼睛。
蘇語凝提醒道:“你不能出亭子,也不能不出聲的。”
謝蘊清系好緞帶,退開了兩步看著,“好,過來吧。”
蘇語凝起初還有點害怕,只敢小心地邁步。
“妧妧,我在這里。”
蘇語凝分辨著聲音,朝他的方向探去,指尖到了他裳的料子,然后等抓的時候
已經空了。
“清清。”小姑娘壞心勾著調兒他,然后豎起耳朵聽他的聲音。
“嗯。”謝蘊清坐在涼亭,端看著,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垂柳。
柳枝輕揚,著蘇語凝的手臂而過,立刻抓去,又撲了個空。
接著在腰上又是一勾,蘇語凝順著那枝藤纏繞了方向繞了個圈,也只扯下了半片柳葉。
謝蘊清眉眼含笑,若是在房中玩樂……不能視,由他支配……想來也別有樂趣。
月兒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大公子也太……如此逗弄們家小姐,這冠楚楚的模樣下面簡直就是個風流禍害。
幾次三番都抓不到,蘇語凝急了,“清清!”
聽小姑娘的聲音,要是再不讓抓到,只怕是要惱了,謝蘊清扔了柳枝不再逗弄,上前自投羅網。
蘇語凝生怕他又跑了,牢牢抱著他的腰,一只手快速拉下眼睛上的綢布,笑道:“我贏了!”眼眸里亮極,像是綴著天上星。
謝蘊清搖頭嘆息,佯裝憾,“嗯,讓你贏了。”
見一臉的高興,謝蘊清角輕勾,道:“玩了那麼久,回屋了可好?”
蘇語凝心滿意足的點頭。
哄了蘇語凝午憩,謝蘊清才起下床,外袍隨意一披,绦也未系,徑自去了書房。
謝蘊清接過夏云遞來的紙卷,展開看過之后,思忖了良久才落筆回信,而后用蠟將信口封上后遞給了夏云,“給汪殳。”
“是。”夏云將信收襟,見謝蘊清一直看著窗欞下的鳥籠,于是道:“我替爺將鳥籠拿過來吧。”
謝蘊清收回目道:“去將籠子打開。”
夏云打開鳥籠,又聽他道“把鳥放了吧。”
夏云愣了半晌,才不敢置信道:“放,放了?不要了?”
謝蘊清抬眸瞥了他一眼,“話不會聽?”
夏云二話不說,捧出鳥就奪門而出。
謝蘊清走到多寶閣前,拿出了一直未作完的那副畫,提筆沾墨,將眉眼逐一填了上去。
他真正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謝蘊清回到正屋的時候蘇語凝已經醒了,正嘀嘀咕咕的與月兒在說話。
說的無非都是些趣事,他笑了笑往里走,卻在聽到提及謝予安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他垂下眸,聽到小姑娘困地聲音:“月兒,為什麼我覺得我跟魚魚好似沒有以前那麼要好了。”
蘇語凝趴在床上,托著腮歪頭道:“好像……不是好朋友了,其實我已經原諒他了,可為什麼原諒了也變不回以前那樣了。”
謝蘊清半挑了簾子,正好能看到苦惱不解的小臉。
他明白,其實小姑娘是從心里對謝予安失了,心思單純卻又很脆弱,在最初覺察到謝予安對的不耐之后,就已經開始將自己一點點的藏起了來。
直到謝予安一再的丟下,終于徹底消磨了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無論如何,都已經不可能再如從前那樣對謝予安了。
可盡管謝蘊清心里都清楚,但自口中聽到有關謝予安一切,他總是不喜的。
月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道:“想是因為小姐已經和大公子親了,那自然與大公子才最是要好了。”
蘇語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道:“那如果我是與魚魚親,也會和清清變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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