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綠警告,邱正閉不言。
吃過早飯,蘇沫和秦琛去了趟醫院。
譚敬如今恢復了正常,在韓金梅病床前伺候著。
看到蘇沫跟秦琛,譚敬老臉一紅,臊得慌。
蘇沫今天穿了件白和海藍的呢外套,在數九寒冬惹眼的打扮。再加上本來就長得漂亮,往那兒一站,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韓金梅的傷其實不算重,但因為年紀大了,醫生讓住院觀察幾天。
見蘇沫進門,韓金梅跟招手,讓到跟前。
待蘇沫走到病床前,韓金梅握住的手,“昨天打電話不是不讓你跑來跑去。”
蘇沫漾笑,秦琛拎了把椅子到后,讓坐下。
蘇沫回看秦琛一眼,自然落座,攥著韓金梅的手說,“哪有外婆住院,外孫不跑醫院的?”
韓金梅,“你啊。”
蘇沫,“好點沒?”
韓金梅,“也沒什麼事。”
韓金梅和蘇沫聊天,譚敬借著打水的由頭離開了病房。
看到他離開,秦琛邁步跟了出去。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蘇沫和韓金梅,韓金梅緒也沒再繃著,眼眶一紅說,“你舅媽昨天又來鬧了。”
提到于娟,蘇沫臉上笑意收起,“又來鬧什麼?”
韓金梅說,“鬧離婚,分家產。”
家產?
蘇沫覺得好笑,“他們家還有家產?”
韓金梅,“哪里還有什麼家產,就只剩下那套房子。”
說著,韓金梅抹眼淚。
跟兒子說不了己話,跟自己一手帶大的外孫沒什麼不能說的。
“那套房子可是我用我的棺材本買的,現在要求分三分之二。”
“這些年我著良心說,我自問半點都沒虧待過,一塊石頭都該捂熱了,怎麼就……”
越說,韓金梅越難,眼淚撲簌往下掉。
蘇沫手了張紙巾給韓金梅眼淚,提說,“有些人,是不能慣的,你越是慣著,越是得寸進尺,只要你停止對好,停止給提供各種便利,就會覺得自己了委屈,殊不知,這才是本該過的正常生活。”
韓金梅攥住蘇沫的手,“沫沫,你說這該怎麼辦?”
蘇沫道,“給。”
韓金梅愕然。
蘇沫說,“譚恒跟著,房子給他們娘倆,于娟雖然自私自利,但對譚恒向來是掏心掏肺,我舅舅就譚恒這麼一個孩子,房子給他,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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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蘇沫頓了頓又說,“況且,于娟是什麼子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們起訴,就算最后法院判了房子歸您或者歸我舅舅,也照樣會撒潑打滾不依不饒。”
聽完蘇沫的分析,韓金梅出現松,“可這樣的話,你舅舅……”
蘇沫拍后背,“有我呢。”
韓金梅,“沫沫……”
蘇沫,“我不缺那點錢。”
韓金梅,“委屈了你,也拖累了你。”
蘇沫,“一家人不說這些話。”
蘇沫陪韓金梅聊了會兒,韓金梅年紀大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蘇沫幫掖好被子起出病房,剛帶上病房門,就看到了站在樓道里說話的秦琛和譚敬。
譚敬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我不能讓你跟沫沫給我養老,我還要臉。”
“我沒本事,你們能替我照顧外婆,我已經激不盡。”
秦琛,“舅舅,您別多想。”
譚敬,“我……”
譚敬張張,想說點什麼,被蘇沫出聲打斷,“誰說我要給你養老?”
譚敬聞聲回頭。
蘇沫走上前,臉是板著的,說話也不溫,“你才多大年齡就想著養老。”
譚敬,“我……”
蘇沫又說,“給我外婆養老是我跟秦琛的責任和義務嗎?你自己的責任跟義務,你想推給誰?”
譚敬愧抿。
蘇沫看著他吁一口氣,別過頭,“過完年,我帶你跟外婆去蓉城,給你找個工作,你賺錢養外婆。”
蘇沫話落,譚敬反應過來的用意,哽咽,“我能做什麼?”
蘇沫,“看門、送外賣、送快遞,有手有腳,什麼不能做,怎麼?你不想做這些?”
譚敬忙不迭接話,“沒,沒有,我愿意。”
看著這樣的譚敬,蘇沫不忍再說重話,手扯了下他上穿著的舊外套,“回頭讓秦琛帶你去置辦幾套服,人靠裝,大城市找工作你得把自己打扮得瞧著神點。”
譚敬,“沫沫。”
蘇沫,“別哭,別想著打退堂鼓,我不想替你盡孝養老。”
蘇沫心,譚敬都活了五十多年,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上不說,心里難得。
秦琛看著譚敬眼底的波,想開口安,揣在兜里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他往一旁走了兩步,掏出手機按下接聽,“喂。”
電話那頭響起陸滄支支吾吾的聲音,“大,大師兄,你,你知不知道阮卉老家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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