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收起偽裝,在臉上涂涂抹抹,那滿臉的皺紋竟是減了不,將將拐杖放在一旁,走起路來也穩健了許多,
把那書信和玉佩收好,放在了一個錦盒里,這錦盒里還放著宮里的品。
外頭,婁鈞和穗歲已經出了村子,穿過了荊棘叢,正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
一陣微風拂過,穗歲想要抬手將擋住眼睛的頭發撥到后面去,這才注意到,婁鈞竟是一直握著自己的手。
頓時,穗歲的上開始發燙,完全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二人握的手上。
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手掌心有薄薄的繭子,雖然有些糙,但是很有安全。
只要有大公子在邊,總是能那溫暖安穩的覺。
穗歲抿了抿,微微低頭瞧了一眼,看著自己的手指肚就扣在他的手背上。
他是什麼握住自己的手的?而且,竟然還回握了?!
似乎是他剛才扶著自己上山的時候,又似乎是從老婆婆的屋子里出來之后,他便一直牽著自己了,而此刻,婁鈞也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穗歲不好意思地想要回手,婁鈞卻是握的更了,一邊劈開前方的荊棘一邊說道:“這里的路不好走,跟我。”
說著,他頓住腳步,抬手扶著的頭,將的發整理好,重新上發簪,看著那藍玉發簪,婁鈞笑了笑:“你似乎,很喜歡這發簪。”
穗歲點點頭:“嗯,很喜歡。”
婁鈞的手慢慢地下來,就在要到臉頰的時候停住了,心疼道:“以后,可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傷了。”
的臉頰被劃傷過三次。
一次是被婁縉摔到地上的茶杯彈起的碎片劃傷,一次是和九靜柳的丫鬟爭斗之中傷,還有就是這次在逃亡途中被劃傷。
好在有他親自做的玉蓉膏,不然,穗歲的臉斷不會好的這樣快,還會留下可怖的疤痕。
“好,多謝大公子。”
婁鈞梳好的頭發后,再次握住了的手。
二人穿過樹林,總算是走到了平坦寬闊的道,婁鈞一直牽著穗歲的手往前面走。
相比于前些天,道上清凈了不,想必那些流寇已經被抓了起來。
婁鈞怕走的累了,讓在附近的巖石上坐了一會兒,從包袱中取出水壺,遞給了穗歲。
“喝口水吧,這一路辛苦了。”
穗歲接過水壺,輕輕抿了一口,不敢喝太多。
桃源村資匱乏,婁鈞在村子里用藥方和上的銀錢只換到這一個水壺,喝水喝的多了,婁鈞就沒的喝了。
休息了一會兒后,婁鈞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塵土:“再堅持一下,前面就是埕州了。”
穗歲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在婁鈞的旁。
不像婁鈞每天都有鍛煉,穗歲每日的運量也就是從凌云院的偏殿走到寢殿,再從偏殿走到廚房,走了這麼久的路,早已經是雙發力不支。
可不想拖婁鈞的后,咬著牙力地跟著。
注意到旁穗歲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婁鈞往前邁了一步,拽住穗歲的胳膊,一用力將帶到了自己的背上,穗歲猝不及防地趴在了婁郡的背上。
“大公子,還是讓奴婢下來吧……”
路途遙遠,大公子也會累的,而且,這樣的姿勢過于曖昧。
上次是因為的腳傷了沒法子,可這回……
“無妨,等你不那麼累了再下來。”
婁鈞背著穗歲穩穩地走在道上,穗歲想著等到了埕州,找到最近的驛站,說不能借到一兩匹馬,正想著,竟是在前方的岔路口看到了松勤和松蓮。
婁鈞彎腰,慢慢地將穗歲放在了地上。
松蓮和松勤各自牽著一匹馬,松蓮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驚訝地喊道:“大公子!穗歲姐姐,你們沒事太好了!擔心死我了!”
松勤并沒有將主子藏的地方告訴松蓮,害得松蓮難過了好幾天,如今見到二人沒事,高興地沖過去就抱住了穗歲。
幾人說了最近發生的事,便準備上馬離開。
只有兩匹馬,松蓮想著自己和穗歲共坐一匹馬,大公子和松勤共坐一匹馬,正想要拉穗歲的手,松勤卻擋在了的前。
“大公子,松蓮不會騎馬,我帶著一起,穗歲姑娘就勞煩大公子帶著了。”
松蓮瞪大了眼睛,馬好著呢,可是大公子邊的丫鬟,怎麼能不會騎馬?大公子從來都不養閑人的!
不等松蓮說話,松勤已經將人拽上了馬,在耳邊低聲說道:“有點眼。”
松蓮忽而就明白了,看著松勤的目里帶著夸贊,方才的不滿頓時消散。
不腹誹:“你小子,有點手段!”
婁鈞轉頭看向穗歲:“走吧,我帶你回去。”
一雙有力的大掌握住了穗歲的腰,忽而,子瞬間騰空,隨即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
婁鈞跟著翻上馬,雙手從的腰間環繞過去握住了韁繩。
穗歲心跳的很快,僵直了子不敢彈。
“放松點兒,我馬很好,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婁鈞的話打破了的張和尷尬,慢慢地放松,靠在婁鈞的膛上。
他的膛是那樣的堅結實,卻覺得無比的安心溫暖。
只是……不知是不是的錯覺,左邊的后背上覺到一陣陣狂的震,凝眉沉思,屏住了呼吸,可那震有增無減。
難道……是大公子的心跳?
難道……他和自己一樣張?
想到此,穗歲登時臉更紅了,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加快。
馬兒疾馳在道上,跑的越來越快,穗歲沒有能握住或者是能扶住的東西,張地再次僵直的子,兩地夾著馬腹。
婁鈞在耳邊聲說道:“別怕,我圈著你。”
說著,婁鈞一手握著韁繩控制方向,一手從背后圈住了穗歲的腰,大掌扣在的腰側,將地圈在懷里。
穗歲呼吸一滯,腦袋嗡嗡作響,只能聽見耳邊呼嘯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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