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云崖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婁縉見狀沒再理會哭的梨花帶雨的青兒,走了出去,問他:“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云崖氣吁吁:“宮里將王爺和二老爺、三公子被扣下了,說是查到禮部連同三公子和其他幾位公子春闈作弊!”
婁縉的眉頭地擰在了一起。
“不僅是三公子被抓了,廬家的人、豫家的人、九家的人……都被抓了。”
婁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他:“除了春闈作弊,可還有其他的事?”
若只有作弊這件事,倒不至于牽連的這麼廣,朝廷早就想要對淮南王府下手,如今逮住了機會肯定會用此大做文章。
“有大臣上奏說作弊的都是淮南地界的人,說我們有不臣之心,明帝看了好幾個奏折后懷疑淮南試圖往朝廷輸送淮南的人,妄圖縱朝堂大臣,顛覆皇朝。”
婁縉神凝重:“上次稅收之事我們用賑災解決了朝廷銀兩短缺的問題,讓朝廷丟了臉面,這次恐怕不會善了。”
婁縉去書房寫了幾封信命人分別給淮南的下屬員送過去,代了一些重要的事之后,命令云崖備馬。
“即刻啟程,進京!”
云崖準備好馬匹后,香兒也跟著準備好了馬車和一應用,從淮南去京城路途并不近,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想著世子急火攻心,路上還是有人照顧的好。
而且,也有自己的心思,聽說大公子婁鈞去了京城還被封為了安國侯,雖然沒有關于穗歲姐姐的消息,但是總覺得穗歲姐姐肯定也是和大公子在一起。
此番去京城,若是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到穗歲姐姐,想到此,香兒不笑彎了眼睛。
婁縉見東西都準備好了,便也沒說什麼,帶著這幾個侍衛和丫鬟隨行。
一路走到埕州,云崖從隨行的丫鬟里發現了青兒,他瞪了一眼,將帶到了婁縉的面前。
婁縉皺了皺眉:“你怎麼跟過來了?”
穿著丫鬟裳的青兒雙手覆蓋在腹部,苦著一張臉:“奴婢擔心世子,而且,奴婢如今有了子夜里睡不安穩,只有跟在世子邊,奴婢才能睡的著覺。”
香兒看著一臉的無語,從開始學穗歲姐姐的樣子和言行舉止的時候,香兒就開始討厭了,如今淮南王出了事還要跟著搗,心里更是煩。
而且,頂著穗歲姐姐那張極為好看的臉卻出這樣的表,實在是讓人生理不適。
婁縉也很是無奈地看著,如今都已經到埕州了,也不好一個孕婦獨自回去,他此次出來為了行進速度快也沒帶太多人,本不夠人手送回去。
想到肚子里是淮南王府的骨,婁縉默許青兒留下來。
這卻是苦了香兒,一路上既要照顧婁縉的食起居,又要想法子滿足青兒的各種要求。
……
皇宮里,明帝一拍桌子,怒道:“還沒放榜,那幾個淮南來的考生就揚言此番必定高中,這是想借著春闈往京城輸送眼線,擴充黨羽,繼而謀權篡位不?!”
“在淮南當個土皇帝還不夠,難道還妄想江陵國易主?!真是膽大包天!”
太子江梓罡遞過去一杯溫熱的茶水給明帝順氣:“父皇,此事還是疑點重重,且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不如在下結論之前再等等?”
江梓罡雖然敬重明帝,但是對于他的治國理政的舉措并不是很贊同。
他認為以德治人才是長久之計,可無論是明帝還是先帝,都疑心太重,見不得臣子的功勞過大,見不得百姓稱贊他的朝臣。
如今,淮南的發展在某些方面已經超過了京城,這讓明帝心里更是不舒服,再加上時常有人口無遮攔地一遍又一遍地提起當年的事,說當時多虧了淮南王府接了先帝的旨擁護宗室子弟登基,才有如今的國泰民安,這讓明帝覺得一切都是淮南王府的功勞。
但凡是有半點捕風捉影的事,明帝都想要把事坐實,把淮南所擁有的一切都搶過來,再換一個他完全可以縱管控的員,去治理淮南。
江梓罡卻希京城和地方之間的關系能達到一種平衡,他希朝臣都有過人之,他需要做的就是要把這些有過人之的朝臣們聚集在一起,并發揮他們的才能才是最重要的。
而不是一朝堂庸庸碌碌的人,只彰顯的他很聰明。
宮里正在調查此事,而婁縉一行人日夜趕路也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后,婁縉使了些銀子見到了九景山、豫永的部下和霹騫,詢問了當時的況。
霹騫將最近發生的事講給婁縉聽。
前陣子,婁邵元跟隨父親婁海到了京城,春闈結束后,他約許久未見的京城好友余慶到酒樓吃飯。
余慶格豪爽不羈,心直口快,他十分有文采,時便有天才之稱,但他嗜酒張狂。
幾杯酒下肚后,余慶揚言此番必定高中,婁邵元得知好友此次對自己的文章很是滿意,也
替他高興,高興之余忘了在放榜之前該謹言慎行。
二人的舉落在其他文人書生的眼中,很是嫉妒,再加上余慶的姨母余氏是禮部尚書的小妾,更讓人覺得余慶是提前知道了考題,事先得到了機信息,才會如此自信。
放榜后,婁邵元和余慶的名次都十分靠前,余慶騎著高頭大馬,前佩戴著紅花招搖過市,而不考生都落榜了,又看到到顯擺得瑟的余慶,落榜的考生們怒火中燒,嫉妒憤恨,便有人舉報揭發二人作弊。
婁縉聽了搖搖頭:“婁邵元友不慎,自己沒做什麼作弊的事,卻是被好友牽連了。”
“可還有別的事?”
霹騫點點頭,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世子。
“不僅余慶太過招搖,九靜霆怕自己不中,在考試前瞞著王爺和九郡守暗中去了禮部尚書家府給尚書大人送禮,想要知道一二考題。”
婁縉怒道:“真是胡鬧!”
霹騫繼續說:“雖然禮部尚書沒收禮沒有松口,九靜霆也沒能提前知道題目,但九靜霆深夜出現在禮部尚書家門口被人瞧見了,再加上他榜上有名,此事便更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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