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抹了一把眼淚:“看過了。”
那封信看了不止一遍,看的里面的容幾乎能背下來了,才將那信紙燒掉。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穗歲將手上的兩只玉鐲子褪下來,戴在了香兒的兩只手腕上,香兒推拒不想要,可穗歲依然堅持,一想到婁縉回淮南后香兒也要跟著一起回去,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免悲從中來。
外頭,法事就要開始了,幾人都往寺廟中央的空地上走,幾個僧人開始做法事,婁縉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穗歲,走到了穗歲旁。
等法事結束后,穗歲祭拜完淮南王妃便準備回府了,卻被婁縉一把拉住。
婁縉質問:“你答應過母妃要一直守在我邊的,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穗歲眼眶發紅:“世子,過去的事就讓過去吧,王妃也不愿意看到世子如今這副模樣。”
婁縉松開拽著穗歲手腕的手,穗歲看了一眼等在寺廟門口,不斷地往里面張的青兒。
“況且,世子邊已經有了新人,世子莫要執著于過去,寒了邊人的心。”
婁縉苦笑:“并不是我的邊人,那晚的事就是個錯誤,我當時以為你死了,那晚的我被人算計了,我也是糊涂了,以為是你的鬼魂。”
穗歲一愣,轉移話題:“王妃最喜歡小孩子了,青兒若是能產下一子,淮南王府就有世孫了。”
只要青兒世清白,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順利生下男孩兒,為了淮南王府的未來著想,淮南王未必不會不認這頭一個、唯一的孫子。
婁縉不想再談論青兒,他本就對那個人沒什麼,他不甘心地看著:“你當真要一直留在京城?淮南王府可是你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你就不想回去嗎?你舍得嗎?
穗歲嘆了口氣,淮南王府是從記事起就生活的地方,有很多歡樂甜的時,但也盛滿了不愿意再去回想的痛苦的回憶。
“我嫁給了侯爺,侯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婁縉不滿地哼了一聲:“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婁鈞的?”
什麼時候?
穗歲回憶了一下,似乎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婁鈞的。
是他的溫一點一點的包裹自己,是他的熱心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離險境,是他的漸漸的融化了冰冷的心。
不知從何時開始,開始依賴他,在他邊,變的自在能毫無顧忌地做自己,不用再擔心沒來由地責罵、打罰。
看著穗歲眼中的,婁縉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世子,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今日是王妃和太妃的忌辰,我們不要再這里吵了。”
“世子,往日不可追,向前看吧,珍惜眼前人。”
穗歲又朝著佛祖拜了拜,不再理會婁縉的目,離開了法興寺。
婁縉看著穗歲離開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你還是那樣,一旦做了決定,就這般決絕,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幾步遠的距離,云崖和香兒看著二人之間聊的并不愉快,心里也不舒服。
香兒不解地說道:“一切都已定局,為何世子就不肯放手呢?世子不放過自己也不放過穗歲姐姐,弄的兩個人都不好過。”
在香兒看來,穗歲和婁鈞在一起后,眼可見的面紅潤了,段了,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不會小心翼翼地看別人的臉,這才是好的夫妻相的結果。
云崖雙手抱:“世子喜歡這麼多年了,心中又有愧疚,了那麼久,怎麼會輕易放下?世子想挽回,可已經來不及了。”
說話間,婁縉被衛老夫人到了禪房陪說話。
……
從法興寺出來,穗歲剛要上馬車,卻是被淮南王住了。
穗歲心里一,以為淮南王是要教訓自己是個禍水,害的兩個兒子爭吵不斷,上次在衛家的婚宴上婁縉和婁鈞還因為手打起來了。
淮南王掀開馬車簾子,看著神有些僵的穗歲,沉聲說道:“你不必如此張,事已經發生了,本王也不會再去怪誰再去埋怨誰。”
“既然你和婁鈞在一起了,本王也希他過的好。”
淮南王心中五味雜陳,怎麼偏偏兩兄弟就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他心中有些懊悔,若是讓婁鈞早點娶妻生子,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這樣的局面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淮南王緩緩開口:“這個月的月底是他的生辰。”
穗歲一愣,在淮南王府的時候,婁縉每年都會過生辰,婁鈞卻是沒有過過,府上也沒人知道婁鈞的生辰是哪一日。
“本王虧欠老大,這麼多年他都沒有過過一個生辰,從小就是如此,若是你能給他過生辰,想來他一定會很開心。”
穗歲在心中暗暗記下,恭敬地說:“侯爺一直很敬重王爺,理公務的時候也時常會說如果是王爺遇到這樣的況會如何理。”
淮南
王滄桑的眼眸中閃過一欣和喜悅,做父母的都希兒能敬重自己,聽到這樣的話他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王爺放心,以后每年的生辰,我都會給侯爺煮長壽面。”
“王爺對侯爺的慈,侯爺知道了肯定也會開心的。”
淮南王搖搖頭:“太晚了,若是他再小一些或許還會念我這個父王,可如今……還是不要和他提起了,他不喜歡本王過多的干涉他的生活。”
“他若是知道我私下見了你,肯定會不高興的。”
說完,淮南王就放下了馬車簾子,穗歲行了一禮后也上了侯府的馬車。
……
兩天后便是月底了,穗歲親自下廚煮了長壽面,配上他喜歡吃的丸子和菜丸子。
婁鈞從外頭回來就看到了熱氣騰騰的面,還有面桃花特意上了妝的人。
婁鈞看著更加的穗歲移不開眼,他攬住的肩膀親了一下的臉頰問:“今天是什麼日子?打扮的這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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