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說的是自己的香？穗歲有些犯難，上的味道是混合了珍珠、香、香膏的多重香味，這要是用來熏裳可該怎麼熏？

 回頭問問師詔，想來師詔知道怎麼調香，可以調制出類似的香味。

 欒竹看著二人膩膩歪歪的，冷哼了一聲，小聲嘟囔著：“真是沒眼看……在自家府上膩膩歪歪的不夠，還要到行宮里來膩歪。”

 他羨慕又惆悵地看著恩恩的小兩口，移開視線，在席間尋找著鞠初月的影，找了一圈兒，在鞠萬峰的后看到了，正斯斯文文地小口小口地吃著面前的飯菜。

 欒竹不自覺地放下了筷子，雙手撐著下看著，喃喃道：“真是好看……”

 再轉頭去看別人，無意間看到了江梓雙，江梓雙正盤坐著，大口大口地吃著，大口大口地灌著果飲，毫無形象可言，時不時地吃飽了還要打一個響亮的嗝。

 欒竹搖頭嘆息：“好歹也是一個公主！”

 他轉過頭再次看著鞠初月欣賞起來。

 ……

 宮宴結束后，喬雅芷將青鸞和青霞到了旁，同時將明月行宮的大小管事太監和嬤嬤都了過來。

 喬雅芷疲倦地了太：“說吧，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鸞和掌管行宮園林花草的大太監先說了事的原委，這些花草在今日中午之前還是好好的，二人將整個行宮全都檢查了一遍，宮太監們紛紛作證，說當時那一池子的荷花開的正盛。

 “后來呢，為何荷花被人毀了都無人發現，你們怎麼看管的？”

 負責看護的宮太監們忙磕頭哭訴：“奴婢當時就守在池子旁邊，可忽而聽到有人喊走水了，奴婢就過去救火了。”

 喬雅芷冷冷地看著：“你們每個人各司其職，其他的院子走水了自然有人去救，你們為何要去？”

 “奴婢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可走水的地方是太上皇后的寢宮，若是寢宮被燒壞了，太上皇后怪罪下來，誰的腦袋都保不住……”

 喬雅芷沒再說什麼，這宮說的對，主子們若是生氣了哪里還會管是誰負責，拉下去通通杖斃。

 “可奴婢拎著水桶去了太上皇后的行宮，發現并沒有走水，只是廚房在燒菜，煙火大了一些，那沖天的濃煙是廚房弄出來的……等奴婢再回來的時候這荷花就被毀了。”

 喬雅芷又看向廚房管事，廚房管事磕頭：“皇后娘娘，奴才們當時都在后院清點今日送來的瓜果蔬菜，不知是誰進了廚房，用了柴燒火，弄的濃煙滾滾啊！”

 喬雅芷掃視著地上跪著的一眾奴仆：“好啊，說來說去，誰都沒有責任了？”

 做這件事的人肯定深知宮里的規矩，各在什麼時候能做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喬雅芷的目在青鸞、青霞和總管大太監的臉上來回地移。

 花草、鸚鵡都歸青鸞管，此事不可能是做的，看著青霞問：“青霞，當時你在哪里？”

 青霞的眼中閃過一慌，隨即抬頭：“奴婢……奴婢當時在清查碗碟。”

 喬雅芷冷笑一聲，拿過來一個金碗用力扔到了地上，頓時，金碗被摔的蹭掉了表面的金漆，出了里面紅黑的銅皮。

 喬雅芷高聲質問：“這就是你清查的碗碟？把所有的玉碗都換了劣等摻假的金碗？”

 “來人，去搜青霞的屋子！”

 喬雅芷命人去搜青霞在明月行宮暫住的偏殿，同時讓人快馬回宮去搜了青霞在皇宮居住的地方。

 很快，有人來回稟，在青霞的住搜出來大量的銀錢和珠寶。

 青霞沒想到自己會暴的這樣快，自信地以為從小一起長大的主子會無條件地信任，自信地以為等從這里回到皇宮了再理也來得及……癱坐在地上，暗嘆自己命不好。

 喬雅芷痛心地看著：“青霞，為何要這樣做？”

 青霞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是最機靈的那個，可不知從何開始喬雅芷越來越重用青鸞，讓的心里很是難。

 只能用銀錢來藉自己傷的心，剛開始也怕，的都是些小件，后來膽子漸漸地大了，也越來越大。

 青霞冷笑了一聲：“皇后娘娘問我為何？皇后娘娘什麼都給青鸞做，我做什麼皇后娘娘都不滿意！”

 喬雅芷怒道：“所以，因為本宮夸贊了青鸞，你懷恨在心，將那一池子開的絢爛的荷花給毀了？”

 青霞也不想再掩飾了，盜宮中財本就是死罪，已經沒有活路可言了。

 青霞回憶起喬雅芷還沒有出閣的時候，那時候似乎一切都很好。

 說：“小姐若是嫁給旁人也就罷了，可小姐嫁給了太子，當上了皇后……”

 “尋常的宮二十五歲就能出宮，可我和青鸞是小姐的陪嫁丫鬟，要一直陪在小姐邊，日后我和青鸞豈不是要一輩子老死在宮中？”

 青鸞嘆息：“青霞你糊涂啊，小姐自有安排，

我們做奴婢的本就該為主子著想，就算是一輩子待在宮里也是我們的福氣。”

 青霞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青鸞：“小姐現在還年輕貌，可以后呢？若是……若是數年后，宮里進了新人，小姐失寵被打冷宮，我們還能有好下場嗎？”

 “我攢些銀錢，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攢些棺材本！”

 喬雅芷心思復雜：“你們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們，這是我給你們選的人家，青霞心思活絡許配給林家的三公子正合適，青鸞穩重端莊許配給紀家的二公子正合適……”

 喬雅芷命人拿過來兩幅畫像，的眼眶有些發紅：“我本想著借著今日宮宴，讓你們二人遠遠地瞧一瞧他們，若是合眼緣，便可將這件事定下來，你們的嫁妝我都準備好了。”

 青霞和青鸞都齊齊地看向那畫像，畫像上的男子形高挑，容貌端正，林家和紀家們也都聽說過，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

 青霞一怔，不敢置信地看著喬雅芷：“小姐的意思是，愿意放我們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