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嶢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活活將上一秒還一臉期待的陳桑襯得好似一個笑話。
從天堂到地獄是什麽覺?
陳桑現在算是從霍嶢上會到了。
真是服了這個老六。
敢說這麽多,合著這個男人是在這兒等著呢!
陳桑眼尾微挑,笑得有些漾:“霍總,你該不會是在吃小狗的醋吧?”
霍嶢低垂著眼眸看,笑得漫不經心:“老板吃書的醋?寶貝,你這是哪筋搭錯了?”
陳桑聽著這話,莫名覺得對方有些在怪氣。
偏偏當霍嶢說到“寶貝”這個詞的時候,心裏再次可恥的心了。
不得不承認,真是個沒用的廢。
每次霍嶢隻要衝著稍微那麽一勾勾手指頭,就忍不住犯懵。
為了避免自己再次被男荼毒,陳桑衝霍嶢揮了揮手:“霍總你好,霍總再見。”
打完招呼,陳桑轉就要離開。
沒走兩步,突然被霍嶢住:“等等。”
陳桑回頭:“怎麽?”
霍嶢:“你的假期休完了,明天記得準時上班。”
陳桑:“……”
這該死的資本家!
生產隊的驢聽了都要落淚!
是的沒錯,陳桑淚目了。
拖著疲憊的,回家躺了一晚上。
霍嶢口中說的狗好像給發消息了,但陳桑實在太累了,頭一沾到枕頭,就困得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陳桑準時出現在霍氏書辦的工位上。
昨晚,江榆和周宴京的訂婚宴鬧得滿城風雨。
周宴京對訂婚的事避而不談,江珍蓮和江榆則一口咬死陳桑拿出來的是換頭視頻,在網上買水軍試圖引導輿論傾向。
至於江榆的夫周衍川,則是第一時間買了出國的機票避風頭。
作為話題中心人的陳桑,自打上班後,就到了公司同事的極大關注。
去喝水,有人跟著去茶水間。
去上廁所,有人跟著一塊去洗手間。
要不是沒付過錢,陳桑還以為自個兒臨時多了好幾個小跟班。
午休吃飯時,一群八卦同事將陳桑團團圍住,紛紛問起昨晚的事來。
八卦同事:“江榆真跟周衍川有一啊?”
陳桑:“是啊,那還有假?”
八卦同事:“周宴京那裏真不行啊?”
陳桑:“是啊,那還有假?”
八卦同事:“這豪門生活可真啊!”
陳桑:“是啊,那還有假?”
八卦同事:“……”
合著你就會說一句話是吧?
眾人眼對眼,心對心:“陳桑,你跟小優趕去吃飯,我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陳桑:“不留下再繼續聊聊?”
幾個同事剛走沒兩步的腳,瞬間又挪了回來,一雙雙眼睛放著:“你要真想聊,也不是不行。”
這語氣,怎麽聽怎麽閃爍著熊熊八卦之火。
陳桑:“……”
也就隨便那麽一說,大可不必如此當真。
小優:“……”
作為陳桑飯搭子的,今天中午到底幾點才能吃上飯呢?
好嗚嗚嗚!
……
陳桑最後也沒能滿足同事們的八卦打探,因為周宴京來了。
劃重點,找的人是。
小優拉著各位八卦同事先走一步去幹飯,留周宴京跟陳桑單獨在辦公室。
周宴京似乎一夜未眠,眼底泛著青黑,整個人看著憔悴不已,下冒出了青青的胡渣。
周宴京:“江榆的視頻,是你一個人去城南公館拍的?據我所知,那裏是霍嶢的地盤。”
陳桑:“你想說什麽?”
周宴京:“霍嶢有沒有摻和到這件事裏?”
能坐上京圈太子爺這個位置的人,必然不是蠢人。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周宴京明顯琢磨出了一些東西。
陳桑雖說現在跟霍嶢的關係不比從前,卻也不想讓他摻和進來。
陳桑故意混淆視聽:“這重要嗎?這事兒說白了,不就是江榆嫌棄你不行,所以才出去吃?”
周宴京的方向果然被帶偏了,眉心蹙:“我到底行不行,你不知道?”
“知道,不行。”
陳桑的回應簡單幹脆。
周宴京的臉綠了。
陳桑雙手抱,決定好生跟他掰扯掰扯:“周宴京,我之前早就想說了,跟你在一塊一點兒都不舒服,都要我順著你,你還當自己是巨嬰嗎?巨嬰就算了,還給我鬧出軌,出軌完了還想找我當婦?呸!你也配!”
陳桑一錘定音:“江榆那麽不待見你,八就是你早泄!”
周宴京的臉從綠轉白,下意識口而出:“我他媽就算是早泄,也是被你那一腳踢的。”
陳桑子一僵,冥冥中好像聽懂了什麽。
但要是真聽懂了,極大概率是要賠錢的。
所以,陳桑假裝自己沒聽懂:“你這怨天尤人的勁兒,典型的就是拉不出屎怪地球沒有吸引力。”
陳桑槍舌劍,將周宴京噴得無地自容。
他憤離開,走的時候,甚至忘了自個兒來找陳桑的初衷。
見人走遠後,陳桑喝了兩口水潤了潤嗓子,準備去找小優集合吃午飯。
誰知後一道聲音響起。
“跟你的前男友還能聊?”
嗓音低沉磁,還著那麽一怪氣。
這人除了的頂頭上司,還能有誰?
陳桑轉過,一眼看到慵懶靠在總裁辦公室門邊的霍嶢。
他不經意瞥來一眼,角勾著戲謔,矜貴與疏淡渾然天,宛若雪後鬆竹,引人注目。
陳桑心想當書就是這一點不好,書辦挨著總裁辦公室。
隨便有點風吹草,都容易被霍嶢抓個正著。
陳桑著頭皮解釋:“霍總,現在是午休時間。”
換而言之,在這段時間,想幹嘛幹嘛。
霍嶢凝眸嗤笑了聲,眼神著輕傲,腔調散漫:“午休時間是用來讓你吃飯的,你聊天就能吃飽了?有這工夫,不如去幹活。”
陳桑這下聽明白了。
霍嶢這是明擺著想找茬。
麵對萬惡的資本家,勢必不能短了氣勢。
陳桑端得一副振振有詞:“你每天不幹活,就負責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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