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要自己看的是什麼，林凝芳迅速轉了回去。

蕭延從后面抱過來，親的脖子：“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下午男人們出發后，佟穗又要去后院練箭，無論麥收后匪幫來不來，在那之前，可能都靜不下心看書。

蕭玉蟬還在睡懶覺，柳初來后院陪。

這時，阿真來了，輕聲對佟穗解釋道：“三太太還睡著，我替您扔草吧？”

佟穗見阿真眼神不太自在，聯想蕭縝對做的事，就猜到林凝芳是什麼況了，那草般弱的板，有的歇呢。

佟穗又意識到，自己練箭也不行，還得把柳初、林凝芳的力也練出來，循序漸進的，到麥收還有二十多天，真出事了能跑快一點是一點。

次日清晨，男人們去河邊練了，佟穗也把柳初、林凝芳到后院，讓們跟著一起沿著院子跑圈。

今早該賀氏母做飯，蕭玉蟬趁閑時倚在堂屋后門口，看戲似的笑道：“怎麼，二嫂還想把大嫂三嫂練得跟你一樣厲害不？”

佟穗瞄眼的段，問：“你跑得快嗎？”

蕭玉蟬指指氣吁吁的柳初二人：“那得看跟誰比，甩們兩條街沒問題。”

佟穗想起齊耀淘氣時賀氏母滿院子跑追著打的一幕，暫且就沒管這娘倆，只提醒蕭玉蟬：“騾子騎了嗎？閑著也是閑著，你多練練。”

蕭玉蟬很懶，再加上天又熱了：“算了，不想練了。”

佟穗學賀氏：“如果老里正托的夢是真的，哪天再起來，那些兵啊匪的就喜歡你這種胖的。”

蕭玉蟬：“……”

——

蕭縝一直在算著桃花汪師傅烘干木材的進展，到了十四這晚，他對佟穗道：“明早我去趟桃花，你去不去？”

佟穗也惦記著這事：“木頭槍淬火后能傷人，木箭頭行不行？”

就十只鐵頭箭，蕭家的鐵頭箭也不夠用，打獵時有時間撿箭，遇到敵人可沒那閑功夫。

蕭縝：“應該可以，足夠的力道，再盡量對準在外面的部位。”

佟穗立即道：“那我也去。”

要去跟汪師傅學淬火，再看看有沒有適合的邊角料拿來做箭。

蕭縝：“這次不用帶東西，咱們騎騾過去，敢自己騎嗎？”

佟穗騎騾的事也被春耕耽誤了，目前只騎著騾子在后街慢慢溜達過，還沒試過跑。

可佟穗在這方面的膽子比較大，再加上對那兩頭騾子非常悉了，覺得應該沒有問題。

次日，沒等孫家那邊鳴鑼催村民們起來練，佟穗、蕭縝跟老爺子打過招呼后，已經悄悄將兩匹騾子牽出了后門。

蕭縝看看騾背上的妻子，低聲囑咐道：“先慢慢來，左右不急。”

佟穗點頭，拍拍大黑騾的背，朝村東慢行而去，這是為了不驚這一排還在睡覺的村民。

順順利利過了最東邊的潘家院墻后，佟穗試著讓大黑騾慢跑起來。

蕭縝保持一臂的距離守在旁邊。

村落間的土路還算平坦，大黑騾穩穩地跑著，佟穗坐在上面，能看見北天邊零散幾顆還在閃爍的星星，也能看見東邊漸漸被上浮晨日染紅的朝霞。

大黑騾越跑越快，迎面吹來的風也越來越涼爽。

佟穗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混雜著泥土草木味兒的田野氣息。

真好，活著真好。

第060章

夫妻倆騎著騾子抵達桃花時，天熹微，村民們大多都還在睡著。

偏僻歸偏僻，窮也是窮了點，但桃花山清水秀，村民們只要忙完田里的事就輕松了，晚上好好睡一覺，并不著急早起。

佟穗、蕭縝改了騎騾慢行，即便如此，在這座尚未醒來的小山村，噠噠的騾蹄聲還是顯得很突兀。

就在這時，宋家的屋頂上飄出了炊煙。

佟穗笑道：“我娘起來了。”

蕭縝：“東西是咱們要做的，忙卻是岳父岳母他們一直在忙，不然岳母也不必起這麼早。”

佟穗想，親家也是一種親戚，親戚之間遇到能幫得上忙的正經事，只要力所能及，大概都愿意幫的。

當然大家圖的是互幫互助，這次我幫你，下次可能就需要你幫我了，如果一方只管索取不愿付出，這般的親戚自然做不長久。

佟穗跟邊的夫君說了些他不必愧疚的客氣話。

只是，當下了騾子，當看見迎出來的父母，雖然二老都高高興興的，那種連忙數日的憔悴與疲憊卻清清楚楚地落在了臉上眼角，佟穗就再也維持不住方才那般輕松的心了，奈何剛對蕭縝說過客氣話，這會兒也不好詢問爹娘為何累這樣。

不問，佟有余夫妻能看出兒眼中的心疼，蕭縝自然也看得出來。

周青拉住兒的手，笑著解釋道：“你別看我跟你爹好像砍了五六天的樹，其實沒啥事，就是要烘干那些木頭嘛，灶膛里的火不能斷，你想想，撿柴添柴能有多累，無非白天夜里都得盯著，我跟你爹你二哥流著來的，每人只用守半夜，人家你二哥就沒事，我們年紀大了才顯得憔悴而已。”

佟有余：“昨傍晚汪師傅就讓停火了，我們還都睡了個整覺呢。”

蕭縝：“岳父岳母不必故意說這話讓我們好，從伐木開始你們就一直跟著忙跟著心，都是我做婿的你們累了，眼下還要繼續勞累你們一陣，我無說什麼空話，只是老天爺跟此地的山神都看著，我蕭縝發誓，今后必待您二老如同親生父母，敢有半點不孝便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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