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囚龍嶺的計劃那麼好，最難攻破的石門也順順利利打開了，地上有陷阱實屬山匪狡猾，非蕭縝等人能意料的事，而后蕭縝他們能夠繼續殺死兩百多山匪，還除了匪幫頭子孔大，一傷一地逃回來，村里真的不能再繼續苛求。

蕭穆打不孫子，對天悲號道：“怪我，怪我輕敵，誤了村里兩百年輕子弟，我蕭穆無再面對各位父老鄉親啊！”

老爺子這一哭，村民們都跟著哭了起來，蕭玉蟬、柳初左右抱住佟穗，哭同樣死在了囚龍嶺的蕭野，綿綿、齊耀也在旁邊哭了淚人。

佟穗埋到了柳初肩上，縱使知道蕭野等人都還好好地活著，可村民們的悲痛是真的。

孫興海雖然死了長子，可為里正，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騎上騾子，接過孔大的腦袋，孫興海帶上兩個孫氏子弟朝著縣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縣衙里面，知縣劉英正在盤算這次能征收上來多夏稅，得知靈水村的孫里正竟然提了囚龍嶺匪幫大當家的腦袋來，劉英心神一震，帽都沒戴就跑出去了。

孫興海跪在地上哭訴一通，說得更多的是本村百姓的死亡慘重。

劉英假意安兩句，再次確認道：“孔大三兄弟真的都死了，匪幫也只剩不足百人？”

孫興海：“……應該沒錯。”

劉英必須親眼瞧見一眾山匪的尸首才行，立即人點了兩百……五百民壯，他坐馬車民壯們一半騎馬一半跑步，浩浩地趕來了靈水村。

此時已經是午后，烈日暴曬，匪幫眾人的尸散出味道來。

劉英拿帕子捂著鼻子走到孔二的尸旁，認出這張與孔大酷似的臉，劉英掩在帕子下的角高高揚起。好啊，匪幫三個最厲害的頭領沒了，剩下的全是烏合之眾，他完全可以上報朝廷說匪幫已經剿滅，孔家兩兄弟的頭顱便是證明。

他正著，后忽然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大人，匪幫只剩百人不到，草民懇求大人乘勝追擊，一舉將山匪剿滅干凈，大人不嫌棄的話，草民等人愿為大人領路。”

劉英難以置信地轉過來。

蕭縝、孫緯帶著重新聚集起來的幾十個青壯站在丈遠之外請命，每人手里都握著一桿木頭槍。

劉英仔細打量那些槍，見有的木頭槍尖已經磨損了，有的明顯被山匪的大刀砍進去一半，眼輕蔑，詢問道：“昨晚你們便是用這些自制的木頭槍殺得那些山匪？”

孫興海在旁邊解釋道：“正是，因為上次松樹村的遭遇實在駭人聽聞，我便帶著本村村民分別打造了這麼一桿木頭槍自衛。”

劉英點點頭，贊許道：“不錯，幸好你未雨綢繆，不然昨晚又要出一樁慘案。”

一樁就夠他提心吊膽了，再來一樁屠村慘案，他的烏紗帽必然難保。

孫興海喪著臉，并無被知縣老爺賞識的欣。

蕭縝見他們說完了，語氣強地將話題轉了回來，拱手道：“懇求大人出兵剿匪，為我等百姓除害！”

孫緯等青壯也跟著請命。

劉英想到囚龍嶺那兩扇堵得死死的石門，大熱天的，他才不想再白跑一趟，語氣嚴厲地訓斥道：“何時剿匪如何剿匪，難道我這個知縣還不如你們懂？這次就是因為你們擅自行才釀慘禍，本還沒治罪你們，你們竟然指使起本來了？”

孫興海連忙替年輕人們說話：“大人，他們是太著急為本村犧牲的兄弟們報仇了，您千萬別跟他們計較。”

劉英哼了哼，掃眼山匪們的尸首，想想靈水村這次拿兩百百姓的命換了四百條山匪的命，也算死得其所了。

除了心頭之患，劉英還是很高興的，一高興自然懶得與這些村民計較，上承諾道：“你們放心，眼下本要忙著替朝廷征收夏稅，等忙過這段，本自會擇機將殘余匪寇一網打盡。”

蕭縝等人只好退下。

劉英手下砍下孔二的頭，其余山匪還是運到河邊燒了。

孫興海彎著腰將人請到樹蔭下休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大人，您看我們村為了剿匪犧牲了那麼多義士，朝廷能不能給他們的家人發些恤？”

劉英嗤道：“你還有臉提？你為里正，昨晚本該阻攔他們，都是因為你好大喜功，才他們中了山匪的陷阱。”

孫興海被這話罵得悔恨加，老淚縱橫。

劉英知道這里正也死了一個兒子，確實夠可憐的，再想到靈水村用那麼一批破槍幫他立了一份大功，松口道：“罷了，念在你們村殺了一批山匪，功過相抵，本不追究你的罪責，至于那些義士家里，這次夏稅可以一，就當朝廷恤了。”

孫興海在心里苦笑，一條人命，就換回一的夏稅減免，還是本來就不該多的稅。

事解決，劉英帶著那些民壯回了縣城。

孫興海強撐神寬過村民們，渾無力地回了自家。

他躺在炕上，誰都不想理會。

孫緯悄悄進來了，關好門，湊到老爹耳邊說了幾句。

孫興海一個鯉魚打坐了起來，雙目圓睜瞪向兒子：“你說啥？”

孫緯賠笑：“怕您在縣老爺面前演得不像，所以故意等到這會兒才告訴您。”

孫興海先喜后驚，驚完又懼，種種緒接連過了一遍，忽然想起上午蕭老爺子在河邊的一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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