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芳：“……”

蕭涉下來后，佟穗將棉布墊子綁在秋千中間，對林凝芳道：“我手笨，送什麼覺都是獻丑，便想著綁個秋千咱們三妯娌在這邊好好玩一會兒，這里日頭曬不到，對面就是溪流，也算是山清水秀了。”

林凝芳又哪里會拂了佟穗的好意？

作為壽星，第一個走到這個簡陋的秋千前，雙手攥住糙的繩子，試著坐下去。

繩索很細，哪怕綁了棉布墊子也有點勒，那種陌生又異樣的讓林凝芳默默地紅了臉。

佟穗、柳初一左一右地幫晃繩子，先讓悉這種玩法。

的晃帶起了微風，林凝芳一開始還放不開，漸漸的，隨著繩子越越高，看著對面波粼粼的河水，看著北邊藍藍的天，忽然想到了曾經無憂無慮的小時候。

有多久沒過秋千了？

有多久沒有單純地玩過了？

從選擇委蕭延的那一刻起就只是為了活著，現在，活著似乎又不在只是為了活著。

繩索慢慢停止了晃。

林凝芳踩住地面，笑著對柳初、佟穗道：“是好玩的，咱們著來吧。”

佟穗逗蕭涉：“五弟要不要玩？”

蕭涉不屑道：“我才不稀罕，我去那邊給你們守著。”

嫂子們一個比一個漂亮，可不能讓外面的野漢子們瞧了去。

他坐在遠，一會兒看看周圍，一會兒看嫂子們秋千，發現大嫂膽子最小，繩索掄高點就要慌得出聲，二嫂膽子大，到最高的地方腰背都快跟地面持平了，下來的時候擺隨風飄揚，輕盈得像只飛燕。

三嫂得不高也不低，但三嫂的姿態很特別，擺起來像朵花，最難得的是三嫂居然一直在笑。

三個嫂子在這邊玩了一個來時辰，要走了，蕭涉再爬上樹，將繩子解下來。

后半晌，蕭縝、蕭延回來了，兩兄弟分別打了一只山跟野兔。

看到在家里待了一天的弟弟，蕭延問他：“二嫂早上喊你做什麼？”

蕭縝也看向五弟。

蕭涉：“讓我去河邊給們綁秋千繩子，順便陪著們。”

蕭延：“秋千？你三嫂也去了？”

蕭涉：“是啊，話說三哥你真是不行，我看三嫂跟大嫂們待在一塊兒，比跟你待著開心多了，笑容就沒斷過。”

蕭延：“……”

他大步回了西院。

蕭縝接著問：“在外面玩了多久？”

蕭涉：“一個時辰吧，玩一會兒歇一會兒的，話說二嫂得特別高，也不怕掉下來。”

蕭縝想到了佟家后院的兩棵樹，那姑娘小時候怕是沒玩過。

——

蕭縝空又去了一趟長平鎮汪師傅那。

之前汪師傅讓他六月底來取弓，結果還是沒做好，中間有事耽誤了，這次過來，蕭縝總算看到了兩張黃金木做的弓。

他的那把弓比佟穗的大了一截，并排擺在一起，很有夫妻弓的樣子。

汪師傅給他準備了兩支木頭箭，讓他試。

蕭縝將箭頭對準院子里的一個廢棄木頭墩子，拉滿弓再松手，那木頭箭竟也裹挾著凌厲勁道沒了木墩中。

汪師傅贊道：“好弓配英雄，合該被你發現那棵黃金木。”

蕭縝：“都是沾了小滿的福氣，沒有，我也沒機會踏進那片山林。”

汪師傅在桃花的時候就看出這小兩口好了，再遞過來一個盒子：“這是我用邊角料打磨好的珠子，你帶回去自己配線吧，怎麼也能串三四串。”

蕭縝打開匣子，里面果然是一顆顆打磨的“黃金珠”。

他收好匣子，背上兩張弓，問汪師傅：“您這邊能做秋千架嗎？”

汪師傅：“能，給你家里的侄用？”

蕭縝：“嗯，不過玉蟬也貪玩，您給做結實點。”

汪師傅：“行，五天后你來取。”

蕭縝便告辭了，騎著騾子回了蕭家。

男人們都在后院待著，瞧見他上的弓，老爺子拿過來看看。

黃金木不是漂亮，也溫潤細膩宛如玉，蕭延接過弓后就舍不得撒手了，對蕭縝道：“二哥，你用那把小的，這把給……”

他沒說完，蕭縝已經將那張大弓搶了回來，轉走開。

蕭延看向老爺子：“祖父您瞧瞧，二哥這小氣樣。”

蕭穆：“你自己沒眼力見，怪誰。”

蕭延哼了哼，拍向蕭涉的肩膀：“明天咱們不打獵了，進山就去找黃金木，回頭咱們哥倆也一人做張黃金弓。”

蕭涉：“那得去桃花那邊找，這邊的山咱們兄弟都快翻遍了，二哥沒發現，肯定是沒有。”

東院這邊，佟穗正看書呢，桌面上突然被蕭縝擺上來兩張弓。

只覺得眼前一亮，直接抓起那把屬于的小一些的弓，從左邊一溜到右邊，細膩，一點糙節都沒有。

佟穗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面試一試，問他：“三弟他們在后院嗎？”

蕭縝：“沒看見。”

佟穗便抓起掛在墻壁上的箭囊，腳步輕快地穿過東院這邊的堂屋，才出后門，余就瞧見老爺子幾個坐在中院那邊，齊刷刷地朝看來。

蕭延故意起哄：“二嫂這弓真漂亮，哪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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