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經歷過那麼多事，佟穗也算清蕭縝與老爺子的脾氣了，既然要招兵敵，如何制備兵祖孫倆肯定最先就想好了。

“快去忙吧，我們也回去了。”

孫緯頷首，帶著人繼續出發。

蕭玉蟬歪著脖子看了會兒，回頭對佟穗道：“別說，孫緯這麼一穿，還有軍爺的氣勢的。”

佟穗：“那是他本來就長得周正，個子高會功夫，換上兵裝自然像個軍爺。”

換個個子矮小賊眉鼠眼的，給他穿兵裝他也撐不起來。

蕭玉蟬：“二哥他們都還一布呢，不知道會不會換兵裝。”

佟穗倒沒聽蕭縝說過這些。

大黑騾腳程快，姑嫂倆順順利利地回了家。

林凝芳還在給孩子們教書，佟穗暫且沒，先把賀氏、蕭姑母、柳初以及東院的母親舅母表妹都請到西院堂屋：“等會兒牙行會帶人過來給咱們挑選，咱們先準備準備，別在牙行東家那里了怯。”

蕭姑母贊許地點點頭：“還是阿滿想得周全，牙行東家專門跟城里的大戶們打道，咱們不說跟大戶人家比做派，好歹不能他看笑話。”

賀氏：“三個小廝三個浣洗丫鬟三個燒飯婆子，燒飯的好挑，去廚房一手就能瞧出真本事，小廝丫鬟怎麼挑？家里這麼多人，可得把好關，不能買個壞心眼子的進來。”

“二嬸說的是。”佟穗先肯定賀氏的話，再對蕭姑母道：“咱們這里，姑母與舅母、三弟妹都用過下人，等人到了，就由姑母你們負責提問甄別，我們在一旁看著學著，大家都開口的話，你一我一，太了。”

姜氏忙道：“阿滿，醫館那邊的幫手都是你外祖父跟舅舅找的，我沒經手，這事我可干不來。”

佟穗笑：“行，舅母跟我們一起看著。”

蕭姑母得鎮著賀氏，不能謙讓，應道：“好，那就由我跟凝芳攬下這事，玉蟬你們幾個管好，實在有問題先悄悄跟我說。”

賀氏：“……”

不傻，聽得出小姑子是在提醒！

趁著人還沒來，人們坐在堂屋，商量著要問哪些問題，等守在前面的阿福跑到垂花門前傳話，說牙行來了，佟穗再阿真去學堂那邊請林凝芳。

賀氏瞧著這陣仗，忽然有點張。

林凝芳來了，一布，儀態端莊又從容自然，仿佛生來就如此。

朝長輩們見了禮，再站到柳初、蕭玉蟬邊。

此時堂屋里面的座位，佟穗被蕭姑母推著與賀氏并排坐在北面的主位，蕭姑母坐在左下首的客席，后站著柳初、蕭玉蟬，周青、姜氏坐在右下首的客席，后站著表妹周桂。

人多，卻井然有序。

這時，阿真才走到垂花門前，與阿福對個眼，再對微微彎著腰等候著的牙行東家道：“幾位太太已經在堂屋里等著了，你們進來吧。”

牙行東家那是什麼眼睛，一眼就看出了阿真大家丫鬟的儀態做派。

縣里大多數百姓并不知道蕭家有位出相府的孫媳婦，包括牙行東家，此時他見到阿真，想的是蕭千戶果然不是尋常人，把自家的兒孫都教了猛將，連家里的丫鬟也調教得舉止有度。

牙行東家本來就敬畏蕭家，這會兒更加不敢對里面的眷存任何輕視之心。

他先待后站著的三排年輕小伙、年輕姑娘以及中年婦人要守好規矩，這才帶著人跟在阿真后，魚貫而。

堂屋里面，佟穗等人也紛紛看向他們這一行。

牙行東家飛快瞧了一眼便迅速垂下視線，心中暗暗吃驚，雖然沒看太清楚，可也瞧得出那一屋子都是人。

他們這三排人在院子里站好了，阿真來到堂屋門前，恭聲道：“二太太，都到齊了。”

佟穗點頭，帶著眾人出來了。

佟穗再次請蕭姑母做主，蕭姑母脖子，對林凝芳道：“我這有些口干，老三媳婦，你來吧。”

林凝芳從后面走到佟穗邊，對著那三排人道：“都抬起頭。”

三排男照做，有的人垂著眼，有的人趁機打量前面的主家。

林凝芳一一看過去，音和卻自有一份宅夫人的威嚴：“我們府里挑人，是準備長期用著的，不想因你們生任何麻煩。所以，你們當中若有人是被強迫的，心里并不愿意為奴，不妨現在就站出來，蕭家暫理縣城大小事務，自能替你們做主。”

牙行東家剛要說話，林凝芳清冷冷看了過來。

牙行東家一怔，識趣地閉上。

幸好，他帶的這些人來歷并無問題，也沒有人撒謊給他惹麻煩。

燒飯婆子的挑選最費功夫，林凝芳先那一排中年婦人上前問話，每個人站出來之后都要先檢查牙口與雙手。

有壞牙的不要，牙質泛黃嚴重的不要，指甲里有泥的也不要。

一共十個婆子，因為這些便篩去了四個。

剩下六個，林凝芳讓們自報來歷為何被賣為奴，包括有沒有在別家做過等等。

有兩個因為說謊被林凝芳聽出，也篩了下去。

最后四個，林凝芳對賀氏、姜氏道：“還勞母親舅母帶們去廚房，看看們廚藝如何。”

賀氏喜歡懶占便宜，燒飯做菜一直都是個好手，也擅長挑出別人的不足之。姜氏在醫館有用人經驗，能幫賀氏查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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