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孝敬的?”離得近了,蕭縝看著單手托著的兩個錦盒問。
佟穗點頭:“我跟大嫂一人一份,你幫我拿一下?”
另一手還提著燈籠,這人也真是的,平時那麼心細,這會兒還得主提醒。
蕭縝沒管。
佟穗:“……”
到了西廂房的門前,蕭縝幫推開門,等佟穗進去了,他關上門,再攔在的前。
佟穗不解地仰起頭。
蕭縝親了下來。
佟穗臉上一熱。
半個多月了,夫妻倆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機會,退是舍不得退的,想像以前那樣攥住他的裳或是抱住他的腰,兩手卻都占著東西。
蕭二爺太高了,佟穗仰得脖子酸,人也快要忍不住往后倒。
他似乎是故意的,偏不來扶。
直到佟穗真的要往后倒了,蕭縝才一把攬住的腰,夫妻倆撞在一起,佟穗右手的錦盒被撞得掉了下去。
佟穗急得往腳下看,被蕭縝捧住臉,問:“什麼好東西,這時候都舍不得松手?”
佟穗的眼睛里藏不住笑:“跟麥稈一樣的鐲子。”
蕭縝:“比我還重要?”
佟穗:“都重要。”
蕭縝輕輕咬在上,握住空出來的手往自己上帶。
佟穗差點握不住另一手的燈籠桿子,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燈籠桿子還細的。
“屋里有水嗎?”蕭縝在耳邊問。
佟穗紅著臉點點頭。
第151章
自打親后,蕭縝最喜歡的便是夏日,哪怕一夜不蓋被子都不用擔心佟穗會著涼。
這邊沒什麼小墊子,蕭縝也早不稀罕用那個了,沖過澡便把燭燈擺在窗臺上,再把躲在被窩的姑娘抱出來,讓朝著窗戶跪坐在炕沿邊上,他站在后,以此來短高的差距。
昏黃和的燭從窗邊灑過來,將夫妻倆的影投在后面的墻上、柜子上,不用擔心被任何人瞧見。
“好像又長了一些。”蕭縝攬著佟穗,聲音啞得像變了個人。
佟穗無力地倚著他的肩膀,閉攏的睫微微著:“不許說。”
隨他做什麼都行,別說出來。
蕭縝知道面皮薄,能做到這樣的地步都是他一點一點哄來的,若非戰場上有生死威脅,夫妻倆的每次重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或許他還要再哄兩三年才能讓同意這般。
到底有多想,蕭縝難以用言語告訴,說太糙了未必聽,文雅的他也不擅長。
好在夫妻之間也不用說,放開力氣做就是了。
一結束,佟穗先催他:“快把燈滅了。”
他那麼久,上房的老爺子與對面東廂的二叔姑父肯定都睡了,只他們這邊亮著燈,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夫妻倆還在“忙”?
蕭縝去滅了燈,等屋子里黑下來,他一邊拿巾子幫佟穗汗一邊道:“這次先湊合著,等咱們打下太原城,一定單獨尋院子自己住。”
佟穗:“你住哪住哪,我反正要跟一家人在一起。”
蕭縝:“那就找個帶院的,亮一夜的燈也不怕誰瞧見。”
佟穗小聲道:“明天還有事,你收著點,又不是馬上就要分開了。”
蕭縝當然有分寸。
夫妻倆躺進一個被窩,依偎著說起話來,家里的事,外面的事。
說著說著,蕭縝又了上來。
幸好佟穗已經在城里住了兩晚養足了神,不然真不敢縱著他這頭狼。
翌日清晨,佟穗被耳朵上的意弄醒了,睜開眼睛,瞧見蕭二爺跪伏在旁邊,小山一樣的大男人,著的耳垂不知在擺弄什麼。
等蕭縝跪到另一邊著的左耳垂繼續擺弄時,徹底清醒的佟穗明白了:“耳墜?”
蕭縝目專注地盯著白皙耳垂上的小小耳,道:“是啊,四弟都有禮孝敬你,我這個當夫君的肯定不能被他比下去。”
佟穗咬,故意道:“四弟送的大金鐲,你這是什麼名貴耳墜?”
蕭縝終于戴好了,長呼一口氣,再紅撲撲的臉頰:“自己去看。”
佟穗是真的好奇,穿著中下了炕,坐到梳妝臺前,就著夏日清晨的亮,看到銅鏡里有兩點紅。
佟穗歪頭,取下一只耳墜,細細的一條金鏈,下面是一顆金邊鑲紅寶石的墜子,那紅寶石雖然只有豆粒大小,卻是鮮紅滴華流轉,襯得佟穗的掌心更白了。
蕭縝靠在炕頭,看著目不轉睛的模樣,解釋道:“這種寶石比金子還貴,就這麼一副耳墜便把我手里的存銀都給花了,還欠著首飾樓幾十兩,萬一今天的軍功賞銀不夠,還得去祖父那里借點。”
佟穗:“……一共要花多兩?”
蕭縝用手指朝比了個“八”。
佟穗開始覺得那豆粒大小的紅寶石有點燙手。
蕭縝:“首飾樓東家怕我,想白送,可我不能仗勢欺人,讓他報行價,該給多是多。”
佟穗雖然心疼銀子,卻也贊他的做法,仗勢欺人那是惡霸所為。
蕭縝拍拍旁邊。
佟穗攥著一只耳墜回到炕上,與他面對面坐著,取下另一只道:“好看是好看,可我也沒有機會戴啊。”
戴這麼一對兒耳墜去戰場,不說敵兵了,自家的小兵都有可能見財心,把殺了奪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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