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榮:“你可以我山主。”
“是,我愿意追隨山主!”
“我也愿意!”
兩個副將很識時務,五個副山主本來就對占州沒信心了,聽了佟榮的分析,也決定去衛帝那里拿賞賜。
二十四日上午,一個郴州副將奉佟榮的命令,帶著郴州知府的人頭快馬加鞭趕至桂州,求見黔州軍主將。
接管桂州的是齊云、佟貴,蕭野、孫典帶著蕭涉在柳州。
二州一降,除了蕭涉負責整頓降兵的軍紀,其他四人都忙著安民與吏治了。
當年陸氏稱帝開國時,也給貧農們分過田地以收攏民心,沒想到才過去十幾年,這邊就又冒出了貪與豪強,好在殺貪、分田地眾人在打晉州時就做得十分練了,雖然忙碌,卻忙得井井有條。
郴州副將求見時,齊云正在聽桂州知府匯報本州田地的數目。
軍務同樣重要,齊云讓桂州知府稍等,親兵把郴州副將帶了進來。
看到郴州知府的人頭,桂州知府全一抖,幸好他一開始就計劃投降的,不然腦袋是不是也被人砍了?
齊云更在意另一件事:“吳山主?”
這是他們發兵前不曾探查到的消息。
郴州副將道:“吳山主原是州的山匪頭目,手里有四萬青壯山匪,陵帝最近才招降的。吳山主抵達郴州后,得知桂州、柳州皆以失守,他便殺了知府,要率我等共五萬兵馬投靠衛帝,還請大將軍代為稟報衛帝。”
齊云笑道:“倒是個聰明人。”
郴州副將:“吳山主還說,他想去襲衡,不知大將軍是否有其他安排。”
齊云:“衡現在兵力空虛,不足為慮,可由你帶兵二千佯裝殘兵,稱被吳山主背叛,衡知府必定不疑,等他放你們進去了,你們再奪下城池。吳山主那里,你讓他留二千山民守郴州,他率四萬多兵馬直奔永州,等他奪了永州,我定會稟明皇上重賞于他。”
郴州副將:“……大將軍高明!”
齊云:“去吧,你能拿下衡,亦是大功一件。”
郴州守將再快馬趕回郴州。
五個副山主:“這位齊將軍夠的啊!”
佟榮:“兵不厭詐,而且他是怕咱們詐降,非要咱們與永州守軍你死我活之后才會相信咱們的誠意。”
“啊,咱們連郴州知府都殺了,為何還是詐降?”
佟榮:“殺一文人博取黔州軍的信任,再佯裝去打衡,謝堅將軍若等著咱們的前后夾擊,最近定會減緩攻勢,等我去了,反倒了荊南陵軍的援軍,萬一謝堅戰敗荊北失守,衛帝甕中捉鱉的戰就泡湯了。”
五個副山主:“……”
這就是兩軍戰嗎?他們在山里斗得你死我活的,放在戰場上竟然了兒戲。
佟榮:“吩咐下去,明日去打永州。”
齊云從哨兵那里得知郴州已經兵分兩路去取衡、永州后,來佟貴,道:“你帶二千騎兵去永州,保持距離觀,等那位吳山主真的拿下永州城,你再與他合兵一起去打荊南的陵軍,配合謝國公。”
佟貴領命。
齊云提醒道:“吳山主山匪出,品行不明,他既能背叛陵國,也隨時可能會因為利益再臨陣倒戈,你仔細提防些,任何時候都不可大意。”
佟貴:“這個你放心,誰要害我,我老遠都能聞出味兒來。”
他讀書,兵法韜略都是跟著二爺后一邊打一邊學的,但論與人相,誰也別想坑他。
齊云敢把這個差事給佟
貴,也是信得過他,又囑咐兩句,就讓佟貴準備去了。
二月初六,佟榮所率的四萬四千大軍抵達永州城下。
因為衡離郴州更近,這時那位詐敗的郴州副將已經奪下了衡城。
佟貴的二千騎兵也到了永州城外,選了一山坡居高臨下地觀戰。
佟榮的攻城械是陵帝提供的,面對永州軍的頑固守城,佟榮安排那四千郴州降兵為先鋒,一來他跟這些降兵沒什麼分,二來他手下的山民從未打過攻城戰,都得現學。
一天結束,四千郴州降兵戰死兩千,傷八百。
佟榮來五位副山主:“明日六山各出八百兄弟去攻城。”
一個副山主道:“郴州降兵不是還有一千多能戰嗎?”
佟榮:“以前大家是兩伙人,今日后你們都是我手下的將士,想要戰功就得拿拿命去換,怕死的現在就帶著你們的人站出來,我給你們糧草,你們自己回州。”
五個副山主互相看看,雖然不太高興,可是到了這個份上,回去怪窩囊的,更何況回去了,早晚還得被衛帝派兵鎮,不如豁出去拼了。
翌日,五千山民攻城去了,命攸關,昨日大家看得都很清楚,知道要小心躲避城墻上的箭雨、熱油與滾木。
山民們常年在山里練攀爬,質比普通士兵還強,攀爬梯子也更敏捷迅速。
觀戰的那一千多郴州降兵見了,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還以為自己會繼續被趕去送死,原來吳山主也把他們當了自己人。
攻城第二日,山民們憑借一腔熱與掙軍功的野心功奪下了永州城。
至此,佟貴也確定了這位吳山主是真的要投靠衛國,等山民們將城門外收拾完畢后,佟貴帶著二千騎兵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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