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兒玩得無憂無慮,魯恭一口氣給兒安排了十六個護衛,八個威風凜凜地守在馬車左右,八個穿百姓常服保持距離跟隨,就連魯湫邊的兩個丫鬟飛燕、百靈也都懷武藝,一個袖藏暗箭,一個腰纏鞭。
只是城外的景致太多了,魯湫的想法也是說變就變,蕭涉連跑了三日的馬也沒能得一次偶遇。
蕭野幫他出主意:“你可以派人去魯家那邊盯著,等魯姑娘出門了你再尋過去。”
蕭涉:“那樣就不偶遇了,而且知道我派人盯著,肯定會不高興。”
蕭野:“我這不是心疼你嗎,瞧瞧,人都比前幾天黑了。”
蕭涉:“黑就黑,本來我也不白。”
蕭野:“記得用面脂,黑沒關系,別把臉吹糙了,到時候媳婦著剌手,還要嫌你。”
剌手?
蕭涉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臉。
蕭野湊近了瞧瞧,也在五弟臉上試了兩把,哼道:“還行,年輕就是好啊。”
——
三月初四。
蕭涉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琢磨今日該怎麼走,是直接出城找魯湫,還是先在城里找。
蕭涉不怕折騰,就是每次都不到人,心里不舒服。
這一番猶豫,蕭涉出門的時候就比平時晚,他先騎馬在楊柳依依的水河畔跑了一趟,遠遠瞧見個形相仿的姑娘就湊近了打量,如此幾次三番,終于放棄了這邊,往北面的徽安門去了。
蕭家原來住在清化坊,北面就是魯家所在的道坊,再經過一個里坊就是徽安門。
因為徽安門離皇城很近,這邊百姓進出查起來也會更嚴格。
蕭涉騎馬過來,發現出城的這邊派了長長一條隊伍,似乎有兩家商隊。
以蕭涉的份,完全可以個隊,但蕭涉謹記老爺子定的規矩,老老實實地排在隊伍后面
。
等了一會兒,后忽然傳來一道聲:“姑娘,前面的貨車查起來太慢了,我去跟守城兵說一聲,他們放咱們先出去?”
蕭涉皺眉,手握韁繩,頭轉過去,看到三個騎馬的姑娘,兩邊的是丫鬟打扮,中間的頭戴帷帽,面容被白紗掩蓋,看不清楚。
蕭涉瞪完那個不守規矩的丫鬟,再瞪向口中的姑娘。
見那姑娘居然點頭,主仆三個帶著一隊侍衛浩浩就要往前走,蕭涉立即扯韁繩,橫馬攔在了三面前,冷聲道:“出城排隊是規矩,豈容你們放肆。”
飛燕的丫鬟錯愕地看向自家姑娘,這不是那位一直盯著姑娘看的武郡王嗎?
另一個丫鬟百靈卻沒見過蕭涉,見這人長了一副山熊似的板,當即護在姑娘面前,試圖與蕭涉講道理:“守城兵早認得我家姑娘了,我們只需從一旁騎馬快速經過便可,并不會耽誤守城兵查驗其他人的份,雖然不守規矩卻也于這些百姓無害,這位爺又何必怒?”
蕭涉:“規矩就是規矩,百姓要守,員家眷也要守,就算你們認識守城兵也不行。”
百靈詢問地看向自家姑娘。
戴帷帽的姑娘始終沒出聲,后面的侍衛們看到姑娘在背后做的手勢,也都沒有輕舉妄。
又挨了蕭涉一眼瞪的飛燕疑問:“郡王,您不認識我們了?”
蕭涉盯著看:“你是誰?我為何要認識你?”
飛燕:“……上個月長公主出嫁,我們姑娘去吃過席啊。”
蕭涉看向那姑娘,隔著一層薄紗,約能看出一雙黑眸與紅,但那天去長公主府吃席的眷太多了,蕭涉如何知道這個藏頭尾的姑娘是哪家的?
“別說你們認識長公主,就是長公主出城也會排隊,趕去隊尾候著,誰也不許破例。”
飛燕還想再說,們姑娘卻調轉馬頭,率先排在了隊尾。
兩個丫鬟與侍衛們只好跟了過去。
蕭涉滿意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等了一刻多鐘,到了蕭涉,守城兵都是前軍,看到副統領,幾個士兵連忙行禮。
蕭涉質問道:“以前是不是給不肯排隊的家子弟或眷放過行?”
小兵們忙道:“這個不敢,除非他們有急軍務在。”
蕭涉指向后打扮出眾的主仆三:“方才那丫鬟說你們都認得了,還想讓你們行個方便,有沒有此事?”
小兵往后瞧瞧,對上飛燕揚起的下,小兵心頭一,靠近蕭涉道:“郡王,那是魯國公府的魯姑娘,最近魯姑娘經常出城游玩,我等確實都認得邊的丫鬟了,可之前這邊沒這麼堵,魯姑娘都是排隊出城的,沒想我等行方便啊。”
蕭涉:“……哪個魯姑娘?”
小兵:“據屬下所知,魯國公就一位掌上明珠。”
蕭涉:“……”
他愣在這里,挨著的百姓得知他是郡王,不敢催促。帷帽之下
,魯湫輕哼一聲?_[(,淡淡開口道:“前面那位郡王,你不許別人隊,自己卻妨礙百姓出城,這是什麼道理?”
悉的聲音耳,蕭涉不愿相信也得信了,心如麻,卻也只能先策馬跑出城門。
經過幾位百姓后,便是魯湫一行。
魯湫看都沒看停在道一側的蕭涉,縱馬往城西跑去。
蕭涉連忙去追。
魯湫一記馬鞭甩在他面前,驚得蕭涉及時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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