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很給朱曼莉面子，爽快地過來了。

朱曼莉挽著陸闖的臂彎，幾乎為全場的焦點。

另外幾位不屑去結奉承他們的同學吐槽——

“把校友會變他們倆的婚禮現場了吧？”

“擱我我也恨不得全世界炫耀自己是陸闖的正牌友。”

“誰還記得朱曼莉以前給陸闖寫過書？‘丑小鴨逆襲變白天鵝，并一舉拿下陸氏集團公子哥’——新聞標題有了。”

“別說，陸闖不僅僅是‘公子哥’，還有競爭陸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

“不是吧？陸氏要是到了陸闖手里，不得垮掉？”

“你太看得起陸闖了吧？我覺得肯定不到陸闖。他爺爺好幾個兒子，他爸也不止他一個兒子。他又是他爸和外面的人生的——”

“什麼？在外面的人生的？沒人告訴過我們啊？”

“欸？我也是很久之前聽說的，不知道真假。”

“空不來風，八是真的。他們這種家庭沒有私生子才奇怪吧？肯定是沒有敢報道這件事。”

“究竟怎麼回事？你快跟我們說說啊。”

“不知道，沒有，我就是印象中好像是怎麼回事。”

“……”

剛剛被告知喬以笙已和鄭洋分手的幾位同學，倒沒揪著喬以笙好奇分手的原因，扯些其他話題。

喬以笙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隨口聊著，耳朵里同時充塞著無數雜音，不控制地自發捕捉空氣中飄散的“陸闖”的名字或者遠遠傳過來的陸闖的聲音。

歐鷗幾乎是滿場被召喚，每個院系均有認識的那麼一兩個人，好一會兒才回到喬以笙邊。

“太歡迎也不是件好事。”歐鷗驕傲地了，“也證明了我魅力猶存，依舊歡迎。”

旁邊的老同學詢問歐鷗，是不是還單著。

另一位同學笑:“歐鷗這匹烈馬，一般人很難馴服的吧。”

隨著場子越來越熱，大家菜沒吃幾口，敬酒的批次一接著一。

喬以笙一開始逃過去了，杯子里裝飲料，后來被人發現，直接換了酒杯。

歐鷗也覺得這種場合喬以笙不喝點就不合適:“度數不高，你就來點，有我看著你，不怕。”

這句話和本科畢業那年的謝師宴上，歐鷗向保證過的話一模一樣，結果歐鷗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本顧不上，喬以笙是被輔導員從酒店外面的馬路邊撿回來的。

事后完全不記得怎麼回事了，后來輔導員告訴的時候，窘得要命。

今晚他們本科時的那位輔導員也來餐會現場了。研究生的主要活區域和本科生不在一，所以喬以笙讀研之后雖然還在學校里，和那位輔導員面的機會和大家一樣都不多。

喬以笙和歐鷗跟著其他同學一起來到輔導員這一桌敬酒，輔導員竟也還記得這件事，主拍拍喬以笙的肩膀打趣道:“一會兒可別再自己跑到外面去。”

這位輔導員的年紀沒比他們大多，當年其實是外系的在讀研究生來兼職的輔導員，所以同時也是大家的校友，喬以笙和大家一樣，一直以來都當作同屆的同學來輕松相:“不怕，麻煩你再去撿我就行。”xinkanδんu.com

輔導員的視線從剛從旁邊桌經過的朱曼莉上收回，小聲與喬以笙說:“我剛才來的時候，乍一看，以為是你和陸闖在一起了。”

喬以笙一笑應之:“曼莉現在的某些角度確實和我有點像，不止你一個認錯過。”

“是啊，認錯了。”輔導員也笑，“我以為隔了這麼多年，陸闖還是把你追到手了。”

喬以笙心頭一頓:“怎麼會這麼說？”

輔導員疑慮:“是我誤會了嗎？陸闖以前不是喜歡過你？”

喬以笙莫名有些張，斟酌措辭:“……知道這件事的人好像不多才對？”

難道不是只有鄭洋知道嗎？連這個當事人都是通過鄭洋才了解到的。

“那我沒猜錯了。”輔導員解釋，“當年謝師宴你喝醉酒，我其實是接到陸闖的電話才知道你人在外面。我出去撿你的時候，陸闖陪你坐在路邊，你整個人倒在他懷里睡著了。陸闖當時看你的眼神，很明顯就是喜歡你。”

“而且陸闖把你到我手里之后，還待我別說見過你。我知道你當時還在和鄭洋談，學生的問題我是不好八卦的，即便陸闖沒代其實我也不會八卦什麼。現在這不都已經過去的事了吧，我才隨口一提。”

“……”喬以笙明白輔導員的意思了，輔導員以為當年和鄭洋、陸闖就是明明白白的三角。

而輔導員的話令喬以笙記起來一件事。

這酒敬完后喬以笙回到座位里，就登錄手機云盤，翻閱本科畢業謝師宴的那一大批照片。

半晌，喬以笙鎖定在幾張照片上。

照片的容特別象派，好像是因為晃而糊團的人影，也有映到地面的影子，約能辨認出的是有兩個人，后一個人踩著前一個人的影子。

謝師宴第二天喬以笙整理照片時發現后，從相冊里前后照片的拍攝容推算，判斷象派的影子照是自己醉酒之后斷片的那陣子拍的，其他就不清楚了。

因為有藝，其中一張還放進去和其他畢業照片一起發了朋友圈。

時隔多年的現如今，喬以笙對照片的容卻有了新的想法。

整場餐會基本就在著敬酒。

之后喬以笙這一桌也被其他院系過來的校友敬了好幾，喬以笙也不得不又多喝了幾杯。

和鄭洋分手的事，在年人日常分分合合的世界之中也算習以為常，并未在校友會上引起什麼波瀾，是喬以笙比較慶幸的。

結束的時候，歐鷗毋庸置疑已經是不能開車的狀態，喬以笙幫找了代駕，讓歐鷗直接回自己家。

“那你呢？”歐鷗著車窗問。

喬以笙說:“你先送我回家要繞路，我自己喊了順風車。”

“好，到家后我們都相互給對方發消息報平安。”歐鷗揮揮手。

喬以笙應承，目送歐鷗離開后，走了一小段路，等在路邊。

等了有小半個小時，在以為等不到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