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滄這個問題問得突兀。
陸滄話落,秦琛愣了下,隨即饒有興致反問,“阮卉老家?”
陸滄悶聲回應,“嗯。”
秦琛,“有事?”
陸滄理由蹩腳,“工作的事。”
秦琛隔著手機挑眉,似笑非笑,“哦?”
大過年的為了工作的事詢問下屬老家在哪兒。
這得是多重要的工作。
其他行業不清楚,他們這個行業,從沒下急單的客戶。
哪怕是所謂的急單,基本也是數月起步。
會這麼著急?
聽著秦琛這聲意味深長的‘哦’,陸滄依舊不坦白,著頭皮問,“那沫沫呢?總該知道吧?”
提到蘇沫,秦琛回頭看了一眼。
蘇沫還在跟譚敬聊天。
譚敬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蘇沫從包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他,譚敬接過,哭得越發厲害。
秦琛眉峰皺了皺轉頭,也沒了調侃陸滄的心思,“現在不方便。”
陸滄道,“大師兄,我很急。”
秦琛,“一個小時后你給沫沫打電話。”
陸滄深吸口氣,“行。”
掛斷電話,秦琛回到蘇沫邊。
蘇沫正好跟譚敬也聊完了。
譚敬看看蘇沫,又看看秦琛,干啞著聲音說,“你們倆好好的。”
秦琛手摟蘇沫肩膀,“舅舅,你放心,我們倆一定好好的。”
秦琛話落,譚敬從上掏出一個破舊的錢夾,從里面拿出五百塞給他,“改口錢。”
說完,譚敬漲紅著一張臉說,“有點,等,等以后你們辦婚禮,舅舅給你們補。”
見秦琛不接,譚敬有些急,看向蘇沫,“這孩子……”
蘇沫用手肘秦琛,“舅舅給你,你就收下。”
有了蘇沫的話,秦琛手接過,“謝謝舅舅。”
譚敬憨厚一笑,“應該的,應該的。”
三人在樓道里聊了會兒,又回到病房坐著。
等韓金梅醒來,幾人又聊了會兒天,臨近中午,蘇沫和秦琛從醫院出來開車回家。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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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蘇沫側頭看車窗外的風景。
看了約莫半分鐘左右,聲音極輕地說,“我從來沒想過我舅舅會有勇氣跟于娟離婚。”
秦琛沉聲問,“怎麼說?”
蘇沫笑著回頭看秦琛,“毫不夸張,我舅舅自從跟我舅媽結婚就一直窩窩囊囊,尤其是譚恒出生后,他的家庭地位和骨氣就更是一落千丈,于娟說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回想前幾次見到譚敬的場景,秦琛修長的手指輕敲在方向盤上。
雖然沒親眼所見,但也能想象得到。
秦琛,“人總有醒悟的時候。”
蘇沫,“難能可貴。”
蘇沫話落,失神了會兒,忽然眼皮笑瞇瞇地看秦琛。
察覺到的目,秦琛突然頭一,一不好的預襲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蘇沫傾往他這邊靠,甜膩膩地問,“老公,那你呢,你什麼時候醒悟?”
秦琛,“我醒悟什麼?”
蘇沫,“膩了我啊,我這麼矯,作天作地……”
秦琛篤定打斷的話,“不會。”
蘇沫水眸笑意加深,“真的?”
秦琛牽過的手攥住,“老婆,你不用試探我。”
蘇沫漾笑收回子靠座椅靠背。
這個年,本來覺得糟糕的。
可這會兒忽然覺得,似乎也沒那麼糟糕。
至,還有一個這樣的人在邊,陪著共同抵抗風風雨雨,并且期待跟白頭到老。
蘇沫角含笑再次轉頭看車窗外的風景,正用心注視每一不同尋常,揣在兜里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蘇沫回神,手從兜里掏出手機。
在看到是陸滄的來電提醒后,指尖劃過屏幕按下接聽。
“喂,四師兄。”
陸滄直奔主題,“阮卉老家在哪兒你知道嗎?”
蘇沫微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滄還是之前跟秦琛打電話那套說辭,“我有工作的事要跟談,很急。”
蘇沫,“打電話聯系不到?”
陸滄咬牙,“把我拉黑了。”
蘇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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