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溫迎的那個旅遊翻譯單的客人,在京城待的最後一天。
下午五點,把他們送上了飛機。
那個西班牙的小朋友,臨走之前送了一個小熊貓玩偶。
溫迎笑著跟他道了謝,目送著他們一家人離開。
剛轉,就接到了一通電話:“請問是溫小姐嗎,你妹妹在我們店裏跟客人起了衝突,砸壞了不東西,麻煩你過來一趟。”
溫迎握了手機,應了聲:“好,我馬上過來。”
出了機場後,便立即打車到了醉今朝。
以前兼過職的地方,京城數一數二的商務會所。
溫迎被人帶到包間的時候,謝尤安正抱站在牆角,一頭的短發,裏還吊兒郎當的嚼著口香糖,滿滿都是不良的樣子。
吹了下口哨,得意道:“我說吧,肯定會來的。”
包間裏的其他人,都是溫迎以前認識的人。
他們有的鼓掌,有的朝謝尤安豎起了大拇指,有的朝溫迎調笑著:“溫大小姐,好久不見啊。”
溫迎四下看了眼,目最後落在了謝尤安上,淡淡道:“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謝尤安直接上前攔住了的去路:“別著急啊,我朋友前段時間在這裏遇到個姓李的,他非說你為了錢跟他睡過,我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假的。”溫迎平靜看著,“我回答完了,可以走了嗎。”
“那你欠的那些債都是怎麽還的,也說說唄。”
有人附和:“是啊,那麽大一筆錢,我們都不敢想的數目,你居然隻用了三年就還完了,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溫大小姐要是有什麽生財之道,也跟我們分分唄,說不定我就是下一個千萬富翁了呢。”
“那可說不準,就算肯分,你也不一定咽的下去啊。”
“就是,我一想到那些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就覺得惡心,果然人家掙錢有人家掙錢的理由啊。”
“你們說,我要是去找個富婆包養我,也能行得通吧?”
“可以啊,溫大小姐做這行,應該也認識不的老公不回家的富婆吧,讓介紹給你。”
那些人越說越過分,嘲諷聲更是不絕於耳。
謝尤安看著溫迎,笑的毫不掩飾:“快說呀,這麽多人都等著你的‘生財之道’呢。”
溫迎神不變:“既然是生財之道,我為什麽要分給你們,我不會自己留著多掙點嗎。”
眾人似乎沒料到都這種時候了,還死鴨子,整個包間裏有一瞬間的安靜。
謝尤安最先反應過來,不屑道:“溫迎,別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嗎?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肯定是知道你現在做的都是這種下賤骯髒的事,才一直都不願意醒來吧。”
溫迎目冷了幾分,最終還是沒有理會,轉就走。
可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的影。
林清硯看著,想說什麽,卻又沒有開口
溫迎放在側的手慢慢攥,覺心髒有些鈍,又麻又漲。
謝尤安很滿意的反應,又走到了麵前:“是我他來的,怎麽樣,這份遲來的生日禮,你應該很喜歡吧?”
溫迎掃了一眼,笑了:“你還是一樣,永遠都隻會這些小孩子把戲。”
謝尤安聞言,瞬間變了臉,咬牙道:“溫迎!”
溫迎沒有理,徑直離開。
在和林清硯肩而過時,也沒有毫的停留。
溫家破產時留下的那些債,確實還的差不多了,但有一樣最難還的,就是人債。
謝尤安的父親,曾經是爸爸最得力最信任的幫手,謝尤安小幾歲,每次被爸爸帶到溫家來時,也喜歡纏著姐姐姐姐的。
溫家破產後,爸爸自殺,但公司的爛攤子,還是把謝尤安的父親牽扯了進去。
他判了十年,但獄後不到一年,就因為突發重病,卻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而去世了。
從此,謝尤安便恨上溫迎。
即便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溫迎出的,也總是想方設法的找溫迎的不快,借機像今天這樣辱。
“溫迎。”
林清硯追了上來,握住的手腕:“我們聊聊。”
溫迎轉過,把手了出來,麵平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這也是我為什麽會拒絕你的原因,現在你知道原因了,還想跟我在一起嗎。”
林清硯道:“我不相信他們說的,你也不用自輕自賤。我知道你這些過的很不好,如果當年我沒有出國,就能和你一起麵對這些。”
溫迎失笑,又有些疲憊:“你留下來有什麽用,我已經因此放棄自己的人生了,難道還要搭上你的嗎。”
“如果沒有你,也沒有現在的我,我甘願為你放棄我現在擁有的一切。”
“林清硯,你清醒一點,我答應過他,不會再見你。”
林清硯皺眉:“誰?”
溫迎出一抹笑:“我的金主。”
“他給了你多錢,我雙倍還給他。”
溫迎剛要說話,旁邊便傳來了幾道掌聲,伴隨著男人的調侃:“好一出人的,鶼鰈深。”
臉微變,轉過頭看了過去。
男人從牆後走了出來,還維持著鼓掌的姿勢,朝溫迎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真可惜,你那晚不是摔到了我懷裏,不然我就全你們了。花錢養了個金雀,三年後還能拿回雙倍的利潤,多好的買賣。”
溫迎不用想,都知道他應該是和霍行洲認識的。
林清硯將擋在了後,冷聲道:“有什麽衝我來,不要傷害。”
男人略一挑眉:“你這話說的,我跟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傷害。明明是你,在把往死路上。”
林清硯角微抿,一時無話。
溫迎輕聲:“你先走吧,我自己能理。”
林清硯最終還是不想溫迎為難,麵無表看了男人一眼,便轉離開了。
溫迎走到男人麵前,默了默才道:“能不能麻煩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訴他。”
男人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懶懶道:“我有什麽好。”
“我……”
“陪我睡一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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