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玩過的人也不,林語熙是唯一一個讓他費這麽大勁的。
要怪就怪那天非要跟周晏京去營,得那麽勾人,那種努力忍著,卻又承不住的甜膩輕的鼻音,每每想起來他就心難耐。
要是得再放浪一點,說不定他反而沒興趣了。
或者,要不是周晏京的人,他也不會抓心撓肝想要玩一玩了。
魏斌敢這麽幹就是有恃無恐,像林語熙這種人最好拿,被保護得很好,所以沒吃過苦,過高等教育,所以自尊心很強,有著麵鮮的工作,所以要臉。
隻要事得手,為了的前途和名聲,敢報警嗎?
有臉去找為了別的人拋棄的前夫給出頭嗎?
到時候照片視頻握在他手裏,就相當於在脖子上拴了條鐵鏈子,說不定再哄一哄,還會心甘願地跟他。
但他沒想到周晏京會進來。
魏斌惦記了這麽久,等到周晏京離婚才敢下手,就是因為沒膽子得罪他。
周晏京進來的時候他其實有點驚慌,但看到周晏京臉上森瘮人的表,又覺得很痛快。
原來堂堂周家二公子,也會為了一個人失控。
周晏京看見林語熙被捆縛起來的手腳,和哭得淚盈盈的臉,那震怒變暴戾的殺氣,他脖子上青管虯起,大步過來,將魏斌從上掀起來。
“你他媽活膩了!”
他一拳砸到魏斌臉上,魏斌直接被打得摔到地上,還沒爬起來,又被正中口的一腳踹翻出去。
周晏京過去把林語熙扶起來,手指拭臉上的淚。
掌心裏落了滿手的潤,林語熙的已經被自己咬得發白,他用指腹了下,讓鬆開牙齒。
又從邊上果盤裏拿來水果刀,小心地割斷手上和腳上的紮帶。
林語熙的手腕腳腕都是一圈紅,細的皮已經在掙紮的過程裏磨破了皮,珠滲出來。
周晏京心口堵滯,怒火把他眼睛都燒紅了。
就像是被人從懸崖邊懸懸斷的繩子上解救下來,林語熙整個人都力了。
周晏京掌心的溫度在劫後餘生的解裏無比溫暖,張口想說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而止不住地泣起來,眼淚掉得更兇了。
周晏京很想抱住安,告訴沒事了,但包廂裏還有個沒解決的東西。
他解完紮帶,林語熙的手就攥了起來,攥得像塊石頭,努力想要忍住瀕臨崩潰的緒。
周晏京下西裝外套把包裹起來,又把手腕上的定製腕表摘了,掰開攥得太用力,快被指甲破的手心,放進去。
“拿好了。”他嗓音啞得厲害,竭力控製著,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平和放鬆的,“這表全世界就兩隻,壞你可得賠我。”
林語熙用力到泛白的指節就鬆了些。
周晏京站起,把外套往上拉了拉,把的臉也蒙起來。
在頭頂很低聲地說:“乖。別看。”
魏斌撐著臺麵從地上站起來,看見周晏京大步朝他走過來,臉難看地說:“二公子,我這正辦事呢,你闖進來壞我的好事,太不夠意思了吧。”
周晏京抓住他口的服把他摜到後麵牆上:“誰給你的膽子,敢打的注意!”
魏斌後腦勺在牆上撞了一下,撞得頭暈眼花,語氣有種破罐破摔的快意:“這人你不是不要了嗎?我玩玩怎麽了。都離婚了你怎麽還這麽在意,為了連你二公子的麵都不要了。”
“手續一天沒辦完,就是我周晏京的太太。”周晏京滿濃重的霾,手背上青筋暴起,低的聲線裏出狠意,“是什麽讓你覺得,你能我的人?”
魏斌又出一個惡劣的笑:“我就說,這樣一個極品,你怎麽舍得。那個江家大小姐可沒漂亮。”
周晏京的神沉駭人:“閉上,我讓你死得快一點。”
事到這份上,魏斌也不是傻子,幹站著白白打,他揮拳就先朝周晏京打過去,想占個先機。
周晏京一把握住他的拳頭,反手就是發狠的一拳,砸到他下上。
魏斌偏頭吐了口帶的唾沫出來,朝周晏京撲上去,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魏斌也不是個吃素的,雖然在暴怒之下的周晏京手裏占不到便宜,但他下手很,抓起旁邊的一瓶酒就朝周晏京上砸。
沉甸甸的無鉛玻璃酒瓶碎裂在周晏京肩上,滿滿一瓶酒瞬間澆了他半個後背。
他躲都沒躲一下,趁機一腳踹到魏斌肚子上,魏斌往後撞翻了一個圓桌,脊椎磕在桌沿,疼得他臉扭曲。
還沒爬起來,周晏京已經近跟前,抓起他右手——剛才過林語熙的那隻,反向一折。
魏斌發出淒厲的慘,周晏京拎著他領子,把他拖到那張包廂中央那張玻璃茶幾前,抓起他腦袋。
“你應該慶幸我今天進來了。”
魏斌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周晏京已經把他的頭砸到茶幾上。
一聲嗡響,整塊鋼化玻璃都震了震。
魏斌腦子嗡嗡響,一紅順著他額頭流下來。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意識到,周晏京手本一點餘地都沒留。
他是真的想弄死他!
他左手在空中抓了幾下,抓住周晏京手臂想把他推開。
男人手臂上的因為暴怒而堅如鐵,不可撼,扯著他的頭發把他腦袋扯起來,再度重重砸下去。
魏斌角有冒出來,手無力地落下去。
周晏京眼神森寒懾人,像抓起一條任人宰割的死魚,第三次把他頭砸向茶幾。
砰——鋼化玻璃碎了。
魏斌倒在一片碎玻璃裏,眼前被糊住,爬都爬不起來。
他在奄奄一息裏明白過來周晏京那句話。
——他應該慶幸周晏京及時進來了,他沒有機會做什麽,所以現在還留著一口氣。
否則,今天周晏京會讓他死在這裏。
周晏京的樣子也十分狼狽,襯上大片的酒漬,碎玻璃劃破了他後頸,浸領口。
他著氣,直起,拉過小圓桌上的複古桌布,掉手上沾染的魏斌的。
完,他把髒布扔到魏斌上,轉走了。
林語熙眼前被遮住了,沒看見那些殘暴的場麵,隻聽到兩人打鬥時拳拳到的悶響,和劇烈震耳的撞,最後是一聲玻璃碎裂的巨響。
周晏京沉重的腳步聲朝走過來,把攏到懷裏。
“沒事了。”他抵住的額頭,低啞的嗓音仿佛克製著什麽,“林語熙,沒事了。”
想到進來看到的那一幕,服都被撕開了一片,絕地著他的名字哭著,周晏京心疼得呼吸都不穩。
他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走開,而是踹開了那扇門。
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沒有進來,或者沒有聽見他的那一聲,真的放任在這裏麵……
周晏京氣息裏有微不可察的抖,平複了片刻,直起來,說:“我帶你回家。”
房門外,一幫人焦灼張地守著,聽見裏麵叮裏咣當的聲音,想進去又不敢進。
正麵麵相覷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周晏京抱著人走出來,後的房間一片狼藉。
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人上,把大半個都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什麽都看不見。
人的臉埋在他頸側,半張臉都被服遮著,認不出是誰。
總經理剛看一眼,周晏京森冷的眼刀就掃過來,嚇得他趕把目移開。
周晏京的嗓音已然恢複平穩,隻是仍舊往外滲著寒氣,對江楠道:“轉告老張和老秦,把照片刪幹淨,不想跟我作對,就把看到的東西爛在肚子裏。”
江楠想說什麽,周晏京已經把視線轉走。
“裏麵損壞的東西列個單子,待會有人來善後。”他冷冷掃了眼會所的幾個人,“今天的事,但凡在外麵讓我聽到半個字,我都會算到你們頭上。”
總經理臉慘白,趕忙道:“您放心,我用我的命擔保,絕對不會傳出……”
周晏京本沒聽,抱著人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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