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腳步頓了頓。
只見西楚皇沖地一下從龍椅上站起來,震驚地問:“安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兒臣知道。”安和依舊一副鎮定知若的樣子。
西楚皇滿面震驚,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掌事太監林公公上前,低聲提醒道:“皇上,宸王妃來了。”
西楚皇倏地抬頭看過去。
靈聽不得了,走進去行了禮:“兒臣奉太后令,前來看看出了何事。”
西楚皇本不讓任何人在場,特別是靈,可既是太后令,他自是不能將人趕走。
“來人,賜座。”西楚皇坐下來,大掌一揮,“安和,你方才之言,朕權當沒聽到,你且回去吧!”
他不想堂堂公主求和離的事被太多人知道,特別是宸王妃。
靈剛被引到一旁坐下來,聽到皇帝的話,眉心微蹙,不等開口,安和就開口了。
“父皇,兒臣要和離。”
西楚皇平靜的表下暗藏著一暴躁:“和離是你一個公主該掛在邊的嗎?”
最近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說要和離?
這麼想的時候,眼角余瞅了靈一眼:都是宸王妃帶的好頭!
靈像是沒覺到西楚皇的目,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
“父皇。”楚靜云面平靜,目堅定,“兒臣已與駙馬決裂,如今心意已決,定要與駙馬和離。”
若是平日里聽到父皇用這般嚴肅的語氣同自己講話,楚靜云肯定嚇得不敢開口,可如今不想再委屈自己。
西楚皇從未見這個兒如今堅定的樣子,眼中閃過一容:“到底發生何事?”
于是,楚靜云將自己與駙馬婚這七年所遭的委屈,一一道了出來。
最后,更是揭了駙馬養外室的惡行。
歷來皇室有不文的規定,凡是尚了公主的人,一律不得有別的妾室,外室更是不行!
可四駙馬竟全然不顧公主面、皇家面,不僅養了外室,還被公主給當場抓包了!
“混賬!”皇帝一怒,氣震山河。
“父皇饒命!公主救命啊!”四駙馬嚇得匍匐在地,當場尿了子。
安和冷漠地站在一旁,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人一旦被傷了,狠下心來,是男人無法想象的絕。
所以,男人千萬不要挑戰人的底線。否則,這世上絕對沒有后悔藥吃!
“給朕閉!你個畜生!”西楚皇隨手抄起一方硯臺砸下去,狠狠砸在四駙馬的額頭上,瞬間見了。
四駙馬疼得滿地找牙,可有皇令在上,哪怕再疼也只能閉上,連都不敢一聲。
安和依舊冷漠地站在一旁,仿佛沒看到眼前的一切似的。
西楚皇覺到兒當真心意已決,沉默片刻,頒下圣旨:“安和公主與四駙馬不和,特此準二人和離!鄭國公教子無方,降為鄭國侯,鄭國公夫人,削去一品誥命夫人頭銜!”
“來人,將駙馬……鄭國侯公子給朕攆出宮!朕不想再看到他!”
這可謂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安和自由了,鄭國公府眾人得到了懲罰。
當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靈看向安和的時候,安和正好看向。
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靈眉目傳意:安和恭喜你,自由了,再也不用惡婆婆刁難,也不用忍渣男出軌養外室的氣。
若是鄭國公夫知道當初的所做所為,會給鄭國公府帶來這樣的惡果,不知道會不會后悔得撞墻!
皇帝的兒果然不一樣,有皇帝撐腰,分分鐘搞定和離大事。
靈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同時,心里還有些憋屈。
憑什麼安和就可以如此輕松地和離,而就不行呢?
“父皇!兒臣有話說!”靈忍不住,沖地一下站起來,朗聲說道,“既然皇室開了新例,允了公主和離,那親王想必也是可以和離的。兒臣與宸王和離之事,是不是也該有個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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