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聽到,沒聽到。”
“……”蔣莞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面紅耳赤的藏在賀聞朝后,低眉順眼像個鵪鶉。
難得這般乖巧,看起來呼吸都因為恥而變輕了。
賀聞朝有點想笑,用眼神示意另外幾個人快走。
葉數等人不得趕離開這是非之地,忙不迭地跑了。
休息室這回才是真正的沒有外人。
“賀聞朝!”蔣莞見沒人了,瞬間炸:“你怎麼不告訴我有人啊!”
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大大咧咧的調戲他……簡直丟死個人!
賀聞朝實事求是道:“我還沒來得及說。”
就撲上來了。
……
蔣莞也知道自己的炸站不住腳,捂臉在椅子上。
就讓安詳的死去吧。
“好了。”賀聞朝揪起的服領子:“走吧。”
回去的路上,蔣莞和他說起陳予秋搬走了的事。
賀聞朝對此并沒有什麼評論,平靜的‘嗯’了聲。
“那你要不要搬回去?”蔣莞拿起他車里備著的小餅干墊肚子,邊吃邊問:“你家里可比我那兒大多了。”
而且裝修也好多了,那里畢竟是租的房子。
賀聞朝黑眸睨了一眼:“想讓我搬回去?”
蔣莞正在喝水,聞言‘咕嚕’一聲,舌尖了邊的晶瑩。
“唔……其實也不是很想。”畢竟和他住在一起那真是食住行樣樣都有人伺候。
是天生福命,就喜歡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
賀聞朝滿意這個回答,立刻說:“那就先這樣。”
“可是……”蔣莞還有話要說,被微信鈴聲打斷。
拿出手機看了眼,然后趁著紅燈時把手機遞給他:“為哥要請咱倆吃夜宵,去不去?”
賀聞朝拿過來,看到蔣莞和謝為的聊天記錄除了今天的這條,上次還是給蔣老爺子掃墓之前的對話呢。
黃燈閃爍,他要把手機遞回去,指尖無意中把聊天界面劃到微信的主界面——然后發現自己是的聊天置頂。
而且是,唯一的置頂。
賀聞朝角微抿,明顯覺到開心的緒慢慢滋生。
他‘嗯’了聲:“去。”
看蔣莞一直在那兒吃小餅干,就知道沒吃晚飯。
謝為發過來的地址是原來南一高附近的一家燒烤店,在長安街,離修車廠和四合院都近的。
蔣莞看著,愣了下:“這里……”
“怎麼了?”賀聞朝見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蔣莞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沒什麼。”說:“可能是我記錯了。”
這個地址是高中時總去的那家臺球廳——也是謝為曾經在那兒打工的那家,現在怎麼改燒烤店了?
不過也可能只是在一條街上,不一定是一家。
可等按照導航開到了那里,見到在門口迎他們的謝為,蔣莞才發現自己沒記錯。
這里就是原來的那家臺球廳,門牌號都一模一樣,就是裝潢早已經大變,改頗為時尚的三層樓燒烤店了。
蔣莞走過去,看著牌匾上的‘星月烤’:“哥,這是原來的星月?”
原來的臺球廳就‘星月球吧’。
“嗯。”謝為見走近就踩滅了剛剛的煙:“就是那家。”
“哇,居然改烤店了。”蔣莞心想自己這麼多年不回來的確是跟不上變化,也不知道有多悉的店面改了,忍不住問:“老板還是原先的那個麼?”
“是,要不然我怎麼會過來。”謝為笑笑:“走吧。”
他已經提前定好了位置,領著他們走了進去。
十點左右就是京北這座城市的晚高峰,燒烤又是夜宵的不二選擇,店里面可以說是人滿為患,烏煙瘴氣。
賀聞朝向來是討厭人多的地方,剛進去就覺自己滿都是烤味,好像瞬間就飽了,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
不過還好,謝為訂的是包廂。
“這麼多人,”蔣莞有些疑:“老板還給你留了包廂?”
“畢竟還是以前那個老閻,留個包廂有什麼稀奇的,他一會兒過來打個招呼。”謝為撈過菜單看了看,招牌各點了一樣,沒點酒。
這家燒烤店的前,也就是臺球廳老板姓閻,閻王的閻,全名閻峻。
蔣莞從前總是過來找謝為,一個小姑娘家生生的總是特別亮眼矚目,一來二去和閻峻這個臺球廳老板也認識了,還的。
聽到他會過來打招呼,還有種見老朋友的期待。
“這家店的老板閻哥,人還好的。”蔣莞小聲和賀聞朝說起從前的趣事:“以前我經常過來玩兒,他總給我豆喝。”
“就那種玻璃瓶的豆,現在都沒了。”
“不過你應該還記得吧,這里以前是臺球廳,就那個星月臺球廳,你還來過好多次呢。”
像是賀聞朝這樣的好學生看似不可能踏足臺球廳這樣魚龍混雜的場所,實則不然。
蔣莞知道他喜歡打臺球的,而且技非常好。
賀聞朝張剛要說話,包廂的門就被推開。
閻峻走了進來,瞧見蔣莞就眼神頓住,聲音敲鐘似的洪亮:“小五同學!”
“閻哥。”蔣莞笑了笑:“你還記得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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