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這輩子大概很難會收到鮮花,可于晁卻在人節的這一天收到一束向日葵。
他不知道謝靈凌這是擒故縱還是一時興起,但他從沒有想過抱著玩玩的心態。
于晁接過花,又問:“為什麼送我花?”
謝靈凌誠實地說:“謝謝你剛才幫我。”
于晁由衷地說:“不用謝,遇到剛才那種況,即便你是個陌生人,我也會幫的。”
謝靈凌了然:“好吧,那你把花還給我。”
于晁卻孩子氣地反手把花放到了自己背后:“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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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謝靈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上了于晁的車。
這會兒車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門前,于晁又下了車。
那束向日葵被于晁妥帖地放在車后座上,謝靈凌提醒過于晁:“花45度斜剪之后讓花瓶里的水沒過三分之一,每天都要換一次水。”
于晁一個男人哪里養過什麼花,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向日葵很像。
向日葵永遠面向的是太,而于晁的眼里也只有謝靈凌。
謝靈凌的雙手掌心有傷,倒算不上多嚴重,沒想到于晁心細。他去藥店買了消毒藥水,又買了紗布。
凌晨十二點半,車停在一顆枝葉繁茂的烏桕樹下,于晁拉著謝靈凌的手仔仔細細理傷口隙里面的污漬。
謝靈凌阻止過于晁,但的反抗在他面前完全無效。這個男人比以為的要霸道固執,可不管同意不同意。
放在一般人上,謝靈凌這會兒肯定已經無比反,然而心里的天秤似乎對于晁傾斜,縱容著他的行為。
難免有點疼,謝靈凌輕輕地倒一口氣。
于晁停下手上的作,抬起頭看:“很疼嗎?”
兩人離得近,謝靈凌注意到于晁的手背上也有傷。傷口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也才剛剛結痂。其實那天早上兩個人纏綿時,謝靈凌就到于晁上的一些疤痕。還記得,他似乎很熱衷與十指扣,將汗水肆意地蹭在的上。他的手背上不僅有新留下的傷疤,還有一些舊傷。
在車朦朧的燈下,謝靈凌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在于晁的手背上輕輕了一下,反問他:“你呢?疼嗎?”
于晁的手選在半空中,骨節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明顯。
謝靈凌終于抬起頭,直視于晁的雙眼。這是今晚第一次正視他的目,沒有躲閃。
于晁說:“疼。”
當然疼,說不疼都是自我麻痹罷了。可一個大男人,那麼一點傷又有什麼可抱怨的。出任務的時候各種況都會發生,皮傷都只是小事。
謝靈凌問:“哪種傷最疼?”
于晁說:“燒傷,燙傷。”
他的手臂上就有燒傷留下的疤痕,謝靈凌記得。
謝靈凌又問:“為什麼會去當消防員?”
“機緣巧合吧。”于晁輕輕嘆了一口氣,繼續小心翼翼地幫謝靈凌理傷口。
謝靈凌想起,高中的時候于晁學習績一直是不錯的,可他卻沒去上大學,而去當了兵。還記得當時同伴的孩子提起來時還有些唏噓,也免不了好奇。
“高中畢業后為什麼去當兵了?”
于晁從善如流地回答:“家里出了點事,我爸爸突然檢查出胃癌,我想著不要再給家里再帶來經濟負擔,就選擇去當兵了。”
謝靈凌有些意外:“那你爸……”
于晁說:“我當兵的第二年他就走了。”
“抱歉。”
“有什麼好抱歉的,又不是你讓他得的胃癌。”
于晁沒有對謝靈凌說的是,他那時候雖然沒有上大學,但后來又自考本科,并完了學業。他也曾期待過上大學,上和謝靈凌同一所大學。
后來于晁不止一次去過謝靈凌就讀的大學,他遠遠地看過,也只是遠遠的看著。
很快,于晁理完了謝靈凌手上的傷。
謝靈凌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被他用紗布裹得跟粽子似的,簡直哭笑不得,舉著自己的雙手問于晁:“喂,你會不會包扎啊?”
于晁有些別扭地抓了一把腦袋,對謝靈凌說:“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
謝靈凌忍無可忍:“行了,我這傷口恐怕還沒到醫院就要自愈合了。”
于晁聞言噗嗤一笑。他這一笑,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倒是無比。
太悉的笑容了。
謝靈凌忽然想起來,曾幾何時似乎也盯著他的笑容凝神過。那時午后,籃球賽剛剛結束,幾個男生勾肩搭背,有人高歌,而于晁只是笑。
于晁的形很好看,好像謝靈凌從認識他起,他的牙齒就特別整齊潔白。這麼些年過去了依然如此,笑起來時媲電視上的牙膏廣告。
謝靈凌一時之間也看楞了,地盯著于晁。那些記憶的閥門被打開,沒想到竟然無比清晰。
于晁反倒被謝靈凌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的角的笑容緩緩平,下意識手了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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