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的份是……

李菁英順著門衛的話，也看了眼林川。

下意識地覺得，既然和秦知行一起的，那麼這位應該也是大千學院的學生？

不過為本源學院里相當優秀的老師。

大千學院里幾乎所有優質學生的長相和信息，都是了若指掌的。

但偏偏這個和秦知行一起的學生，完全沒印象。

所以李菁英下意識就以為，這位應該是大千學院里的差生。

差生……

從之前和徐老師的對話就可以看出，李菁英是純粹的功利主義者。

對于無法給學校帶來榮譽的差生，素來是打心底里瞧不起，甚至是厭惡的。

覺得這些學生不上進，不努力，還不從自己上找原因。

純純就是浪費學校的資源！

不過，能進大千學院的學生，多都有點背景。

且這人是和秦知行一起。

于是主開口道：

“應該也是大千學院的學生，跟著一起進來吧。”

對林川的態度，雖說沒有明顯的鄙夷。

但也和面對秦知行時的熱，判若兩人。

秦知行皺了皺眉，正想著要不要解釋下林川的份。

卻突然聽到一道溫和的聲音：“那就一起進來吧。”

這聲音來自本源學院校。

秦知行循著聲音去，一愣。

他旁邊的李菁英李老師也是愣了愣：“校、校長？您是有什麼事要辦？”

說著，下意識有點心虛。

畢竟，擅自帶大千學院的學生進本源學院參觀，多有點不合規矩。

不過很快又想到——

剛剛校長的意思，好像也是邀請秦知行進校參觀？

所以……

是校長自己破了規矩？

可符凌這老古董，平時不是最講規矩的嗎？

正驚詫著，李菁英又更驚訝地見到平日里不茍言笑的校長，竟帶著溫和笑意走來。

里還說——

“確實是有事要辦——”

“我來親自迎接兩位。”

親自迎接？？！

不論是門衛，還是李菁英，都被符凌這話給震懵了！

而秦知行和林川則幾乎瞬間意識到——

這校長，恐怕是已經猜到了林川的份。

林川也沒多說什麼，和秦知行對了個眼神，便悠哉悠哉跟著這位來親自迎接他的校長，進了本源學院。

他整個人看上去，那是一點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麼寫。

連李菁英這麼個本源學院的老師，都被他落到了后。

李菁英看著林川的背影，止不住皺了皺眉頭。

還得是校長符凌識趣，一點沒覺得林川不客氣，簡單自我介紹后，便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沒想錯的話，你……”

符凌原本是要直接對著林川說“你”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突然改口，朝著林川和秦知行一起道：“你們，應該是想以本源學院學生的份，參加今年的高校聯賽？”

這話一出，跟在后邊的李菁英都驚了！

雖說心底確實幻想過，如果們本源學院的學生也能像大千學院學生那麼優秀就好了。

或者，如果能挖個大千學院的學生過來就好了。

但心底很清楚——

大千學院和本源學院之間，挖墻腳搶學生這種事，只能發生在高考之后，大學學之前。

一旦學生學，再想挖墻腳……

那效果，就相當于把別人家的孩子搶過來管自己爹。

這事吧，首先是程序上很難合理化。

其次是兩個“家庭”的“孩子”很難和諧相。

本源學院和大千學院之間競爭激烈，兩校學生都是互相看對方學校不順眼的態度。

要把大千學院的秦知行給挖到本源學院來……

首先本源學院的學生就很難待見他。

其次，人家大千學院肯定也不干啊！

秦知行在大千學院可是優等生來著！

優等生不知了學校多的資源傾斜，哪能是想“跳槽”就“跳槽”的！

而李菁英想到的這些，自然也是秦知行本人的顧慮。

不過此刻，他見本源學院的校長態度如此溫和地提起這件事……

略思索片刻后，便忍不住試探道：“符校長您真能做主，給我一個本源學院學生的份？”

這“做主”兩個字，含金量可大著。

本源學院，符凌肯定可以做主。

但大千學院那邊……

符凌還能讓黔默松口不？

就算兩個學校達統一意見，教育部那邊呢？

這些，符凌都能“做主”？

符凌淡淡地瞥了秦知行一眼，目的重心卻是放在林川上的。

他態度依舊和善，上有種老年人特有的溫吞與慈祥，笑著道：“只要你們愿意，這中間的手續，我能解決。”

這話說得仿佛輕描淡寫。

但林川是何其敏銳的一個人。

他自然知到，這位校長話里的潛臺詞——

他答應讓秦知行為本源學院的學生，主要是看在林川的份上。

這是一份向林川的示好。

他的重心，還是希林川能夠答應為本源學院的學生。

所以，在林川答應之前，秦知行并沒有因為符凌的承諾而點頭表示愿意，而是等著林川的反應。

林川想了想，便表了個態：“能為本源學院的學生，我當然是十分愿意的。”

秦知行聽他表態，才敢喜形于，跟著表示：“我……也愿意！”

跟在后面的李菁英都又驚了下，眼神古怪地又瞧了下林川的背影。

心說，校長邀請秦知行呢，有他什麼事？他上趕著表態得倒快。

本源學院，本不需要這樣的差生！

不過倒也從校長的話里聽出來——

那意思，好像是要將兩個人一起挖進本源學院。

這差生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沾了秦知行的。

本源學院雖說整實力不如大千學院。

但資源向優等生傾斜的況遠沒有大千學院那麼嚴重。

所以對差生而言，選擇本源學院反而是更有利的。

而就在李菁英不理解校長為什麼連林川一起挖進本源學院，以為林川是沾了秦知行的的時候。

前邊林川和符凌又聊了兩句。

他試探地，想了解一下這位校長對招攬他的要求和待遇。

不過符凌卻表示，本源學院是一所以教育為主的學院。

高校聯賽中取得好績，大千境中取得好績，等等為校爭的行為，都只是錦上添花。

很正派的一番言論。

聽上去，這本源學院學生的份，好像就是白給的一樣。

這符凌從頭到尾的態度，倒確實比黔默好得多。

林川簡單流后，便基本確認了加本源學院的想法。

于是符凌直接帶著兩人去了趟校務，辦理了一些手續后，林川和秦知行便各有了一張本源學院的學生卡。

將學生卡到兩人手里后，符凌又沉思片刻，便開口道：

“有了這學生卡，本源學院學生能的福利待遇和一些基礎設施，你們便都能了。”

“從功能上，你們基本就算是本源學院的學生了。”

“不過從程序上，還需要一些手續。”

“所以你們還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本源學院學生。”

“所以，這次高校聯賽，本源學院定的學生名額，你們也不能……”

林川能出來，這校長說半天，主要就是為最后這句做鋪墊。

秦知行聽了也是皺眉：“什麼意思？了本源學院學生，卻不能參加高校聯賽？”

“不不不，當然不是！”符凌連連搖頭，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

“你們應該也知道的——”

“高校聯賽，今天是選拔賽，明天才是決賽。”

“而屬于本源學院的決賽名額，有一部分是據學生平時表現事先‘定’的。”

“而這個‘定’名額，你們恐怕無法……”

秦知行聽了這個說法，也很快反應過來：“意思是說……”

“我們得參加今天的選拔賽？”

符凌點頭：“對的。”

然而林川卻納悶了：“可選拔賽不是有固定開考時間嗎？我們已經錯過開考時間了吧？”

不僅錯過了開考時間，他們還通過直播看到了選拔試練塔前七層都是些什麼次元怪。

這種況，就相當于他們不僅高考遲到，還把高考題目先看了大半。

這種況，還怎麼參加選拔？

符凌又解釋道：“選拔試練塔的選拔，是針對中央區以外的城區。”

“而在中央區，本源學院和大千學院的選拔，況是不一樣的。”

“哦……”林川恍然地點了點頭。

是了，本源學院和大千學院甚至能直接定名額。

所以他們兩所學校的選拔方式和外區不一樣也很正常。

“所以這兩所學校的選拔是還沒開始？還是說不限制開始時間？”

符凌笑了笑，又解釋：“中央區兩所高校的選拔，不是試練塔模式，而是競技場模式。這種模式之下，是只設置結束時間，而不限制開始時間的。”

“不過就像長跑比賽，率先出發的人，自然占一些優勢。”

“你們相比其他人，已經浪費了不時間。所以……”

符凌看向林川和秦知行：“我還是盡快帶你們參加中央區的選拔吧？”

林川和秦知行都沒意見，點頭同意。

于是符凌便帶著兩人進了間沒人的訓練室。

訓練室中有幾座類似atm機一樣的高大設備。

這種設備秦知行是很悉的，自然不用人教也會作。

而符凌考慮到林川是外來者，便咱們給他指了下設備上卡的口子，介紹道：

“剛剛給你們辦的學生卡，從這里進去，然后直接用手在屏幕上作，選擇‘選拔競技場’進即可。”

“‘選拔競技場’中會自為你安排對手進行競技賽，然后競技系統會據競賽雙方在對戰中的表現進行綜合評分。”

“同時，競技場有一個排名，是據每個人的綜合總評分除以比賽場數計算的。”

“也就是說，并不是打的場次越多，排名就越高。”

“而是需要每一場表現都足夠優秀，競技場排名才會高。”

“一般來說，在競技場選拔結束時，排名前兩千的學生，便可獲得明天的決賽資格。”

“不過，如果外區的試練塔選拔中，最終榜名額不超過兩千人，便會勻出一些名額給到中央區。”

“比如說，外區闖過試練塔第十層的榜學生只有1800名，那麼中央區這邊，競技場排名便有2200名學生可選。”

“這應該不難理解吧？”

林川點點頭，確實不難理解，不過他又問：“這競技賽是和誰競技呢？”

“和中央區的學生。也就是本源學院和大千學院中，需要爭奪決賽名額的學生。”

“另外，有的時候，有些已經定了名額的天驕學生，也會進選拔競技場搗。”

這些規矩，對林川而言，其實也沒什麼意義。

畢竟，不論是沒定的學生還是已定的學生，在他這里都差不多。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按您這說法，競技賽是大千學院和本源學院學生混戰……”

“那難道就不會出現，學生對戰同校學生時故意放水，以幫助對方獲得更高評分的況？”

符凌抿了抿，臉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你說的這個況，在競技場選拔中，確實存在。”

“甚至正是因為這種現象，每年中央區選拔的兩千名額中，大千學院的選學生數量都遠超過本源學院。”

空氣安靜片刻，符凌又笑了笑，故作輕松道：“不過問題也不大。”

“實際上，能夠在決賽中爭奪前十名的學生，基本都是大千學院和本源學院已經定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