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的聲音,令誰聽了都心生憐惜。
“是誰?”
沈恩慈側過問幫搬行李的二仔。
二仔只聽聲音便知道是誰,頭也沒抬:“我親嫂子,傅寶宜。”
傅延庭的夫人?
那個傳說中的大佬傻子獨。
看起來卻不像傅延庭的同齡人,白凈小臉跟漾開的梔子花蕾似的,清喜人。
還以為只有十五六歲。
“聽說過。”
沈恩慈點頭。
“那嫂子你肯定還聽說過其他的。”
二仔似乎很喜歡傅寶宜,此刻便急著為解釋:“寶宜小姐不傻,只是反應沒別人快。”
“寶宜小姐?”
沈恩慈睨看他。
二仔對都自來聲嫂子,卻對真正該嫂子的傅寶宜小姐。
再不濟也該聲傅夫人吧。
二仔了下鼻子,表不太自然:“習慣了,寶宜小姐沒和老大結婚前我們就一直這麼。”
看他表不像說假話,最多就是半遮半掩。
沈恩慈嗯了一聲沒再追問,只不過暫住幾日,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把隨品在房間簡單歸置好,剛才在臺喊傅寶宜穿鞋的婦人來請到樓下喝茶吃點心。
“您我葉姨就可以了。”
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出幾道縱橫壑,提到傅寶宜后語氣更加慈:“寶宜小姐很喜歡您呢,想和您說話,所以讓我請您下去吃點心。”
“黃椰盞、棗泥雪餃還有椰馬豆糕,這些都是平日最喜歡吃的,特地讓人準備的。”
葉姨領到一樓的天花園臺,高低錯落的蓬花攏中間安放著張白洋式小桌,桌上三層的甜品架各式糕點工整擺放。
傅寶宜坐在其中,被花簇擁著融其中,變花園里開得最明的一朵。
應該很難會有人不喜歡。
沈恩慈頓時覺得那些港小報是在寫,這樣粲然的小姑娘,值得被任何人喜歡。
“你好,我傅寶宜。”
初次見面,有點拘謹,但很有禮貌地向沈恩慈介紹自己。
“寶宜小姐下午好,你可以我恩慈。”
沈恩慈喜歡這種乖巧的小孩子,同樣是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傅寶宜給的覺又和陸昭昭給的覺完全不同。
從甜點口味聊到玫瑰品種,日暮到日落,傅寶宜已經完全不再拘謹,若不是葉姨攔著,甚至想帶沈恩慈去看自己的年相冊。
“爹地喜歡給我拍照片,雖然他總是很忙。”
“說起來,他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傅寶宜語氣低落:“也不接我電話,阿嬤說他事很多。”
“爹地忙,阿梔也忙,只有阿嬤陪我說話。”
傅寶宜的父親…傅承園?
沈恩慈略詫異,前段時間傅承園因病去世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在地都霸屏好幾日熱搜,代表香港一個時代落幕的大人去世。
他的至親竟然不知道?
仔細回想,好像在踏這幢別墅后,的手機就失去網絡信號。兩者相聯系,那就是傅延庭不想讓傅寶宜知道父親的死訊。
外界傳得沸沸揚揚,傅承園的死跟傅延庭有關。
所以才不告訴傅寶宜嗎?
別墅里這麼多人都沒說,作為外人更沒立場,只當不知道。
睡前傅寶宜乖巧地跟說晚安。
惻之心隨門一起被關在外面。
如今的傅寶宜舉目無親,對瞞父親死訊,糊涂而快樂地活著也許是件好事。
外人覺得是個傻子,隨意糊弄幾句就會相信,可今天接下來,沈恩慈并不覺得傻。
總有一天會反應過來,到時候又該如何自?
只盼傅延庭對有幾分真心。
洗漱完干頭發坐在床角,正好陳泊寧打電話過來,房子里屏蔽了網絡信號,接聽電話卻不影響。
陳泊寧問住得是否習慣。
何止是習慣,這樣天價的豪宅,恨不得扎在這里。
但沒話找話,小指尖纏繞發尾:“不習慣你會來接我走嗎?”
“我會盡快理完。”
電話那邊的聲音尤倦態,不知為陳羨的事了多心。
“我明天想出去買東西。”
過來得著急,水華面霜那些全都沒帶過來,二仔去買肯定買不好,種類多而且很多品牌產品只有細微差別。
不好意思麻煩其他人,所以想自己去趟商場。
白家總不可能當眾綁人。
陳泊寧沒時間陪,讓二仔跟著。
第二天的早飯餐桌上,沈恩慈告知傅寶宜自己下午的出行計劃,回房間換服的時間,有人輕敲房門。
傅寶宜站在門口問能不能讓自己進去。
“當然。”
沈恩慈側讓進來,然后坐下繼續戴珍珠串耳環:“寶宜,你有事要找我嗎?”
看傅寶宜扭糾結的樣子,沈恩慈主幫開口。
耳垂的紅暈染得更開,良久之后才小聲問:“恩慈姐姐你幾時出去,可以帶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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