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恩慈對芒果輕微過敏,以前每次吃完手臂都會紅腫發,不過小半個小時后便會自愈,不算嚴重過敏癥狀。
關鍵是沈恩慈非常喜歡芒果的味道,平時不會主點關于芒果的任何東西,但桌子上若是有關于芒果的東西,還是會忍不住吃一點。
沈恩慈把敏癥藏得極好,連經紀人余婕都不知道芒果過敏。
沒有點芒果,桌上卻仍有芒果類的甜品,沈恩慈認為這是天意。
天意允準今天可以開一開芒果葷。
誰知骨節分明的手握住玻璃杯壁,將楊枝甘堂而皇之從眼皮子底下拿走。
陳泊寧來服務員,低聲讓他撤走這杯飲料。
似乎知道沈恩慈要說什麼,他提前一步答:“我芒果過敏。”
“聞也聞不得。”
“……”
還真是回答得滴水不。
沈恩慈只好作罷。
不過過敏這種事也有后天的嗎?分明記得陳泊寧對芒果不過敏。
港面上空驀然燃起煙花。
從去年開始,香港就開始實行每月燃放一次煙花的規例,沒想到正好被他們遇上。
燦如白晝的各煙花在空中綻開,燃燒,如同一顆顆星星被碎,星點子倏爾落下。
短暫而絢爛的一生。
煙花炸裂聲震耳,沈恩慈看了會兒煙花,又轉頭看陳泊寧。
沒想到他看煙花看得出神,亮照出他清絕廓,在極度熱鬧喧囂下竟襯得影落寞。
看得太認真,連沈恩慈朝他靠近也沒發現。
借著夜行兇,沈恩慈大膽坐到他上,雙手勾著陳泊寧的脖子,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沈恩慈坐得不太穩,陳泊寧似乎怕掉下去,下意識用手護溫腰肢。
起伏的煙花火映得兩人的臉明了又滅,互相看不清對方神,只覺呼吸炙熱絞纏,世界末日的驚心魄。
沈恩慈姿態婉轉低回,聲音像蘸了,遠淡得仿佛來自另一個星球。
故作含帶怯,低聲引:“就這一次,離開香港后我們就都忘了。”
不給陳泊寧反應的機會和時間,低頭吻他冰涼的。
覺得上有些干,便用舌尖好心替他沾潤,溫熱。
可惜沈恩慈只會上功夫,實際作一竅不通,只會一下一下親他。
小貓喝水似的。
到腰間的手逐漸收,沈恩慈才敢小聲撒提要求:“你一呀。”
一朵煙花在耳邊猛烈炸開,火星落兩人之間,摧枯拉朽的燎原之勢,不知誰先手,細水聲竟蓋過煙花。
沈恩慈驚訝察覺陳泊寧的技巧竟也沒比好到哪里去。
橫沖直撞,吻得快窒息。
輕拍肩膀讓他停,結果陳泊寧置若罔聞。
那就不怪了,沈恩慈用力將他咬破皮,終于迫使他停下。
“真的不喜歡嗎?”
沈恩慈呢喃低語,步步問,“還有更舒服的事,不想試試嗎?”
的手寸寸往下試探,誰知陳泊寧再次制止:“只在香港。”
聲音被風吹遠,如霧氣淡漠。
沈恩慈一把推開他站起來,負氣開口:“我恨死你了!”
陳泊寧慢條斯理整理被坐的服,卻在到脖間的一瞬起,對抱歉道:“今晚讓二仔送你回去。”
“你甚至不愿意和我坐同一輛車了?”
沈恩慈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又難以置信,“我說過僅此一次,又不會纏著你!”
看真的很難過,陳泊寧只能對道明理由:“我項鏈不見了。”
重要的不是項鏈,而是項鏈上的戒指。
他媽媽留給他的。
沈恩慈收斂脾氣:“那你去找吧。”
“嗯。”
陳泊寧走后,沈恩慈坐在臺吹風,剛才雖被拒絕,可每次撥也都有進展。
此刻下定決心,大不了把他灌醉拖上床,睡了他然后留照敲詐。
陳家還敢鬧出大伯哥把弟妹睡了的丑聞不?
還在腫脹發燙,沈恩慈低聲怒罵陳泊寧很多句。
煩人。
沈恩慈在天臺看了一個多小時夜景,本想自己的士回酒店,卻突然覺得雙腳虛浮,頭重得很。
夜風太涼。
無奈之下請二仔帶去醫院,輸完開藥后才回酒店。
-
陳泊寧接到二仔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他還在找白日丟失的戒指,去過的地方一寸一寸細細查找。
找東西這種事有時效,越早越好找回來。
可二仔在電話那端對說:“陳總,嫂子發燒剛從醫院回來。”
“但覺狀態還是不太好,我不方便到房間照顧,所以想請您多留心一下。”
陳泊寧還沒找過的寸寸角角,當下心里有了偏向:“好,我馬上回來。”
到酒店恰好四點,踏房間陳泊寧抬手看時間,凌晨四點零三分。
沈恩慈被子埋得嚴嚴實實,此刻發著汗正迷糊討水喝,閉著眼,小臉紅彤彤泛著熱氣。
剛才路上問過二仔相關,二仔說這是吃藥后的正常反應,只需要照看著不要再起高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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