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護衛雖然人多,于墨承影和沈雁歸來說,只是小打小鬧,眼前這四個人才是最危險的。
墨承影和沈雁歸去醉春風用午膳時,就發現了阮家跟蹤的人,因著大白天,京衛營巡邏的也多,他們不敢明目張膽來,便當不知道。
等從珍寶閣出來,天將暗,他們還跟著。
縱然是帶著卿卿,可面對這送上門對付阮家的機會,墨承影實在舍不得放手。
他將破山支開,給他們創造機會。
果然,阮家的人回去通風報信了。
然而阮家盯梢的人了,暗凝視的目卻沒有,心里估計著破山回府再帶人過來的時間,墨承影和溫家人說話拖延著,對方一直沒有離開。
墨承影瞧見沈雁歸發上金簪一陣寒劃過,便曉得在破山來之前,這一架非打不可。
與溫家母子分開,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去了餛飩攤。
這里比鄰主街,人空地大,打架鬧事不會影響百姓,是個安靜、能做刺激點兒事的地方。
小乞丐出現時,他們以為是開打信號,沒想到是阮家的廢跟來了。
也好,兩撥人一并置了。
竹筷無差別攻擊,剛站起來的阮家護衛被竹筷擊中,紛紛倒地。
墨承影一腳踩上長凳一端,長凳被高高翹起,他用腳背一踢,長凳在空中旋轉,擋住飛來的竹筷。
那傷的六子因在人后,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瞧見形勢不對,立刻連滾帶爬躲進暗。
沈雁歸趁機將桌上的碎瓷片擲了出去,徑直襲向那四人。
咚咚咚——
碎瓷片如飛鏢釘在對面桌上。
四人四散躲開瓷片攻擊,片刻回,各從袖中出兩把短刀。
寒映在墨承影和沈雁歸臉上。
“死吧!”
對方是訓練純的刺客,又手握利刃,沈雁歸這些年未曾與強敵對戰,保守估計,一對一勉強無虞,剩下的便得要指墨承影。
墨承影沒有毫擔憂,他好整以暇看著對面,“行刺這個事,抓住機會就應該立刻行。”
四人互看一眼,懷疑有詐,其中一人道:“你想說什麼?”
沈雁歸沒聽到腳步聲,破山沒來,還需要拖延時間,好心道:“想說——你們不該等。”
他們也不想等,可是收到的線報,攝政王殺人如麻、冷酷無,然而跟了一下午發現,此人完全不像攝政王,倒跟個娘們似的,竟然在吃另一個男人的醋。
他是攝政王啊,以他的份和脾氣,懷疑另一個男人對王妃不軌,直接殺了就好,哪里需要廢話?
還撒做小,給人道歉?
別說堂堂攝政王,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干不出這事兒來!
以他們對攝政王的了解,任何一個人膽敢背叛攝政王、或者有跡象表明可能背叛攝政王的,都會被直接弄死,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
忠臣謀士尚且如此,更遑論一個人。
線報表明,出錦繡坊的、進醉春風的,的的確確是攝政王和王妃,可眼前這個怕人、還給人喂食的人,又實實在在不像威臨天下的攝政王。
離開吧,怕自己判斷失誤,失了這難得的刺殺機會。
手吧,又怕這是餌——或許從珍寶閣出來后,真正的王爺王妃已經被破山護送回去,他們死不要,貿然行暴蹤跡,必然會增加下一次行的難度。
所以他們一直在等。
直到阮家過來幫忙確認。
本來還想借阮家護衛,看看墨承影的實力,沒想到阮家的人太廢,開始即結束,什麼都看不出來。
“死到臨頭故弄玄虛,想拖延時間等支援?大哥,別跟他們廢話。”
那大哥看了眼面前兩人,小聲道:“攝政王實力不容小覷,那娘們或是攝政王的肋,看況,想法子抓住,攝政王就范,速戰速決!”
墨承影趁機對沈雁歸道:“這幾個人不是我的對手,破山很快就會過來,等會兒你只管躲起來,保護好自己。”
“你確定?”
“相信我。”
“好!”
與其并肩當累贅,不如躲在后方,伺機而。
沈雁歸得了墨承影這句話,麻溜兒跑到樹后躲著。
半點都沒帶遲疑。
墨承影:“……”雖然……但是……這是不是過于不近人了?
對方大哥大聲鼓舞士氣:“兄弟們,都打起神來,干完這票,回家養老!”
“上!”
雙方開打,墨承影轉瞬便奪了對方武,刀劍影間,本就不太牢固的桌椅,被劈開、震碎。
餛飩攤的燈籠被打落踏滅,照明的源消失。
暗白黑影你來我往,很快沈雁歸便聞到風里的腥氣。
有人上了房頂,有人掉了下來。
還有一個人悄悄繞到沈雁歸后。
墨承影發現人了一個,立刻看向沈雁歸:
“卿卿小心!”
越是高手,腳步和呼吸越輕,沈雁歸未能聽到邊的靜。
可的鼻子靈敏,先到腥氣的靠近。
樹下有石頭,悄悄了塊大的。
襲者打著用沈雁歸威脅墨承影的主意,只當這是個弱子,出手未下死手。
沈雁歸輕易躲開那一刀,手里握著大石頭,轉照著他腦門就是一下,在他頭暈眼花之際,沈雁歸握著他的手腕,毫不猶豫來了個過肩摔。
不等他緩過勁兒來,又一腳踩在他口,本想奪刀開,想到他們說話的口音,只覺得這樁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于是又撿起石頭,照著腦袋來了一下,直接將人砸暈。
咚一聲。
最后一名刺客從房頂摔下來。
打斗聲消失,戰斗結束,墨承影落地,直奔沈雁歸。
此時馬蹄踏破夜空,有人棄馬飛而下,寒一閃,長刀出鞘。
青霜從雜中冒了個頭,接著便聽到:
“王爺!屬下來了!”
青霜跑出來,十分嫌棄道:“打完了你來了?怎麼不干脆養個孩子再來?磨磨唧唧,你知道剛剛多危險嗎?”
破山尷尬地收回刀,聽到角落有靜,立刻跑過去——是了傷還沒來得及逃走的六子。
他將六子踹到墨承影跟前,抱拳詢問:“王爺,還有幾個氣的,該如何置?”
墨承影冷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阮府送了這樣大一個禮給本王,本王豈能不回禮?”
“是,王爺,屬下連夜命人圍了驃騎大將軍府。”
墨承影點頭,“傳京衛營統領。”
“是,王爺,那刺客……”
“帶回府,好生‘伺候’著。”
攝政王府有私獄,這是要單獨私下審訊,破山小心翼翼問道:“王爺懷疑是宮里派來的?”
不等墨承影回答,沈雁歸若有所思,下意識回答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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