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過去的路上,陳今朝神明顯有些懊悔。
徐夭夭則是在一旁安道:“今朝哥哥這幾日確實太忙了,不過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也確實不應該。去到之后你得誠心誠意跟千穗姐姐道歉,不要讓誤會擴大。”
“好的好的,我明白的。”陳今朝語氣張。
上次余夢之生兒的時候陳今朝沒在場,沒能到那種張的氣氛。
這次不一樣。
二人在半小時后趕到醫院,產房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除了幾名警衛之外,還有余夢之、許念青、陳思念還有陳今朝的母親李秋容等人。
甚至連吳靈筠都在其中。
陳思念看見父親到來,立馬張開手臂要抱抱。
陳今朝抱起兒,這才看向幾人,“千穗現在況怎麼樣了?”
幾人都不說話。
這讓陳今朝心中咯噔一跳,慌忙看向李秋容,“媽,您倒是說句話呀,別讓我太過張。”
李秋容搖搖頭。
陳今朝臉大變,接著就聽見李秋容說道:“你還是去問問醫生吧。”
“況不好說。”
一瞬間。
陳今朝已經在腦海中閃過許多種可能。
但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陳今朝仍然希能夠保持冷靜。
不多時。
醫生從產房里走出來,神凝重詢問陳今朝,“陳先生,產婦的況不太好,應該是平日里缺乏營養所致。現在一大一小,只能保一個,希您盡快做出選擇。”
陳今朝毫不遲疑說道:“保大!”網頁版章節容慢,請下載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容
醫生驚訝地看向陳今朝,“好像是個男孩兒……”
“保大,我不想再說第三遍。”陳今朝語氣驟冷,在這件事上沒有轉圜的余地。
噗嗤——
不知道是誰突然笑出聲,讓陳今朝皺眉去。
嗯?
余夢之在笑?
接著,許念青也笑了。
李秋容于心不忍地說道:“你們就別逗他了,看把他嚇什麼樣了。”
陳今朝聞言松了口氣,看來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余夢之吐了吐舌頭說道:“這可不是我們的主意,是千穗的主意。看你平日里一直繃神經,想跟你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心。”
“他都快被嚇死了!”徐夭夭說道。
許念青走上前說道:“放心吧,母子平安,你快進去看看吧。”
陳今朝點點頭推門而。
山梨千穗正坐在病床上,在病床的一旁擺放著一張小小的床,床上正躺著一個皮皺的嬰兒。
“我都聽見了!”山梨千穗說道。
陳今朝了額頭上的冷汗,“我在外面打仗都沒過這種驚嚇,下次不許了。”
山梨千穗哦了聲,“知道啦。”
“你還是看看你的寶貝兒子吧,足足七斤八兩,醫生說很健康。”
陳今朝心想山梨千穗沒事就行,于是轉頭看向小床上的嬰兒,一種來自緣深的聯系讓陳今朝一下子明白這就是他的兒子,陳今朝端詳片刻后皺眉道:“怎麼皺的,像個小老頭似的?”
山梨千穗輕哼道:“小孩子剛生下來就是這樣子的,我問過余姐姐了,等長大就好看了。”
“對了,你快給咱兒子起個名。”山梨千穗對兒子的事很上心。
陳今朝沉片刻后說道:“就陳破曉吧,正好今日東瀛皇主正式宣布投降,寓意東方既白。”
“陳破曉,是個好名字……”
二人在病房里溫存。
余夢之等人沒好意思進去打擾。
“你們說陳今朝會給兒子起什麼名字?”余夢之突然開口。
許念青皺眉道:“可別起什麼建國就行,那都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流行的了。”
余夢之好笑道:“你的要求這麼高?我只希他別起什麼二狗,狗剩之類的名字就謝天謝地。”
幾人哄堂大笑。
許念青正開口之時,突然覺得有些反胃,于是捂著離開。
吳靈筠出詫異之。
隨后若有深意向徐夭夭,“夭夭啊,你可得加把勁了,你看人家許姐姐都有了。”
徐夭夭臉一紅沒說話。
當幾人得知陳今朝給兒子起名陳破曉時,都紛紛稱贊他有文化,但陳今朝怎麼覺得幾人在揶揄他?
但總而言,今天對于陳今朝來說是好的。
戰場上大破東瀛,私人生活上喜得一子,讓陳今朝的心得以放松下來。
遠在數千里外的東瀛京都。
秦梧穿戎裝,在東瀛皇族的列隊歡迎中進皇族邸,皇主對秦梧畢恭畢敬,讓秦梧一陣恍惚。
當初被徐漢臣逮捕的時候,他一度以為自己要沒命了。
就算能夠活下來,亦沒有可能起復。
但事的發展讓秦梧始料未及,一開始的時候陳今朝就開始為他求,秦梧得以被調任邊疆主政一方,雖然遠離京城卻好歹給他留下能夠上升的空間。
再后來。
東瀛戰爭發,秦梧又被調任前線擔任要職。
經過三四個月的戰火洗禮,秦梧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他,了幾分銳氣多了幾分沉穩。
而且他的私心更了。
“秦大人,這是我們東瀛的投降文書,希您能在這上面簽字。”東瀛皇主岸信宗平恭恭敬敬說道,讓秦梧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他提起在投降文書上簽下自己的姓名。
這歷史的一刻,由他來完。
接下來便是極其繁瑣的禮儀,岸信宗平發表全國講話,表示從即日起退位,并且讓秦梧欽點一名皇子擔任皇主之位。
秦梧則是端坐在一旁,聆聽皇主的發言。
忙碌了一日。
秦梧終于出空來,坐在書桌前煙發呆。
看著窗外京都的夜景,秦梧還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因為華國京城那邊再次發來電,讓秦梧在東瀛建立軍部,負責東瀛的戰后重建工作,讓他為名副其實的東瀛總督,統領東瀛大權。
秦梧迎風笑道:“嘁,陳今朝真是對我夠放心的,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位置給我,就不怕我勾連東瀛本土勢力與華國抗衡麼?還是說,他有絕對的自信我不會這麼做?”
短暫的沉默后。
秦梧臉上笑容多了幾分自嘲。
不知不覺間,秦梧已經從原來的想要降服陳今朝,為自己所用,變現在對陳今朝唯命是從。
前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陳今朝太了解我了。”
“我這輩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不得不說,他贏得明正大,我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