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什麼呀。”
趙淵閉著眼沒看只是平淡的道:“你的。”
沈如年想起來了,陛下之前說的了貓就不許上他的床,沈如年倒沒覺得難堪或是辱反而覺得這樣的小床很新奇可,乖乖的哦了一聲就迫不期待的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雖然沒有陛下的床但是也很暖和呀,而且這樣就不用擔心的睡姿差了,沈如年滋滋的蹭了蹭滿足的閉上眼開始準備睡。
而床上的趙淵卻有種難以言喻之,就不會反抗嗎?平時這麼會撒會裝委屈怎麼這會不說了,他就是想要給點教訓,讓口無遮攔什麼話都往外說。
只要撒個委屈的說不想睡那個床,他就會勉強的讓上來,現在反而搞得他騎虎難下了。
趙淵冷哼了一聲,活該,那就睡你的小床吧!
兩人都了睡,唯有常福擔心了一整晚的睡不著,陛下之前還很喜歡沈主子,怎麼好端端的就分床睡了呢?!
第二日,常福熬了一夜眼圈都是黑的,到了時辰就進到寢殿去看兩位主子醒了沒有。
結果進去就看見了年輕的帝王側著子朝外躺著,一只手的握著睡在小床上沈如年的手。
常福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又看了一遍還真是握著,邊的侍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低下了頭。
呵,白瞎他擔心了一夜沒睡好,這是主子們在玩閨中趣呢。
沈如年還喜歡的小床的,除了手在外頭會有些冷和麻以外都很舒服。
可在外面玩了一天再睡覺的時候就發現的小床不見了,又重新睡回了又又暖和的大床。
陛下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眼可見趙淵上的毒斑在變淺,大小都只有原先的一半大。
不僅毒斑有變化他也能下床走了,從只能走一刻鐘到了能行自如的走上一個時辰,他能明顯的覺到自己的在好轉。
就在他以為馬上就會痊愈的時候毒斑卻不變了,不管兩人握著手的時間有多長依舊沒有變化。
既然不變了趙淵就有一夜沒握著的手睡,然后當晚他就發病了,毒斑開始變深,昏睡了半日再醒來的時候也不能下地了。
趙淵不得不向這古怪的毒藥低頭,重新調養了兩日到他又可以下地自由走后他便開始召見大臣。
不過他以任需調養為由每日只見兩人,召見的時間控制在半個時辰,期間還會時常用虛弱的咳嗽聲打斷議政的進程,佯裝出依舊病弱的樣子。
就這麼相安無事一直到了小年這一日,趙淵和平時一樣在三希堂召見曹首輔。
“這段日子朕龍不適,多虧了曹大人為國事勞心傷神,若是無事便回去歇著吧。”
曹首輔就收好折子站了起來,卻不急著走,而是重新又跪了下來,“陛下,此事老臣本不該說,但除夕祭祀關乎社稷,老臣實在是擔心以陛下如今的龍恐難以支撐大祭。”
趙淵聽清以后虛弱的臉上慢慢的染上了怒意,一時之間氣急攻心扶著案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整個人往前險些坐不穩。
曹首輔是兩朝元老本一直未能閣拜相,早年辭歸鄉,在太子遇害后被趙淵找回重返朝堂。
他并不站任何的黨派一心只為了北趙,趙淵登基之后,曹首輔發覺他看似暴無度,可在政事上卻極其的有天賦。
看似打勛貴實際是提拔寒門學子,他的每一個看似毫無章法的政令其實都以百姓為先,明白他的本心之后,曹首輔就自愿的輔佐他。
之前太皇太后還有越王的人都有找過他,他是一概不見,可如今趙淵病弱,隨時都有可能駕崩,他自然不愿意看著國家再起,只能為國為民早作打算。
曹首輔見趙淵沒有說話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陛下,老臣句句肺腑字字真心,若是您不愿意越王代為祭祀,七皇子年未嘗不可……”
“看來這朝中盼著朕早些死的人又多了一個。”趙淵啞著嗓子冷笑道,笑到后面就又開始咳嗽。
曹首輔趕抬頭去看他,額頭一片紅腫眼里含著淚誠摯的道:“老臣從未如此想過,老臣日夜都盼著陛下早日痊愈。”
“除夕祭祀朕必然親躬。”趙淵氣息雖是不穩,可上那戾氣卻不減反增。
“朕念您是長者今日之事可不予追究,但若還有下次罪并罰。”然后閉了眼,毫無商量余地的揮了揮手道,“出去。”
等到曹首輔出去后,趙淵才收起了臉上的虛弱和憤怒,勾了勾角冷笑出聲,等了這麼久魚兒終于上鉤了。
第19章
曹首輔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腳步還有些恍惚,明明是冬日卻覺到了烈火的煎熬,后背早被虛汗給浸了。
他現在回憶起趙淵那戾的眼神還是一陣的后怕,他雖然為國為民愿意冒死進諫,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怕死。
若是再年輕十歲二十歲,他倒也不怕死,男兒志在建功立業,現如今兩鬢斑白兒孫弄膝反倒不舍得死了,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曹家他都不敢有一步出錯。
出了乾清宮,曹首輔就直奔宮外去,沒想到路上就被溫遠道給攔了下來。
“恩師。”
溫遠道年曾拜在曹首輔門下,在知道趙淵肯召見曹首輔后,溫遠道就了這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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