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此刻的心有些不爽，以前常福看著也蠻機靈的，怎麼最近也變蠢了，難不沈如年這蠢還會傳染的？

“不給朕難不你自己想喝？”

“那些旁人的話都別聽，以后只聽朕的。”

“不許頂也不許鼓著臉，手松開把酒壺給朕。”

直到趙淵忍無可忍的召來太醫把了脈，證實他說的不是假話，沈如年才把酒壺出去。

按理來說沈如年今日是不停地在他的逆鱗，不聽話還敢頂反抗，他應該很生氣才對。

可氣過之余，回想起十幾年來這是頭一次有人把他的事記在心上刻在腦子里，不帶任何目的的在乎他著他，這種被人固執著關心的覺好像還不錯。

趙淵回頭看了一眼，沈如年已經毫無心事的躲在他的座后面吃燒了，聽見靜還很警惕的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是他就沖著他傻笑，甚至撕下要遞給他，趙淵才不吃這種油膩膩的東西直接就回頭不再看他。

正好曹首輔攜幾位閣大臣來敬酒，趙淵將杯中酒飲盡，眾人很是適時的拍馬屁，“陛下好酒量，臣為陛下滿上。”

趙淵的酒量是年時被灌出來的，就算是喝得再多他也永遠讓自己保持清醒，故而他從未醉過，這位朱大人也是知道趙淵酒量好這才投其所好。

若是以前趙淵也不考慮這麼多喝了便是，可今日后還躲著個小東西，想到方才抱著酒壺不肯給他的樣子，竟然也沒了繼續喝的興致。

趙淵便抬了抬手，“朕今日有些乏了，下回再與諸位暢飲。”

說要倒酒的朱大人聞言嚇得雙腳一個哆嗦，臉更是慘白，要不是強裝鎮定真的是要癱倒下去，心里已經在想是不是最近和越王走得近被陛下發現了。

趕跪下請罪陛下保重龍，生怕趙淵下一句出口便是拖出去砍了，畢竟溫遠道現在還在太廟關著，他可不能變下一個溫遠道。

趙淵只覺得麻煩，吵得頭疼讓他們趕退下去，朱大人便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席上。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安，一定是陛下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了，這會真是悔不當初，他怎麼就手賤收了越王的禮呢。

他與沈德楠同桌而坐，正好在他愁眉不展之時瞧見了沈德楠，瞬間眼睛就亮了，開沈德楠邊的人捧著他的手眼里含著淚就跟瞧見了親爹似的。

“沈大人，你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

朱大人可是閣新貴，和朱大人比他沈德楠就是個屁，沈德楠誠惶誠恐的都要跪下去了，“朱大人有事您只管開口，有什麼下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等聽完朱大人所求之后，要哭的人就沈德楠了，他覺得眾人對他的誤會有點深。

他不僅和陛下不說不上話，就連自家兒也非常的不，不到他連兒現在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但他若是拒絕了那便是擺譜是飛黃騰達瞧不起人，他更加在京城圈子里混不下去。

現在怎麼辦，他徹底的完了……

*

與沈德楠的忐忑不同，沈如年躲在座后面吃得很滿足。

趙淵的座旁架了黃紗幔，周圍一圈都沒有人靠近，可以放心的躲在后頭。

而且陛下還會時不時把他不想吃的東西從底下遞過去，這會地上已經堆了好幾個空盤子了。

“陛下，你怎麼這麼挑食什麼都不喜歡吃呀，這個蝦球炸得脆脆的可好吃了。”

趙淵也不是不喜歡吃，只是當時騙扮小太監說過要帶吃遍食，他才不是為著想，只不過是要信守承諾而已。

“給你吃就吃，哪來這麼多廢話。”

沈如年吐了吐舌頭勺了一勺玫瑰凍到里，滿足的瞇起了眼，扮小太監好幸福哦，下回還想來玩。

趙淵聽著吃東西的聲音忍不住的疑，這些東西他每回吃都覺得味道一樣說不上難吃，總之算不得不好吃，有必要一副人間味的表嗎？

真是沒見過世面。

趙淵不耐的點了點案，“吃快點。”

“為什麼要吃快點啊？還有好多我都沒吃呢。”

“你昨夜不是吵著要看花燈？若是晚了，朕可就讓他們都收了。”

“哇，陛下你太好了，我最最最喜歡陛下了，咦，陛下你耳朵怎麼紅了？”

“蠢貨閉！不許這麼大聲嚷嚷。”

沈如年昨夜特意的問了常福宮里有沒有花燈，從小到大最期待的就是上元節可以看花燈。

他們的家離鎮上有點遠，一來一回要一個多時辰，冬日夜里風大路又不好走，每回都只能眼饞隔壁阿花炫耀的花燈。

但很懂事，知道余媽媽平時一個人照顧他們兩已經很不容易了，從來不哭鬧，想要花燈就和恒哥自己手扎，除了不如燈市上的也很有趣。

只是的心里還是藏著花燈的念想，今年頭次上元節不在家中而是在宮里過，除夕過年時都能放竹焰火，那是不是也能看花燈呢？

就纏著常福左右的問，常福只好哄著說有，只是宮里的都是宮燈，各散落的懸掛著并不像市坊那般的熱鬧。

沈如年有些失小//詩/獨//家，但也知道沒辦法，只能失小//詩/獨//家的哦了一聲。

沒想到兩人說的話全被趙淵給聽見了，他可不是故意要聽沈如年說話，要怪就怪沈如年嗓門太大，即便隔著堂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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