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暉燁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很想問恢復記憶的沈如年,如果當初先遇見的是他,而不是趙淵,會不會他。
可在這一瞬間,他突然不想知道了,這個答應早就在他的心里了,只是他不想承認而已,沈如年趙淵。
他看著眼前的沈如年終于認清了現實,自此之后,再無趙淵再無沈如年,更沒有趙暉燁。
不過是他們說話的功夫,那些暴的人已經沖破了守衛的防線,百上千的人朝著他們沖了過去。
好在趙淵的近衛都是挑細選的好手,還有常福和靈鵲等人擋在前面,一時之間那些難民還沖不過來。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他們想要險這麼些人是遠遠不夠的。
“你是在等祁無名嗎?兩城門皆有難民,祁無名就算帶著援兵也無法進城,趙淵,你只有這十幾個人,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逃?”
“皇叔這是不打算演了嗎?朕還以為皇叔打算演到利刃割破朕的嚨,你才出真面目來。”
趙暉燁收起了偽善的笑,冷眼旁觀,“這二者有區別嗎。”
“自然是有的,皇叔繼續演,朕還能多看一會跳梁小丑的表演。”
“死到臨頭還要,那我便等著看,我們的好陛下還有什麼本事沒有使出來。”
兩方就此僵持住了,趙淵心中明白,趙暉燁敢如此大放厥詞那就是真的堵住了城門,祁無名若是真的進不來,今日將會是一場惡戰。
眼看著難民擁上前越來越多,侍衛們已經開始刀了,前面倒下一排,后面的人就改變了策略,從懷中拿出了準備好的武來。
即便他們再能打,個人的本事再強,可蟻多咬死象,那些近衛們慢慢的出了不敵之態。
甚至還有人手臂上了傷的,這都說明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趙淵神也變得嚴肅起來。
趙淵沉著臉,冷厲的看了一眼邊人,眼寒畢,擒賊先擒王。
正當膠著之際,鋒利的匕首就抵在了趙暉燁的脖頸上,原本還站著瑟瑟發抖的常福,此刻正手握匕首聲音尖利。
“所有人都丟下兵刃,退后,否則休怪咱家手抖,要了趙暉燁這狗賊的命。”
常福其實懷武藝而這個暗招只有趙淵自己知曉,就連沈如年都不知道,便是為了等到如此危機時刻使用這張底牌。
別說是張燚,就連趙暉燁也沒想到,一個整日點頭哈腰的宦居然懷武藝。
“快將王爺放了!”
趙暉燁被擒,所有人都跟失了主心骨一般,其他的近衛便捂著傷口,齊齊后退朝趙淵的方向靠,只等隨時護住他們撤離。
張燚額頭都在冒汗,他們賭不起,若是真的趙暉燁出事,他們的計劃就全完了。
趙暉燁卻握了手心,聲嘶力竭不允許他們后退,“別攔,只管讓他刺,本王一命換你趙淵一命,不虧。”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不敢了,方才還兵刃相接的嗜場景,頓時了僵局。
直到馬蹄聲響起,眾人的目向城門,當頭的是一匹棗紅的烈駒,沖破人群而來,他的后是齊整的步伐聲。
趙淵握著沈如年的手掌微微收,角出了篤定的笑。
終于,來了。
“爾等逆賊速速就擒,否則皆以謀逆論。”
為首的是余恒逸,他的馬上還坐著個布子,他的后跟著的是祁無名,以及上萬的鐵騎。
祁無名帶著趙淵的手諭,奔赴各地招來人馬,就是為了此刻。
猛將在前殺出了一條路,余恒逸與祁無名等人到了臺前翻下馬,跪地高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余恒逸叩見陛下,臣等護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趙淵的握著沈如年的手掌,再抬眼時,眸深邃滲人,“平。”
此刻,所有人都恍如夢醒,好像這一刻才徹底的認識到,眼前人真是北趙皇帝,趙淵。
不過轉瞬之間,局勢就變了,原本占著優勢的趙暉燁了弱勢。
趙淵居高臨下,“皇叔以為,現在誰才是籠中困階下之囚。”
趙暉燁想要掙扎,脖間的匕首就更近一分,讓他彈不得。
他的雙眼猩紅臉巨變,再看不出半分往日儒雅謙和的模樣。
等到大軍進城,所有難民手中的兵刃落地,趙暉燁暴起的青筋才平和下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再一次輸了。
祁無名帶人上前,想要將趙暉燁與他的黨羽一同拿下,就在此刻,千鈞一發之際,張燚歇斯底里的朝他喊,“王爺,我們還沒有輸!”
話音落下,一支藏在樓宇之上的利箭飛了出來,它的目標不是趙淵而是他邊的沈如年。
余恒逸迅速的反應過來,他雖然不知道這箭是沖著誰去的,但是誰都不能出事。
他迅速的想要上前,但有人比他的作更快。
趙淵攬過沈如年的腰,將的護在了自己的懷中,以軀為盾,擋住了一切。
沈如年看著箭影在自己的眼前不停地放大,忘了彈,直到那個滾燙堅實的懷抱將抱。
利箭破風而來,最終沒了趙淵的背脊。
的耳邊只剩下眾人的呼喊聲,以及癱倒在自己懷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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