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你看那些繁星,嬤嬤說我們逝去的親人就住在繁星上面,每天晚上都會的看著我們。公子的妹妹就住在那顆最亮的星星的上面,你瞧,在對你眨眼睛呢!”
元熙抬頭看著空中的繁星,點點星映在眼中。
黛玉了上的披風,看著池塘里的倒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妹妹有心事?”
“江家哥哥,若是你的至親傷害了你的另一個至親,你會怎麼做?”
元熙聽后沉默了許久,那雙盛滿星河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起來。
“我不知道。”
許久,久到黛玉認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元熙沙啞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不知道?”
“我從記事開始,我的父母就比較忙,我一直養在祖母的邊。”
“祖父雖然和祖母的不怎麼好,可是他對我一向有求必應。第一次騎馬,第一次拉弓,第一次狩獵都是他教的我。”
“在我心中,祖父是最厲害的人,也是最慈的長輩。”
“祖父的家業很大,子嗣也有很多,他除了祖母還有很多妾室,當然我祖母也不是他的原配而是繼室。”
“祖父的疑心很重,他懷疑他邊的每一個人。祖父喜歡和我說話,他說我有一顆赤子之心。他喜歡看著我的眼睛發呆,他說我的眼睛里盛滿了漫天的星河。”
“四年前吧,祖父病了,好久都沒有來看過我。祖父家里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我曾看到父親半夜的來找祖母。”
“我想祖父了,想讓他帶我去騎馬打獵,因為家里太抑了。”
“那天我趁著下人不注意的溜到了祖父的住,我剛準備去喊祖父,就看到一個人從窗外跳了進來。我很害怕,怕那人會傷到祖父。”
“就在我準備跑出去保護祖父的時候,我聽到了祖父的聲音。我那本該昏迷不醒的祖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問那人準備好了嗎?”
“那時我才知道,祖父沒有生病。他要用生病為借口,殺了所有覬覦他家業的人,哪怕那些人都是他的兒子。”
“我聽到他讓人給我祖母下毒,也聽到他如何吩咐那人解決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當那人問他,我要如何理的時候。他沉默了,就在我認為他不忍殺我的時候。我聽他說,一并理了。還說當初若不是祖母守及時趕到,我和那個孩子一樣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你知道嗎,我應該還有一個同胞的弟弟妹妹也許是哥哥姐姐?只是因為祖父忌憚祖母和我母親娘家的勢力,就讓人把我們抱走棄。”元熙的角浮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知在諷刺自己還是那個祖父。
“江哥哥~”黛玉擔憂的看著元熙。
“我沒事。當天晚上祖父的家里就開始了起來,我大伯帶人殺了進來。”
“就在我大伯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我那一向淡薄名利的父親出現了。他囚了我大伯,奪了祖父的權力,了新的家主。”
“那夜到都是喊殺聲,地磚都被鮮浸了。可真臟啊!為了權力,父子反目,兄弟相殘。”
“從此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也不愿意再看到那些虛偽的臉龐。他們都說我病了,我想我可能真的病了吧!”元熙看著平靜的水面淡淡的說道。
“所以江哥哥選擇了逃避,不愿意面對殘酷的現實。不告訴你的父母那個孩子的存在,不讓他們知道你的祖父對他們起了殺心,讓你的祖母和父親對那人還抱著幻想,讓他們置于危險之中!”黛玉冷聲喝道。
“我……我不想徹底的失去祖父。”
“哪怕你祖父對你的疼另有目的?”
“我……”
“江家哥哥,你認為你祖父做錯了嗎?”黛玉看著元熙的眼睛問道。
“錯……錯了。”
“你認為他會甘心嗎?”
“不會!”
“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家人被你祖父殺了嗎?”
“我……”
“換句話來說,你父親和祖母會殺了你祖父嗎?”
“不會!我大伯做了那麼多錯事,我父親也只是囚了他。”
“你逃避現實能解決這些問題嗎?”
“若是妹妹,妹妹該怎麼做?”
“一個能夠算計自己親的人,為什麼還要維護呢?我會幫助父親鞏固現在的地位,想辦法找到那個孩子的下落,那怕只找他的骸骨!”
“那你要如何面對自己的祖父?”
“他對我本就是利用,我為什麼還要顧及那點可笑的親?剪除他的羽翼,讓他看著他珍視的權力一點點離他遠去。”
“我不如妹妹!”元熙看著單薄的孩說道。
“江哥哥,我也給你說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