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陷彌留的男人,林璞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三世為人,他似乎從來都沒得到過父。林忠一臉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年,他張了張,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賈敏,賈敏……”男人口中的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回在房間中。林璞角浮起一抹邪魅的微笑,他不顧林忠幾人的阻攔,大步走到男人面前。
“林如海,你可真可悲呢。”林璞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像是冬夜里的寒風,直刺人心。“你一生心心念念的人親手殺了你的母親,你說你母親在最后的日子還要面對殺害自己的兇手是什麼?你放在心尖上的妻子設計了你的兒子,你說你的兒子在臨死之前可曾怨過你這個父親?你心的妻子更是從來都沒對你過心,眼中只有林家的權勢和財富。你這個人人稱贊的探花郎,在的眼中不過是一個退而求次的選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怨種!”
林如海的微微抖,他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絕。他掙扎著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林璞的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無地割開他心中最深的傷口。
房間的氣氛張到了極點,仿佛一繃的弦,隨時都會斷裂。林忠和其他人站在一旁,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解。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那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年會對自己的父親懷有如此大的惡意。他們剛要上前阻止林璞,就被十二月的人給攔住了。
“林管家,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咱們做下人就不要摻和了吧。”孟春笑著說道。
林忠看了一眼渾抖的林如海,聽著他里的喃喃自語,到底還是死心了。
房間里再次陷寂靜之中,只能聽到林如海里的囈語。
“敏兒,敏兒……”
林璞煩躁的扯了扯領,看向林如海的眼神里是說不出的失落。他輕輕附在林如海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知道賈敏為什麼會嫁給你嗎?”
“為什麼?”林如海用盡了全的力氣抓住了林璞的角。
“想知道嗎?”林璞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惡意。
“因為賈赦的算計,失去了攀龍附的資格,你是能抓住的最好選擇。林如海,賈敏嫁你從來都不是因為,的是林家的人脈,是林家五世積累的財富。
林如海,你可正可憐吶!堂堂林家當家人,先帝欽點的探花郎,在賈敏的眼里不過是一個容易拿的白癡。
因為你的縱容,因為你的眼盲心瞎,害死了你的母親,死了你的兒子,就連你的兒也險遭毒手。我若是你,早就無活在這個世上了!”
“嗬……嗬……”林如海不停地著氣,他不相信他的敏兒不曾過他。
“我再告訴你一個。你的心肝兒,你的最,早就被我挫骨揚灰了,就是死,你也不可能再見到!”
看著不停掙扎的林如海,林璞的臉上全是快意。直到林如海停止呼吸那一刻,林璞臉上的笑容就不曾消退過。
看著床上雙目圓睜,沒了氣息的林如海,林璞只覺得心中仿佛空了一塊。
他沒有理會林忠,也沒有在這里繼續等候黛玉一行人的到來,而是上出海的大船。
碧波萬里,無風亦無浪,不燥,一切都是那樣的好。
林璞獨自坐在甲板上,思緒不停的轉著。一會是同自己的姨娘被困在那座四方的小院里,等著那個男人心好的時候傳喚自己;一會是他獨自行走在冷風中,祈求能有一塊饅頭可以填飽腸轆轆的肚子;最后變自己抱著一個形容枯槁的人,祈求不要扔下自己。
他活了三生,唯一的就是那個孩。如今那個孩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有了能夠保護他的英雄,自己終于可以放心了。
不要知在海上航行了多久,久到林璞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聊的時候,他們終于看到了那座種滿梧桐樹的島嶼。
“家主,咱們的船無法靠近那座島嶼。”
“無法靠近嗎?把這東西掛在船頭。”林璞笑著掏出一塊殘玉遞給了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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