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識瑯尚未曾說出口,只見梁鶴隨忽然出筷子,替謝希暮夾了一筷子菜,隨即用帕子幫人了。
“瞧你吃的,上都是油漬。”
“梁大人。”
謝識瑯語氣加重,儼然是有些怒意了。
謝希暮偏開臉,隨即看了眼梁鶴隨,“鶴隨,聽聽謝相要說什麼。”
梁鶴隨這才像是回過了神,不好意思地看向謝識瑯,“謝相,實在是不好意思,方才一不留神就將心思放在夫人上了,你要說什麼來著?”
謝識瑯眸底一片冷然,看了梁鶴隨半晌,隨即道:“政事上的事。”
“既然是關乎政事,阿矜你吃完了嗎?”梁鶴隨看了眼謝希暮,笑意溫。
謝希暮也不知道二人要說什麼,還是識趣起,“那你們先吃,我回院子了。”
“吃飽了嗎?”
謝識瑯知道這時候多會顯得他像個跳梁小丑,但還是沒忍住要關心。
方才還沒吃幾口,本來就瘦,哪能吃這麼點兒。
“吃好了,多謝相爺關心。”謝希暮收回眼神,隨即離開了飯廳。
子的影消失在了飯廳,謝識瑯蹙眉看向梁鶴隨,“在這兒說?”
“隨相爺高興。”
梁鶴隨淡著神道。
“蔣毅逃跑,這件事你聽聞了嗎?”謝識瑯問。
梁鶴隨嗯了聲,“聽龔大人說了。”
“我這次來潭州,帶的人手不夠,還希你能幫忙讓衙門里的人出,在潭州周圍搜尋一番。”謝識瑯挲著茶杯,語調平淡。
“這件事,龔大人也跟我說起過,相爺放心,我會全力配合。”梁鶴隨說。
謝識瑯嗯了聲,沒再說旁的。
> “政事聊完了,該說別的了吧?”
梁鶴隨看向對坐男子的眼神略帶冷意。
“說別的?”
謝識瑯抿了口茶,神平靜,“咱們之間還有別的可以說嗎?”
阿梁聞言是松了口氣。
好在自家主子還沒瘋到當著正主的面,討要別人老婆的習慣。
“從今日一進門起,相爺就盯著我的夫人,這樣是不是有些冒犯?”梁鶴隨扯角,嘲意明顯。
謝識瑯見人主提起來,也沒有藏下去的心思,“梁鶴隨,你比我小幾歲,我將你看作晚輩看。”
梁鶴隨輕笑了聲:“是啊,先前不是還打算讓我當你侄婿嗎?”
“——”
阿梁聽了這話都覺得后背一涼,這梁鶴隨也是敢說。
“你這麼聰明,看不出心里裝的是我?”謝識瑯開門見山。
阿梁咽了口唾沫,好家伙,這是一個比一個敢說。
“相爺,有些話說出來是要挨打的。”
梁鶴隨注視對方,“你確實比我長幾歲,還是我的上,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若是犯我底線,我一樣是會拳頭的。”
“呵。”
謝識瑯冷笑睨著對方,“梁鶴隨,你想要什麼?”
梁鶴隨沒說話。
“你如此剔的一個人,怎麼會不清楚,將一個不你的人綁在邊,是一個多麼愚蠢的行為。”謝識瑯一字一頓。
梁鶴隨微笑,“你不是我,沒有作為我同相過,你如何確信不我?”
謝識瑯眸底染上了一層赫人寒意,“的是我。”
“那又為何待在我的旁?”梁鶴隨反問,眼神里盛滿上位者睥睨下位者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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