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沒有下次!!!”
三個連續的嘆號,足以表達出對方此刻的緒。
榮惜這樣辱,寧慎還要護著?
徐鶴寧呼吸一,猛地抬手將手機摔了出去。
手機砸在風擋玻璃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寧悅欣,嚇了一跳。
“鶴寧姐,怎麼啦?”
手指抓著方向盤,徐鶴寧口起伏,表因為憤怒和嫉妒顯得有些猙獰。
“這件事沒完,我絕對不會放過榮惜,絕對不會!”
這麼多年,寧慎對或者有點冷淡,卻一直是客客氣氣。
知道他的個就是如此,徐鶴寧也并不介意。
堅信,一定可以一點點地打他。
在徐鶴寧看來,寧慎對的態度改觀,完全是因為榮惜。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一個連正經大學都考不上的藝生……
認識寧慎才幾天,憑什麼搶走喜歡這麼多年的人?
徐鶴寧不甘心。
“咳!”寧悅欣咳嗽一聲,“鶴寧姐,你你針對榮惜我不反對,不過……以后可別扯上我啊。”
割橡膠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
*
音樂會,彩紛呈。
眼看上半場就要結束。
燈暗下去,只留下一束追。
燈下,大衛*連赫提著小提琴向大家鞠躬行禮,抬起琴放到頸側。
琴聲幽然響起,正是他最歡迎的獨奏曲目——
《1989年,夏》。
大衛的父親也是音樂家,這首曲子就是他為去世的父親寫的。
聽著那悉的旋律,榮惜不自地想到去世的二叔。
想起男人手把手地著的小手,教會拉第一個音符;
想起他第一次給拉這首曲子時,向介紹曲子創作背景的神。
……
當時,一向笑的二叔還笑著和開玩笑。
小惜啊,以后二叔死了,你也要給二叔寫一首這麼經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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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
這樣啊,二叔就是死了也值了。
那時只以為,死亡還遙不可及,笑著調侃。
“一首可不行,我要給二叔寫兩首。”
誰想到,一語讖。
……
一曲終了,上半場音樂會結束。
觀眾們齊齊起鼓掌,寧慎也不例外。
堂聲中,大衛*連赫與樂手們一起謝幕,到后臺休息。
“要不要出去氣,或者去趟洗手間?”
寧慎轉過臉,這才注意到,榮惜坐在椅子上,早已經哭淚人。
“惜惜?”
寧慎被嚇了一跳,忙著取出手帕來幫拭拭眼淚。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孩子的眼淚像是決了堤,怎麼也不干。
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幾乎要不過氣來。
一張臉,也是蒼白無比。
看出的況不對,寧慎抬手抓住的肩膀。
“惜惜,聽我的……呼氣……放松……放松……很好……再來一次,吸氣……”
在他的引導下,榮惜的呼吸終于重新順暢下來。
了口氣,抬起臉,眼睛里滿是淚。
“是我害死他的,是我……都怪我……”
喃喃地說著,全都在抖,抓著他的手也是冰冷得沒有溫度。
四周不觀眾都是好奇地轉過臉,疑地看著榮惜。
“不好意思,我朋友有些不舒服。”
寧慎下外套,披到肩上。
將抱起來,他大步離開音樂廳。
將榮惜抱到音樂廳一側的休閑長椅上,寧慎蹲在面前,大手扶住的膝蓋。
“惜惜,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榮惜抬起兩手,看著自己的手掌。
臉蒼白,聲音發。
“他流了好多……我用手著他的傷……可是…………本止不住……”
“惜惜!”寧慎抓住的手掌,“他是誰,告訴我,你說的到底是誰?”
榮惜本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
整個人抖著,在椅上一團。
“是我,全是我的錯!”
過手臂,將擁住。
寧慎輕著的背。
“惜惜不怕,我知道……一定不是你的錯。”
“不是的寧慎!”
榮惜兩手抓住他的胳膊,抬著滿是淚水的臉。
“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拉琴……
如果我沒有帶小提琴去,如果我沒有纏著和他一起去……
那樣,他就不會死了!
是我,是我害死他的……
是我害死我二叔的!
該死的是我,你知道嗎,寧慎?
該死的是我……”
孩子的小臉上,滿是無可復回的愁苦。
因為緒太過激,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寧慎握住的手腕,指下的心率明顯有些過速。
現在,榮惜的緒于極度悲傷的狀態,如果不想辦法理會出問題。
從手腕上扯下自己的手表,將手表送到榮惜手里,寧慎語氣溫。
“惜惜,告訴我,現在幾點了?”
榮惜愣了愣,瞇了瞇哭得有點疼的眼睛,看向手中的表。
寧慎捧著的手掌,聲音溫如帶著魔力一般。
“現在已經很晚了,惜惜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手邊沒有鎮靜的藥,寧慎只好用心理學上的催眠,讓先放松下來。
在他的聲音里,榮惜慢慢放松下來,將頭靠到他的肩膀,閉上眼睛。
片刻,沉沉睡去。
用西裝將裹好,寧慎抱著回到車上。
啟車子,來到距離音樂廳不遠,他的一私人公寓。
將榮惜放到臥室床上,寧慎取出手機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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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電話。
“查一下,榮氏集團總裁榮斯年的弟弟。”
打完電話,他取過巾和冰塊重新回到臥室,準備敷一下眼睛。
寧惜的手袋里,約有亮。
寧慎取出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
三哥。
榮惜還沒有和榮家人介紹過他,如果這個電話他接了,只怕會讓難做。
寧慎猶豫片刻,過右手將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聽著手機耳機里的提示音,榮疑地揚了揚眉,等了一會兒,又將電話打過去。
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再次嘗試,結果依舊。
皺了皺眉,榮撐著拐杖,從臥室來到樓梯口。
“媽,小惜說沒說過今天幾點回來?”
樓下,裴云舒從書房走出來。
“小惜發微信說,晚上和朋友一起去聽音樂會。音樂廳離學校近,今天晚上就住在學校。不用擔心,你早點休息。”
住在學校?
上大學三年,榮惜在宿舍留宿的日子屈指可數。
怎麼會突然想起住校?
不會是……
和那個老男人在一起吧?
想到這種可能,榮的眉重重一跳。
轉回到房間,他抓過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
“你馬上開車過來接我。”
換好服,榮輕手輕腳地撐著拐杖出別墅。
助理很快就趕到別墅區,看著榮吃力地撐著拐坐到駕駛座上,他一臉疑。
“哥,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將拐杖扔到一邊,榮緩緩從齒間出幾個字。
“音、樂、學、院!”
妹妹在學院也就罷了。
要是不在……
榮握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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