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不覺得我很可笑?”
莫臣轉過臉,深邃的眼眸暗如寒淵。
他看著許雅,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許雅搖了搖頭,“你是被利用了而已,這不怪你。”
“可我覺得自己好臟。”
他母親是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為了歐旭離婚,為了母憑子貴才把他生下來。
現在真相大白了,歐旭并不是五年前那個想要置他母親于死地的人。
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忽然之間他不知道該恨誰了。
或許他最該恨的應該是自己,他里流著太骯臟的……
“你不臟。”
許雅紅了眼眶,將莫臣抱進懷里,“你干凈的,不臟。”
“我沒你想的那麼干凈。”
他曾和顧昭合作過,阮秋林的老婆胡娟發生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顧昭的人干的。
盡管那件事不是他安排,可他知,他明知道顧昭會殺人滅口,還是將胡娟勒索的事匯報給了顧昭。
“我手上已經沾了,是一條人命。”
此言一出,許雅的不由僵住。
莫臣不提都差點忘了,胡娟的死是人為。
懷疑過是莫臣干的,結果真的是他嗎?
“你……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自首?”
“你想讓我自首?”
“把你知道的都向警方說出來。”
“嚴格來說那件事是顧昭干的,我只是……”一個傀儡。
聽到顧昭的名字,許雅立刻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莫臣,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去自首吧,把顧昭的偽善面撕下來。”
只要顧昭被抓,為他辦事的云朵也跑不掉,兩人落了網,韓思諾便不用那麼委屈自己了,至于解藥,警方應該有法子問出來。
“我也可能會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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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
“這是目前能控制顧昭的唯一辦法了,你手里有他的把柄,你現在不自首,說不定他會想方設法暗中除掉你。”
“如果我坐牢……你會等我嗎?”
許雅幾乎沒有猶豫,點頭道:“等。”
“好,等你好一點,陪我去趟玉城,看看我媽,回來我就去自首。”
“這件事我不建議你拖。”
莫臣突然不說話了,一雙漆黑眼眸定定注視著許雅。
心里有點慌,連忙解釋,“我不是盼著你快點去坐牢,我是擔心顧昭那邊有作,萬一他在這段時間先下手為強……”
“我懂你的意思。”
“你不要誤會我就好。”
殺人的事并沒有經莫臣的手,背后的人是顧昭,莫臣應該不會被判得太重。
“我聽思諾說過,歐澈的狀況不太好。”
莫臣又是一陣沉默。
本來他煩歐澈的,但五年前那場大火的真相狠狠打了他的臉……
“我明天一早出發去玉城,當天就能回來,然后去自首。”
——
韓思諾這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時,外面的天是黑的,雨聲也小了很多。
長嘆了一口氣,不想,可又口的厲害。
在床上掙扎了幾分鐘,慢慢爬起來,著肚子走出房間,按亮樓道的壁燈,慢悠悠下樓。
一樓黑著燈,不見顧昭和云朵的蹤影。
顧昭應該是離開了,他不在這
里過夜,云朵肯定已經睡了。
借著樓梯上方投下來的走進廚房,按亮了燈,剛倒好一杯水,便聽到玄關傳來開門聲。
轉頭看向廚房門口,一個影快速經過。
“誰?”
放下杯子,走出廚房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客廳的燈。
突然亮起的白刺得那人瞇起眼睛。
“云朵?”
韓思諾詫異地打量著穿黑雨,將自己包裹很嚴實的人。
外面的雨雖小了,但沒停。
云朵上的雨正在往下滴著水,仔細看,臉頰和脖頸上還沾有漬。
韓思諾頓時警惕起來。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那是吧?
云朵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轉回了房間。
后半夜怎麼都睡不著,躺在房間的床上,腦子里一直閃過云朵臉頰和脖子上沾著的畫面。
那人大晚上出去干什麼了?
夜黑風高,還下著雨……
正胡思想著,聽到外面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心臟劇烈一跳,差點從嚨口蹦出來。
接著房門‘吱嘎’一聲響,有人走進來了。
趕閉上眼睛裝睡。
對方沒有開燈,而腳步聲越來越近,能覺到來人站在的床前,正在看著。
虛虛地睜了下眼,僅能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黑影。
“你睡著了嗎?”
清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一森森的寒意。
是云朵。
一不敢,借著窗外灑落進來的一星泊,約能瞧見云朵手里握著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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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想干什麼?
趁睡著捅死嗎?
攥了上的毯子,大腦快速運轉,想著怎麼自救,對方突然形一轉,出去了。
門被關上,走廊上的腳步聲也漸漸遠了。
睜開眼睛,心臟還在狂跳,上都不出了一冷汗。
被云朵這麼一嚇,不敢睡了,一直保持著頭腦的清醒。
天微亮的時候,手機‘叮咚’一聲響。
微信收到一條新消息。
拿起手機,是秦玥發來的。
“韓景華昨天晚上被人捅死了。”
驚訝地捂住。
微信聊天界面很快又來了一條消息,是個很短的視頻,點開,發現是一段監視錄像。
昏暗的巷口,穿雨的‘殺手’手握刀子,對著一個人上連捅數刀,人倒地以后,‘殺手’迅速逃離。
監控是黑白的,僅一眼,韓思諾便覺得那穿著雨的‘殺手’像極了昨晚從外面回來,著一黑雨的云朵。
想起云朵臉頰和脖子上沾染的跡,越發肯定。
“是云朵。”
回復秦玥的消息,“云朵大半夜穿這樣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上還有,我親眼看到的。”
“確定嗎?”
“確定。”
“我馬上聯系警方,你給我發個地址。”
韓思諾當即給秦玥發送了一個定位信息,然后裝作一臉沒事人似的起床洗漱。
換好服,走下樓,云朵正在廚房準備早飯。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云朵手拿菜刀正在剁,腦海不閃過監控視頻里那個殺手持刀行兇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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