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臣不服,繼續剛。
幾局下來,他的一側臉頰高高腫起,一下沒打到歐澈就算了,還連著挨了好幾拳,累得氣吁吁。
他臭著臉摘下拳擊手套,用力往地上一扔,“不打了。”
“脾氣這麼臭?”
“下次再贏你。”
歐澈不笑出聲來,“你想系統學拳擊,我可以教你。”
“不用。”
莫臣掀開圍繩跳下臺,答不理地說:“你是覺得我請不起拳擊教練嗎?”
“沒這個意思。”
“下次我一定贏你。”
“神可嘉。”
“……”
歐澈跟下拳擊臺,摘了手套,到吧臺那邊的冰柜中拿了瓶礦泉水,徑直朝莫臣走去。
將冰鎮過的礦泉水瓶到莫臣腫起的臉頰上,他坐到莫臣旁邊,手臂搭著長椅的椅背,神態愜意,“不瞞你說,我兩周前剛做過一個小手。”
莫臣握著冰水瓶一邊敷臉一邊瞪他,“嘲笑我打不過一個剛做完手的?”
“嗯。”
“欺負人。”
“是你不讓我放水的,行了,找個地方吃飯吧,了。”
歐澈從兜里掏出手機訂餐廳,他訂好兩人位,轉頭沖莫臣一笑,“走吧,吃完順路送我回去。”
莫臣:……
同一時間,韓思諾剛好到家。
前腳進門,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是陶西。
一邊換拖鞋一邊接聽。
“夫人,王如煙一家于今天離開了京城。”
“走了?”
陶西:“是的,王如煙等兒子王富貴讀完兒園,老宅前幾日功售出,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了。”
“哦。”
大概是怕留在京城,和歐澈的欺吧。
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罷了,這樣也好。
吃過晚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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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小俊去樓上的兒房,正往浴缸里放著洗澡水,小俊好奇地問:“爸爸去哪了?”
“他和朋友在外面吃飯。”
“許叔叔嗎?”
“不是,另一個叔叔。”
“哪一個?”
“你沒見過。”
“那爸爸怎麼不帶我見見呢?”
“他們打拳去了,不方便帶你。”
小包歪著小腦袋,“爸爸又去拳館了?”
“嗯,他和那位叔叔要決斗。”
“這種事居然不我。”他可以幫爸爸加油助威的。
韓思諾笑起來,了小包的頭,“不是真的決斗。”
在看來,歐澈和莫臣就跟小孩似的,兩人打著玩的。
“爸爸怎麼不教我打拳呢?”
“你還太小。”
“不小了,我馬上就要上小學了。”
“等你上大學的時候再說。”
韓思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把小包拎過來洗澡,之后給小包吹干頭發,抱上床哄睡。
沒等到歐澈回來,小家伙似乎沒什麼睡意。
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聽著韓思諾講睡前故事,越聽越神。
“媽媽,爸爸說小妹妹在你肚子里。”
“嗯。”
“我能嗎?”
韓思諾笑著將他的小手拉起來,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妹妹還小,現在不到。”
“那要什麼時候能到?”
“過幾個月。”
“我也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
“對呀。”
“拉出來的嗎?”
“……”
這個問題韓思諾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還是把難題留給歐澈,讓他給小家伙解答吧。
“九點多了,該睡覺了。”
歐俊馳從床上跳起來,披著床單假裝自己是超人,“不困,不想睡。”
聽到外面傳來汽車聲響,他激道:“爸爸回來了。”
他跳下床,披床單著小腳丫往房間外面跑,韓思諾懶得追。
一手支著頭,等了一會,就見歐澈抱著小俊回到房間。
男人大步走進衛生間,給小俊洗了腳丫,這才朝兒床這邊走來。
韓思諾起,湊到歐澈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便回房間洗澡去了。
把難題丟給他,洗完澡有些疲憊地上了床。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旁躺下一個人。
溫熱的手臂攬在腰上,歐澈沒費什麼力氣就將整個人摟了過去。
“小俊睡了?”
“睡了。”
歐澈低頭在額頭印上一吻,“他太小了,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孩子是怎麼來的,他問題特別多。”
韓思諾輕笑道:“那你怎麼跟他解釋的?”
“他說拉出來的,那就拉出來的吧,等他長大了,他慢慢會懂的。”
韓思諾:“……”
這老公還真是不靠譜。
……
不久,夏黎終于檢查出懷孕。
和韓思諾的預產期只差了不到兩個月。
歐澈為了求個兒,親自去寺廟里上香拜佛,還給韓思諾求了一個平安符。
因為二胎的胎位不正,發現時已經過了三十周,胎位固定無法矯正,到了臨產這天,只能進行剖腹產。
韓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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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打了麻醉,生的時候沒什麼覺,但麻藥勁過了,傷口疼得厲害。
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歐澈將接回楓林苑,悉心照料。
他如愿以償,二胎收獲了一個兒,過上了兒雙全的爸生活。
許晟頭胎是兒,他看上了歐俊馳,一有時間就追在歐澈屁后頭,吵著嚷著要給孩子們訂娃娃親。
這天,許家辦滿月宴,歐澈帶著小俊邀前往,順便讓小俊看看許家的小千金,然而看過嬰兒床里瞇著眼,半睡半醒的小胖嘟時,歐俊馳腦袋搖了撥浪鼓。
“太丑了。”
他揪著歐澈的角,小聲嘟囔,“跟小妹妹一樣丑。”
歐澈一掌呼到他腦袋上,“臭小子,你敢我說兒丑?”
“本來就丑。”
“你生出來的時候也這樣,小孩都丑。”
“……”
歐俊馳不信,又盯著嬰兒床里的小寶寶看了會,還是覺得不怎麼合眼緣。
“比小妹妹還要丑。”
這話恰好被隨后進來的許晟聽到。
他大步上前,一個大掌輕輕招呼到歐俊馳的腦袋上,“你小子以后可別真香了。”
“哈?”
“我家嫣兒剛一個月,還沒長開呢,媽媽是個大人,長大了肯定像媽。”
“萬一像你呢。”
許晟氣笑了,“像我更好看。”
“是嗎?”
“怎麼樣,喜不喜歡我們家嫣兒?”
歐俊馳認真想了想,“丑是丑了點,不過胖胖的,可的。”
這話許晟不聽,“等你真香的時候,你得跪下來求我。”
“不可能。”
歐俊馳語氣篤定,毫沒料想到多年以后,他真的真香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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