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都在同一個圈子里,能聊的八卦自然不。
林羨余和陸渝州了一下杯子,說:“幸好我們現在手頭的案子沒有共同辦理的,不然就沒辦法一起吃這頓飯了。”
陸渝州灌下了啤酒:“是啊,之前不是有句話說——請客一定要請公檢法的朋友,因為他們沒時間吃,有時間也不敢吃。”他說完,自己把自己逗笑了,風地笑個不停。
幾人聊著聊著,聊天的話題就轉到了為什麼會去學習法律上了。
哪里有那麼多為什麼。
陸渝州說:“別的都是虛的,謀生手段,賺錢要。”
林羨余表示贊同。
蘇予想了半天,憋不出一個理由,想得有些頭暈,就說:“可能我善良吧,想著宣揚正義。”
不出意外,得到了林羨余的白眼。
陸渝州喝了一口啤酒,挑眉:“蘇予這是主角人設。”
林羨余繼續翻白眼:“我可沒見過一個清純小白花主角的好是花錢。你都不知道,高中理直氣壯地告訴我的時候,我還懷疑了一下我的三觀。”
蘇予笑彎了眼睛。
霍燃沒回答他為什麼學法學,陸渝州也沒問。
蘇予看了看他的側臉,收回視線后,抿了抿。知道為什麼,但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已經走出那個困住他多年的無形囚牢。
吃完飯,時間還早,幾人往外走。
陸渝州有心想讓霍燃和蘇予多相一會兒,他瞥到影院門口的易拉寶宣傳資料,提議:“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
“可以,正好最近大片多的。”
但他們來得不太湊巧,場次都需要等待,最后他們決定去另一邊的9D影院驗一下。
9D影廳里擺著一個個封閉式的球形觀影艙,一個艙可以坐兩個人,蘇予和霍燃一個,陸渝州和林羨余一個。
工作人員讓他們坐進去,大概檢查了一下就走開了。
蘇予覺得坐得不太舒服,椅子太靠后了,人快躺下去了,很小心地小范圍了。霍燃側過臉,淡聲道:“不舒服可以調整一下座椅。”
影廳還沒開始播放電影,但燈已經慢慢地暗下來,陷了一片漆黑中。
工作人員說:“三分鐘后就開始播放影片了啊。”
蘇予索著想調整座椅,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按鈕。
的作忽然一僵。
霍燃探靠近了,橫過來半邊子,面對面地,就在的面前,一只手橫在的前,到了那個調整座椅的按鈕。
蘇予抬起眼皮,視野里都是他線條流暢的下頜。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整個人像被他籠罩在懷中,呼吸間都是他上淡淡的氣息,有煙草味和淺淺的男香。
屏住了呼吸,往椅背靠去,想和他隔開些距離。
霍燃淡聲道:“別。”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仿若大提琴音在耳畔飄過。
他溫熱的呼吸就在的臉頰,他說著再往下俯,按下按鈕,一下就松開了手。就是那一下,椅背忽然往前抬高了些,因為慣,往前晃了一下,撞上了他的臉頰。的臉一熱,別過臉,卻沒料到他也轉頭,到了的耳朵。
的臉頰微涼,耳朵也是,唯有的是溫熱的,還帶了點意。
蘇予太不自在了,心臟劇烈地跳起來。
攥了手指,只覺得上的每一個孔都沾染上了他的溫度。
霍燃垂眸看著,還俯在的上方,呼吸微微起伏,噴灑在的額頭上。
直到蘇予不了,出手指了他堅的膛,小聲道:“電影要開始了,快坐好。”
他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睛里帶了璀璨的笑意,薄微勾,坐了回去。
看完電影,蘇予和霍燃之間的氣氛更是微妙。
林羨余給家里打了電話,說要住在蘇予家里,兩人和霍燃他們告別后,就回了蘇予的公寓。
林姨為們打開門,笑著接過兩人的外套,將落在服上的雪花抖落了下去,說:“外面下雪了啊。對了,阿予,桌上有你的快遞。”
蘇予覺得有些奇怪,最近沒在網上買東西,但還是走過去,拿小刀拆開盒子,慢慢地掀開。
等看清盒子里的東西,瞳孔猛地收,手一松,小刀“啪”的一聲掉落在桌面上。
的手指微微僵,后背也有些發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抿住。
林羨余覺得好奇,眉頭微微蹙起,走了過來,問:“怎麼了?”
一眼就瞥到盒子里的照片,眉頭地擰了起來,然后從盒子里拿出了那些照片。
只有三張照片,都是謝歲星。都是謝歲星死亡的慘狀,滿地的鮮,的腹部還在源源不斷地流,的臉蒼白僵,死不瞑目地睜著眼,仿佛在怒視著鏡頭外的人。
三張照片是從不同角度拍下的。
林羨余說:“這是警方拍攝的犯罪現場照片,怎麼會發到你這邊來?”
蘇予垂眸,目定定地看著這三張照片,臉有些白。
林羨余擰眉,直接把幾張照片奪了過來,撕碎了扔進盒子里,再裝進垃圾袋。
盒子上沒有任何發件人的信息。
蘇予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天,才開口跟林姨說:“以后沒有發件人信息的快遞,就不要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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