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從聞祈那兒回家的時候,蓁也在,手機一直放著視頻,但是心思卻好像不在上面,兩眼空空的,出著神。
江稚茵有些,洗完手后坐到沙發上,順手拿起一個梨,跟說話:“爸又罵你了?怎麼苦兮兮的。”
視頻被掐斷,蓁把子坐直,擰著腦袋往后面看了一眼,確定國立還待在書房,然后稍稍皺起眉,一臉嚴肅地跟江稚茵說:“我打算跟老頭子坦白,我就要跟卓恪方玩真的,他不能我分手了。”
“怎麼突然就要坦白了?”江稚茵木然地啃了口梨,嚼著說,“之前還不承認,說只是玩玩。”
“那是怕老頭生氣,所以應付他的說辭,但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年紀擺在這里,再拖下去,他真會把我賣去相親啊,聯姻啊什麼的了。”
江稚茵拍一下肩膀:“決定好了就說唄,他還能打你不?”
見還悠閑地啃梨,蓁郁悶問:“那你怎麼辦?你什麼時候跟爸說你跟聞祈的事?”
江稚茵的作停滯一下,緩慢眨眼睛:“我有什麼好說的?我跟聞祈現在什麼關系都不是,為什麼要說?”
“那以后呢?你不是說要給他一個追你的機會嗎,以后萬一你倆又和好了,你也得跟爸說吧。”
“……到那一天了再說吧,早著呢。”江稚茵低著眼睛默默吃著梨。
蓁自己的事都沒解決,還有心思為擔心的:“你明明就還喜歡他,為什麼又吊著人家胃口,不答應和好?”
這其中的復雜之江稚茵也不想過多解釋,只是聲說:“給他一點兒改過自新的力,要是沒有‘和好’這個條件在前面釣著他,他會一直保持原來的樣子。”
說完又“嘖”一聲:“也不是說他以前就多麼差勁吧,我只是希,彼此之間都能真誠以待,他的眼睛里能裝進這世界更多的東西,我也不想他只盯著我一個人,做什麼都說是為了我才去做,讓人力山大。”
“哇哦。”蓁撐著臉嘆,又胳膊,“小時候寫作文滿分吧,煽得我起了一皮疙瘩。”
江稚茵推:“你再說我就喊爸來,現在就告訴他你想跟卓恪方結婚。”
蓁急忙捂的:“誰跟你說我就想結婚了?”
江稚茵兩只眼睛睜大:“你還跟聞祈說我要跟徐正希訂婚呢,讓我吃了好大的苦頭。”
“姓聞的連剪你的指甲蓋都舍不得吧。”蓁不信,“還能讓你吃苦頭?”
江稚茵閉不說話了,蓁揪著問:“我真好奇,他讓你吃什麼苦頭,你又不敢說,還不生他氣的。”
“我正在生氣呢。”江稚茵僵笑笑,大口咬下一塊梨,撤離沙發回房間了。
晚飯的時候,家里做飯的阿姨上樓了幾次,江稚茵說自己在朋友家吃過了,沒下樓。
沒過多久,突然聽見很大的摔碗聲,江稚茵停住手上的工作,打開房門出去,站在樓梯上往下看,蓁坐得直的,表犟,國立面前的飯菜都灑了出來,他板著一張臉,出去的手還有點抖,指著人吹胡子瞪眼地說:“你真是瘋了,之前是你說你沒真格,談個不流的男朋友我也就不說你什麼了,現在你還要把人領回家來?想讓我早點死就直說。”
蓁閉一閉眼:“我沒想你死,能不能不要總是把這樣的事掛在邊?”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你以為這是在哪兒,誰都要揀著你想聽的好聽話說?”國立大手一揮,“絕不可能,明天我就把單家的——”
蓁也不耐煩:“我不見!我媽懷胎十月就是為了生兩個商品給你嗎?你把我和茵茵當人了嗎?天天就是催催催,這家的男人好,有出息,家里有錢靠得住,我要去見,我不見就讓茵茵去,我倆不去就開始找你拿住的各種條件威脅我們去,你在外面當商人就算了……”
聲音越來越淡:“為什麼在家也這樣。”
蓁連外套都沒穿,踢開凳子就往大門走,作很利落,關門的聲音也很大,“砰”一聲,家里頃刻間沒了聲音。
江稚茵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見國立慢慢垂下了手,客廳的燈亮得晃眼,旁邊做事的阿姨戰戰兢兢地不敢勸一個字,只跟著國立一起沉默。
發出很輕的一聲嘆息,輕手輕腳回了房間,連關門聲都沒有很大。
江稚茵回房間給蓁發了消息問今天去哪兒住,蓁一直也沒回,估著不是自己去住酒店就是找人吐槽發泄去了。
手上事多,江稚茵又看了一會兒資料,中途看著看著就走了神,心想要是蓁都沒有辦法扛過國立的怒火,那自己就更別提了,國立不高興起來應該比江琳更可怕。
活了一下肩膀,把最后一部分容的框架寫完,列了后續的任務清單后才躺到床上去,晚上因為口起來一次,拿著杯子下樓的時候看見書房里還有,門開了一半,江稚茵站遠了一點兒往里看,書房墻壁上掛了一幅很大的全家福,應該是在還沒走丟的時候拍的,照片上有兩個小孩,爸爸媽媽一人抱了一個。
書房裝修得很簡單,純的家和窗簾,只是黑木書桌上擺著的幾個小玩很惹眼。
國立戴著老花鏡,一下又一下把玩的發條擰到頭,那些小落地后開始蹦蹦跳跳,他就靠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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