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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秘書以下犯上》 第231章 其實我有點冷,你留下來我們一起取暖怎麽樣?

第231章 其實我有點冷,你留下來我們一起取暖怎麽樣?

    “我覺得要是日子每天都過得飛狗跳,也很沒意思。”

    說的有理有據。

    檀硯絕看著談判的模樣,目深暗,好一會兒道,“確實很沒意思。”

    “……”

    他這麽說話,倒讓裴以期不知道怎麽接。

    靜靜地對上他的視線,檀硯絕抿著薄,看向的眼神疊了一層又一層的晦難辨,裴以期看不明白。

    “那你是想回西洲陪外婆?”

    檀硯絕問得依然平和,毫無之前激烈的緒。

    “嗯。”

    裴以期點頭。

    “過些種種蘋果樹、種種紅薯的日子?”

    “……”

    裴以期總覺著今天的檀硯絕有哪裏不一樣,可看過去,他依然冠筆,領帶係得板正,又看不出哪裏不尋常,是因為他談判的態度和想象中完全不同麽。

    點點頭,“但也不全是,我準備重新學音樂。”

    聞言,檀硯絕深的眼底掠過一抹異彩,“重學音樂?為什麽?”

    他之前給各大音樂家,買最好的樂都不肯沾一點。

    “我有放不下的,也有放不下我的,所以我想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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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以期說出口的語氣帶了釋懷的輕鬆以及果斷。

    如今的已不再茫然,曾經陷在泥沼裏太久,即使爬上岸,也一直滿腳黏膩地往前走。

    現在,終於把泥清除幹淨了。

    “因為熱你曲子的那些人。”

    檀硯絕了然地頷首,邊的笑意然,“好的。”

    終於從七年前那場大雪裏走出來了,不是因為他,當然不會是因為他,他隻會讓失溫得更厲害。

    “……”

    裴以期實在不了他這樣的說話方式,總擔心還憋個什麽大招,便直接問道,“那你怎麽想?”

    “你躲我都躲這樣了,我還能怎麽想?我以後有太多的事要忙,確實疲於應付你花樣百出的逃跑。”

    檀硯絕坐正一些,“你走吧。”

    “你確定?”

    裴以期看他。

    “也不是很確定,也許下一秒我就後悔了。”

    檀硯絕淡淡地道。

    裴以期立刻站起來,鞋尖向著亭外。

    檀硯絕低眸看著作,低笑一聲,長睫下的眼斂住痛楚無

    “檀硯絕,你真的沒事嗎?”

    裴以期到底沒有直接走,站到他麵前探究地觀察著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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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

    檀硯絕緩緩抬起臉看向,眼尾染紅,邊勾著極淡的笑意,“其實我有點冷,你留下來我們一起取暖怎麽樣?”

    “……”

    裴以期沒說話,沉默地給出自己的答案。

    “當我求你。”

    他說,聲線了一瞬,一雙眼哀求地仰視著,眼底越來越紅。

    裴以期看著他眼中的自己,恍惚地想起七年前不顧一切地去往南園,拍向檀硯絕的車窗……

    當時,看到車窗上映出自己的臉。

    當時,好像也是這樣的眼神。

    搖了下頭,不願意,不願意同他一起取暖。

    “……”

    檀硯絕沒有任何意外,他也沒再收纏,隻收斂了乞求的目,道,“那你走吧。”

    他後遠的河麵冰結得很厚,約有些裂

    從摘下口罩的那一刻開始,裴以期就準備好和檀硯絕有一場漫長的角逐,可能一時擺不掉,但會慢慢經營,直到檀硯絕不得不放手的那天。

    但沒想到,談判會談得這麽順利。

    猜測昨晚的晚宴可能出了什麽變故,才會讓他突然改了態度,但這對來說是好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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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現在去公司遞辭呈。”

    裴以期說道。

    “嗯。”

    檀硯絕沒有異議。

    裴以期也沒什麽好再說的,這次沒再停留,轉走出亭子,路邊的花草全部被埋在積雪下。

    走出兩步,被他住。

    低啞的嗓音黏在冰涼的空氣裏。

    裴以期不安了一瞬,回頭,檀硯絕並沒有追上來的意思,他還是那樣端正坐著,冠筆,領帶也係得板正,他看著,眸子深得看不清細微的緒。

    站在那裏等著,他卻始終沒有再說一句,隻是這麽看著,不知道在看什麽。

    等了很久,裴以期沒等到他的隻言片語,便直接轉離開。

    檀硯絕也沒再,隻凝的背影越來越遠,一直放在側的手骨節用力,青筋暴起,直到視線中的人消失,他的手才慢慢鬆開。

    他手裏握著一枚樹脂袖扣,當年裴以期親手為他製作的。

    袖扣將他的掌心撕扯得模糊。

    以後,看不到了。

    哪怕是個背影,他都看不到了。

    一輩子,一生,不過如此。

    劇烈的疼痛在心口漫延開來,檀硯絕撐不住地按住旁邊的亭柱,嚨湧上腥,痛到控製不住地戰栗。

    “硯哥——”

    待裴以期離開後,席歲聲焦急地跑進亭子裏來,手按住檀硯絕的脈博,去看他的麵,眉頭皺得的,“走吧,我們回醫院。”

    心理影響,他這得院治療了。

    檀硯絕抬手抹了下上的,“我還有事沒做。”

    “什麽事比你的健康還重要?”

    席歲聲都有些了,“檀家的事嗎?就他們一個個做的混蛋事配讓你用健康去換嗎?”

    他昨晚被住檀家的時候都看到那一幕都驚呆了,所有人的臉上神淡漠,冷眼旁觀到好像躺在那裏的人不是他們的親人一樣。

    檀硯絕扯了扯角,有些虛弱地站起來,有些踉蹌地往外走去,完全不似剛剛在裴以期麵前的鎮定如常。

    待走出一段路後,他轉過頭向空空如也的亭子,裏麵再也沒有那個拉大提琴的,而在外麵仰的孤魂卻一直都在,麵目醜陋而麻木地活著。

    他道,“等我理完手上的事,去你那做個電休克。”

    他輕描淡寫地像是讓配個止痛藥那麽簡單。

    “……”

    “聽說那個有幾率讓人失憶。”

    席歲聲驚呆地看向他,還來不及阻止,檀硯絕又改了主意,雲淡風輕地道,“算了,我也不配。”

    犯過錯的人不配忘,隻配帶著記憶日日夜夜地活在懺悔裏。

    “硯哥……”

    席歲聲擔憂地看著他。

    “走吧。”

    檀硯絕抬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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