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衡沒說話,繼續揮舞著鐵斧,一下下,將那軒窗下的月桂給砍斷了。
此時正是月桂盛開的時候,金黃的花朵因為被重重一摔,灑落了一地。
碧綠的草地上鋪滿了一朵朵小小的桂花,前一瞬還傲然立的月桂,現在隻剩了個木頭樁子。
“拖下去,別讓阿婉瞧見了。”
吉祥躬,雖隻用一隻手抓住月桂樹幹,但腳步依然穩健。
那左手被挎在前,顯然是已經折了。
宋源繼續稟告道,“京城那邊,剛剛來了新消息。”
“那人自薦去了西北前線,今日已經隨著大軍啟程了。”
“因著在大司馬眼皮子底下,楚明那邊不方便手。”
沈落衡聽完,隻略點點頭,似是早已料到。
他沉一瞬,眸幽暗狠絕,斷了手中桂枝,吩咐,“那就讓他有去無回。”
宋源了然地點點頭,想逃離主子的掌控,尋得一線生機?難得很啊。
他默默記下沈落衡的吩咐,又繼續道,“國公府那邊,孟氏已是強弩之末了。”
孟氏怕急了沈落衡,會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雖喊來了親弟弟威懾沈落衡,但終究也付出了代價。
用自己的命換得親生兒子的一線生機,並將其到孟憲手中,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沈落衡的魔爪。
到如今,這份沉甸甸的母,終將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與此同時,京城去往西北前線的援軍中,真正的沈落橫,已經了一名馬前卒,名喚沈歸。
他目堅毅,不懼生死。
他自知此去生死難料,但為了被幽的母親,他也得離開。
如今,那瘋子是聖上得力臂膀,勢力如日中天,他隻能先暫避鋒芒。
隻有離開了,那個搶了他一切的瘋子才會放鬆警惕。
也唯有在戰場上掙得功名,才有資格同那瘋子一較高下,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還有,那本就屬於他的阿婉。
那瘋子狠毒辣、偽善自私,比那毒蛇更令人憎惡。
後來居上,奪妻之恨。
想到此,他了左臉,那裏似乎還留殘著阿婉的氣息。
那點力氣,打在臉上就跟貓撓似的,他沒覺得疼,心中倒是被激得發。
而,打了人,臉上卻是那樣的張皇失措。
嗬,阿婉還是那樣的膽小,貓一樣。
也不知額頭的傷還疼不疼了。
那日他撒了藥,也沒料到那麽敏,眨眼便暈了過去。
他甚至都來不及將人接住,累得將頭磕破了些皮。
回想起,在懷中的覺,是那樣的和小,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得更一點。
他扯了扯角,將那份溫藏進心裏最深,最後了眼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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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喬婉君歪在躺椅上,睡著了。
一隻手放在腰側,另一隻手放在口。
因著側臥的姿勢,尋常被遮住的滿曲線,此時明晃晃的就呈現在眼前。
那腰很細很細,每次他都小心翼翼又控製不住,最後總會留下淤痕。
再往上,是白到發的脖頸,和微微紅腫的。
這,一個時辰前,被他嚐過,到現在還殘留著被的痕跡。
沈落衡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人夢的場景。
他徑直走過去,彎腰將人抱進懷裏。
夢被打擾,喬婉君不滿地嚶嚀一聲,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沈落衡垂眸著這一幕,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穩穩地將人放好在床上,又替蓋上衾被,而後從背後將人擁住。
理所當然的陪睡。
半個時辰後,喬婉君醒了,到那悉的氣味,很是安心,轉過,將人擁住。
豈料後的沈落衡就沒睡著,一雙抑的黑眸,在主上來的剎那便變了。
侵略和占有。
被在他膛上,耳邊是他的呢喃,克製而抑,“阿婉,你的傷如今也好全了吧?”
那額頭上的傷,已經看不出什麽了。
他了幾日,終於現在熬不住了。
“阿婉。”
他吻住的紅,輾轉纏綿,撬開,攻城略地,手上輕車路便找到了的敏之帶。
喬婉君剛剛醒來,腦袋還有些混沌,就被住了。
呼吸有些困難,輕輕推他,誰知竟被他高高舉過雙手,控製住了。
有些懵,迷茫地著上方之人,殊不知此時雙眼迷離,紅泛著水的態,如一把催烈藥。
沈落衡大掌在窄細的腰上不輕不重的,見此狀,恨得牙。
“阿婉,你真是···”
磨人。
他痛的快忍不住,但總想讓也能快樂,便極力的取悅著。
誰知,他薄落下的時候,那紅竟直接躲開了。
他撲了個空,薄吻在了的緞發上。
這是從未有過的。
縱然再承不住,也隻會撒地推他,卻從未躲過他。
沈落衡上揚的角下,而後不甘心地又沿著那脖頸吻上去,在到了角的時候。
喬婉君直接一掌將他推開了,“不要!”
他眼中有不解,還有一極難發現的慌張。
“阿婉?”他輕聲喚。
此時,喬婉君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
不知為何,剛剛腦中忽然就閃現了一個片段。
那日,在大街上,差點被強吻的景。
現在看著眼前放大的俊,一時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
張又害怕地抬起手,猶豫地搭在男人的眉骨。
輕輕描畫,似是在確認。
對上他溫的眼神,炙熱而深。
深深吸了口氣,是那清爽的味道,瞬間便安了心。
“阿衡,回雙蘆村的時候,你能再陪我去一次小時候走過的那條田埂路嗎?”
那是個明的日子,他們跟著喬璋一起去祖墳祭祖,路上不小心崴了腳。
他很自然的將人背在背上。
那也是兩人第一次,靠的那麽近。
素日裏,的養夫隻會離得遠遠地,和保持著距離。
沈落衡火熱的子,因為這一句話,瞬間冰冷下來。
阿婉想要重溫那段回憶,是察覺到什麽了嗎?
可明明他們兩個樣貌幾乎一模一樣,他也偽裝的那麽好了。
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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