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小葫蘆說的很有道理。

    但楚沁姝隻要確定的洗澡水還和以前一樣，就不想再多說。

    至於三歲之後的洗澡水還要不要繼續淨化，等到了那個時候再說。

    有需要，當然沒意見。

    但若是古井裏的靈泉水夠用，那當然就沒必要了。

    楚沁姝用完早膳，楚承奕就從外麵回來了。

    “爹爹，抱。”

    楚沁姝一看見他，就忙手，那熱的勁頭，讓於錦儀看見了肯定得吃醋。

    “姝兒吃飽了？”

    楚承奕接過楚沁姝，假意了的肚子。

    “飽。”

    楚沁姝也忙自己的肚子，圓的像個小西瓜，當然飽。

    父二人又說了幾句話，看時辰差不多了，就往勤政殿那邊去了。

    散朝後，楚承奕回到書房就同永平帝說起了水囊的事。

    “父皇，以後水囊每日隻能給您這裏拿一個，所以三皇兄那裏便不要給他了吧。”

    給出去的水囊中，隻有壽王這裏的是永平帝每日派人送。

    壽王恢複後，永平帝本想停了壽王府的水囊。

    但後來又有了和督察院左督史杜宏道打賭那事，那水囊就一直沒停。

    “為何？”

    永平帝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水囊裏麵的水是什麽來曆。

    他孫兒難道以後不洗澡了？怎的還要扣他的水囊了？

    “兒臣有用。”

    楚承奕不好說自家兒以後的洗澡水不能當靈泉用，隻能找個借口。

    當然，楚沁姝本就不知道爹爹是聽見心聲，才這麽以為的，所以也就不知道要提醒。

    “有用也等你三皇兄孩子出生再停他的。”

    永平帝平日裏喝的都是水囊裏的水，當然知道這水的好。

    壽王已經徹底養好，壽王妃也順利有孕，這眼看著孩子就要出生了，怎好這個節骨眼上停壽王府的水囊。

    “好，兒臣聽父皇的。”

    楚承奕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永平帝本就沒信他的話，什麽他有用？不會是自家孫那兒出啥岔子了吧？

    他心中雖懷疑，上卻也沒問。

    如果自家兒子願意告訴他，就不會找這樣的借口。

    不過，老三兩口子都年輕，也的確沒必要日日都送水囊。

    楚沁姝全程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一直沒吭聲。

    不知道自家爹爹為何要停壽王府的水囊，但也不想拆他的臺。

    “父皇，兒臣稍後要帶綏兒去一趟蠶室。”

    水囊的事說完，楚承奕便說起了楚彥綏的事。

    “嗯？你要帶綏兒去哪裏？”

    永平帝以為自己聽錯了，疑的看向楚承奕。

    蠶室，那不是給侍淨的地方嗎？誰沒事會去那裏？

    然後還不忘看一眼正在楚承奕懷裏的楚沁姝，見的耳朵早已被捂住，又覺得自己可能沒聽錯。

    “兒臣帶綏兒去蠶室看看。”

    楚承奕昨晚聽楚彥綏說自己想變妹妹，就知道是楚彥傑用這種隕的法子在糊弄他。

    與其讓他躍躍試，還不如帶他去親眼看看。

    “那地方是他該去的嗎？為何要帶他去那裏？”

    永平帝這次聽清楚了。

    “他不喜習武，也不喜讀書，便想做子，他大堂兄便告訴他，想做子去蠶室淨即可。”

    楚承奕這話說的雲淡風輕，眼中還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就是要讓永平帝知道，他護著的寧王府，他護著的那些孫兒，心思都是何等歹毒。

    “這......這話真是他大堂兄說的？”

    永平帝不信，楚彥傑雖不是嫡孫，但也占了長孫的名頭，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孫兒的。

    他能教唆自家弟弟幹這般蠢事嗎？

    而且，那蠶室也不是誰去都能淨的。

    想來怕是小娃娃逗趣說的話吧。

    “父皇不信，讓人去接綏兒來問問不就知曉了，兒臣已讓綏兒上完早課便告假，他這會子該是在東宮自己院子裏，等著兒臣去接他呢。”

    寧王已經落他手中，楚承奕原本並未想再針對寧王府做什麽。

    無論如何那也是他的晚輩，趕盡殺絕也不是他的風格。

    但現在看來，還是他太心。

    若非璟兒還坐著椅，那楚彥傑怕是還要對璟兒下手。

    “林福，你親自去一趟東宮，將綏兒接來。”

    永平帝比楚承奕更想證明楚彥傑的清白。

    寧王被擄走，他沒辦法去救，他府中的那些孩子他便不能不管。

    林福答應一聲便退出殿外，帶著幾個跟班跑去了。

    楚承奕對永平帝的安排，並不奇怪。

    原本他想著，若是永平帝不過問，那他便私下裏對楚彥傑手。

    這過問了......倒也不影響他的打算。

    楚彥綏很快被林福接過來。

    他進殿行禮過後，永平帝便迫不及待的道：“綏兒，你為何想當妹妹呀？”

    楚彥綏看了一眼自家的老父親，眼中充滿了無措和尷尬。

    這種事，他爹爹怎能和別人提起呢？

    不過他看了一眼楚承奕後，目又回到自己的腳尖。

    他不敢看永平帝。

    也沒想好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綏兒，你心中有何想法，說給皇爺爺聽，說不得你皇爺爺還能幫你呢。”

    楚承奕見自家兒子不敢說話，便哄騙他。

    “皇爺爺真的會幫綏兒嗎？”

    楚彥綏有些鬆，抬頭看向永平帝。

    “嗯，皇爺爺當然會幫你。”

    永平帝點點頭，等著楚彥綏說他的真實想法。

    “皇爺爺，綏兒想當妹妹是因為......因為妹妹不用習武也不用讀書，還整日可以同皇爺爺和爹爹在一。”

    楚彥綏這話，隻有一半是真的，那就是不用習武不用讀書。

    至於後半段，他隻想整日上樹捉鳥，下樹逗狗，如果可以出宮玩，那就更好了。

    “哦？那綏兒可知如何變妹妹呢？”

    永平帝點點頭，又接著問。

    “這個......大堂兄說宮中有個蠶室，那裏有人能將綏兒變妹妹，不過，綏兒覺得那定然會很疼，所以，皇爺爺您可以讓綏兒不疼就能變妹妹嗎？”

    楚彥綏昨晚跟楚承奕說過一次，今日再說也沒那麽別扭了。

    說完，還充滿期待的看向永平帝。

    “你大堂兄怎會跟你說這話？是不是綏兒聽錯了？”

    永平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楚彥綏的話，這個忙，他還真幫不了。

    “皇爺爺，綏兒沒有聽錯，大堂兄還告訴過綏兒蠶室的位置，還說讓綏兒準備好了就去找張公公，他肯定會幫綏兒的，嗯，還說讓綏兒悄悄去。”

    楚彥綏最不喜歡撒謊，也最不喜歡別人懷疑他。

    所以就將楚彥傑跟他說的話，毫無保留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