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笑嗬嗬的介紹道:“酒兒,信國公長周歡酒,你的表妹。”
皇帝有一種割裂。
他知道信國公大不了他幾歲,同理信國公的兒也大不了他兒幾歲也是正常的。
但一個牙都還沒換的小丫頭是他表妹......
嗯,宗室裏這種事很多,他一個叔公昨天才滿百天。
隻能說輩分真是一個玄幻的東西。
皇帝上前把自己的不孝兒掏出來,小家夥死死著人家小姑娘的脖子不鬆手。
他真用力也能分得開,但是傷到了哪個都不好。
貝婧初的心聲傳過來:【我不要離開漂亮姐姐,除非漂亮姐姐和我一起走。】
皇帝臉黑了。
像什麽話。
自己兒跟個傻子似的拉著人家。
最後好說歹說,答應明天再把送過來,貝婧初才鬆開自己的爪子。
皇帝不知道太後為什麽讓侄進宮住,他不理解但尊重,沒有多放在心上。
結果小家夥一路上搖頭晃腦的,那叭叭叭的心聲穿進他耳朵裏。
【信國公一家真是該死,周歡酒多好的一個化學天才,就因為他們偏心,心理扭曲就和他們同歸於盡了。】
【一群隻靠著太後的帶關係,靠朝廷養的廢,也配讓化學天才去和他們一起死?】
但聽見他表妹是什麽樺學天才,皇帝有點不明白。
可是聽初兒的意思,這個樺學天才比信國公一家人都重要。
不由繼續想聽聽究竟是怎麽個重要法。
果然小家夥的吐槽還在繼續:【化學啊!化學的魅力是什麽!】
【化學可以煉製炸藥,在戰場上不費吹灰之力橫掃千軍。】
【可以做出化和飼料,提高農作和養的產量。】
【還可以製作藥品,讓天下人治病的本降低。】
皇帝已經隨著貝婧初的心聲,描繪出了一幅越朝越來越壯大的好藍圖。
看來那什麽樺學天才確實是不世之材,皇帝心激。
然後又聽見貝婧初的聲音:【在現在化學都還隻是煉丹的階段,就能靠著自己琢磨合高濃度毒藥,這得是何等天賦。】
【信國公卻為了讓自己小廝的兒當國公府的嫡長大小姐,不惜毀掉自己的親生兒。】
【好好一個天才卻因為他那狗的,和小廝的毀了。】
【信國公家要不識相點自己收拾收拾去死吧,別不識好歹讓我表姑親自手。】
皇帝:什麽東西?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皇帝每個字都能聽懂,可是合到一起就不懂了。
還是說這是一種和越朝語言很相似的小國語言?
更準確的說,是表現出的信息實在是太毀三觀,皇帝不敢相信。
這......這這,為了讓自己喜歡的小廝的兒,代替自己的嫡長,就毀了。
而周歡酒恰巧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帝覺得是天要亡他越朝。
他求賢若,偏偏朝廷的人才青黃不接。
原來一個個都因為各種家長裏短的離譜事夭折了。
要不是有貝婧初,他還不知道自己治下的良才被一個個磋磨掉。
皇帝很震驚,皇帝很生氣。
皇帝想弄死信國公。
貝婧初隻是很正常且平靜的玩了兩天。
就是白天找太後和周歡酒,晚上再回宣示殿,偶爾芳妃也會來找。
之前的無聊完全沒有了。
就在日子過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聽說了信國公被削爵的事。
而且是一擼到底,直接貶了平民。
貝婧初先是驚訝,然後就是開心的去親親周歡酒小姐姐的臉。
【讓你換人吧,現在做姓周的隻是個平民了,做你的嫡長還是什麽,本沒有價值。】
【而周歡酒卻能靠著自己的才華裝點自己的下半生。】
猛然聽到聲音的周歡酒微微屏住呼吸,又來了,那個聲音又來了。
自從進宮後就總能聽到這一道聲音,說的阿耶想要把拐走,換另一個人來當國公府的大小姐。
想反駁,阿耶對很好,但是阿娘說過,在宮裏要謹言慎行。
害怕被當妖怪,所以一直裝沒聽到。
這個聲音好像是幫的,但是周歡酒還是不相信。
阿耶對雖然冷漠又不茍言笑,可是阿娘說,那是父如山,隻是他不懂表達而已。
正說著,皇帝來了。
這裏頭除了宮人,就是周歡酒需要行禮了。
有模有樣的行禮完起來時,貝婧初死命拉著:【啊啊啊壞蛋阿耶,現在天都還沒黑呢,我才不要回去。】
皇帝:......人不要這麽自。
他當沒聽到自己小自鬼的心聲,他這次是衝著周歡酒來的。
自從知道了周歡酒是個人才以後,皇帝的態度都和煦了不。
但是他慈眉善目的表配上那種兇相,就很怪。
把周歡酒看得的。
“信國公……小舅被貶的事,你們聽說了嗎?”
太後點頭,周歡酒低垂下腦袋。
獲罪的人是的父親,其實是很尷尬的。
以前還是公侯小姐,現在卻隻是庶人之。
“朕這次來是要說小舅被貶一事,怕阿娘吃心。”
太後毫不在意的吃著點心,“你看哀家這胃口像是吃心的樣子嗎?”
“皇帝孝順,哀家是知道的,一定是你小舅惹了你不痛快。”
皇帝問一旁尷尬站著是周歡酒:“周娘子可識字?”
原諒他,那聲表妹死也不出來。
周歡酒點頭,雖然才五歲,但去年就開蒙了。
大部分字都能認。
皇帝從蔣公公手裏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前幾日周小姐被拐走,朕查到就是小舅所為。”
“證詞證據等,都已經整理在上麵,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
皇帝完全沒有把周歡酒當小孩子來看。
天才。
天才不是一般的小孩。
就和他閨也不是一般的小孩一樣。
周歡酒的小手快捧不住奏本了。
也才是五歲的小孩,不是經曆了十年的風浪,看人間炎涼歸來的真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