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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讀心:小公主想當皇太女》 第179 章 挽園

周歡酒帶著母親搬到了挽園。

    不愧是皇莊,哪怕不是裏頭最好的,也是難得的雅致。

    這裏久無人居住,但並不荒敗。

    留守其中的下人時時灑掃打理,等著主人家某天來了興致,突然駕臨。

    這裏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切還需要重新適應。

    皓月在離去前,以公主的名義,叮囑了一遍留守挽園的管事。

    “這裏以前是皇莊,但現在已經被賜給了郡君。”

    “若有人覺得自己算半個宮裏人,自視甚高,不聽郡君的差遣,咱們公主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管事忙應是。

    見這裏沒事了,皓月向著周歡酒請辭,回去給公主講八卦,啊不是,是稟報、稟報。

    母倆收拾著東西安家。

    沒幾日,周譽聞著味兒就來了。

    進了會客堂,他直奔著周歡酒,大步走過去。

    連眼角的褶子都溢滿慈,像是一個真的如命的父親。

    他快速的走來,以至於他後的周歡芝。都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酒兒啊!”

    “為父就知道,我家酒兒是最出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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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歡欣得與有榮焉。

    “你竟然如此討得太後喜,看看這莊子,那真一個皇恩浩。”

    “現在為父現在走出去,臉上都有。”

    見他眉飛舞的樣子,周歡酒疑極了,這世上怎麽會有人的臉皮比初初的還厚呢?

    他為什麽能做出一副,他們以前是父慈孝的作態?

    如果說,當年他收買人拐賣,是一段來自年的遙遠記憶,模糊不清。

    但周歡那前幾日,阿娘帶著回周家時,他是什麽樣的臉,周歡酒記得清晰極了。

    周譽早就自顧自地找了一把雕花椅坐下。

    並且又指了一張椅子,大方說道:“來來來,芝芝,別站著了,你也坐。”

    完全當了自己家一樣。

    就連周歡芝都比他要臉,是看了一眼周歡酒的臉之後,才猶豫著被周譽拉著坐下。

    他往椅背上一躺,大張著手臂,仿佛一攬山河的氣勢。

    “酒兒啊,你看這,這麽好的莊子。”

    “挽園這麽大塊地方,隻你和你娘兩個人住,不是浪費了嗎?”

    “我好歹是你的生父親,生你養你,你現在既然出息了,也該孝順父親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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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今日就回去收拾東西搬過來,咱們一家好好地天倫之樂。”

    這話說得太惡心,周歡酒終於繃不住了,擰著眉,嫌棄道:“誰要和你天倫之樂?”

    於是,周譽暢未來的表僵在了臉上。

    他試圖挽尊:“酒兒,你別和阿耶開玩笑了,哪有孩子不想念父親......”

    周歡酒試圖忍。

    因為長姑教導的禮節,是不能打斷他人的說話的。

    但忍失敗了,本不想管什麽禮節,直接打斷他:“我本不想看見你。”

    “有你這樣的父親,我覺得惡心。”

    “這裏是我和阿娘的住,你別來沾邊。”

    周譽臉上掛不住了,氣急敗壞道:“逆,你這是不孝不悌!”

    “子不嫌母醜,你竟敢說我惡心?”

    “況且,哪有子攛掇著,讓父母分居的道理?”

    “又哪有子不奉養父親的道理。”

    “今天你敢把自己父親趕走,你這輩子都會被人脊梁骨的!”

    如果是以前,周歡酒還會被這句話唬到。

    名聲多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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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上次回宮,初初對說的話,很有道理。

    對於來說,名聲對來說,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隻會為束縛的工

    隻需要從心所,不用在意外之名。

    那些長舌之人,拿沒有一辦法。

    周歡酒不屑冷笑,反問道:“脊梁骨?誰敢我的脊梁骨?”

    學著平時太後訓誡人時的坐姿,並不過於端正,微微朝右邊歪著,將右手擱到扶手上。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義,但周歡酒努力模仿著做。

    在旁人看來,懶散休閑的姿態,就好像對麵之人本不配被放在眼裏。

    “我是被太後養在仁壽殿的貴,是陛下親封的郡君。”

    “是天塢公主的友。”

    “誰敢把手指挨到我的脊梁骨上?誰敢當著我的麵,說我的短?”

    “他們背後的議論,我又聽不到。”

    “不管背著我,人家怎麽說。”

    “當著我的麵,他們就得和和氣氣,甚至行禮問安,祝我萬福長壽。”

    周譽結結地開口:“你,你你......”

    但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名堂。

    僵持了半晌,周歡酒想到前幾日的事,突然笑了一下。

    “你要進來可以。”

    “但是......阿耶也要守規矩。”

    “除了我,母親才是挽園的主人。”

    “你來了,也要聽的話,不能越過去,知道嗎?”

    周歡酒偏了偏子,問對下人們:“你們明白了嗎?”

    下人齊聲回答:“是。”

    簡直奇恥大辱!

    周譽惱怒:“孽障!”

    “我是你父親!”

    “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你怎麽敢,讓這個到我頭上?”

    “那我豈不是都要掣肘?”

    “世上沒有這樣的規矩!”

    周歡酒看了一眼他邊,和他形影不離的周歡芝。

    “你都能讓一個小廝生的到我頭上,還好意思說什麽規矩?”

    周歡酒不理他的跳腳,探去問母親:“阿娘,酒兒聽你的,我是無所謂。”

    “但如果你不想看到他,酒兒就趕他出去!”

    說著,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周歡酒眨了眨眼睛。

    周夫人接收到意思,不確定地說:“沒事的,放他進來?”

    見兒沒有反對的作,安下心,繼續演著:“就算酒兒不在乎名聲,但這種東西,好的總比壞的強。”

    “娘也無所謂的,隻要酒酒是向著娘的,他奈何不了我什麽。”

    但周譽本接不了,自己竟然屈居妻子之下。

    “欺人太甚!”

    但他自己做這種事的時候,卻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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