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的心都如此沉重,名次落後的舉子就更不用說了。
羅嘯泉便是貝婧初看好的那位偏科戰神,全靠策論拉高名次。
他的門前沒有一個人登門拜訪,羅嘯泉一邊瘋狂地練字、寫詩、練習珠算。
這幾日練習到手腕酸疼,但是都不如人意。
老師說過,以他的能力,能考上舉人已經是運氣頂好,遇到了一個欣賞他策論的考。
但是考上進士就難了。
甚至勸他不要來京城,白花盤纏。
不將其他能力提起來,他永遠都隻能止步舉人。
當他被請到雨樓,聽到天塢公主想招攬他的時候,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殿下能讓我考上進士嗎?否則我隻是一個舉子,不一定能坐上位,說不定賦閑一輩子,對殿下本沒用啊。”
他忍不住皺眉。
雖然這對他有利,但讀書人對舞弊之事也是抵的。
原來場竟是這般的黑暗,公主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為進士。
那其他的貴族不也是輕而易舉......
正當他出神著,心中痛罵這黑暗的朝廷時。
那位姑娘卻嫌棄道:“你想什麽呢?”
“舉子也能做,隻是難升遷罷了。”
“但你了殿下的眼,還怕將來沒有機遇?”
“隻要你有能力,功名高一點低一點本不重要好嗎?”
羅嘯泉:......對不起,是他想岔了。
這位更是好說服。
但除了幾個腦子清醒的,皓月的進展並不順利。
信心滿滿出去的皓月,垂頭喪氣地回來。
“嗚嗚嗚殿下,他們好過分。”
見被打擊得不像樣子,貝婧初好笑:“怎麽啦?是沒招到人?”
皓月委委屈屈地搖搖頭:“不是的,殿下列了好長一串的名單,撒網似的撈,怎麽也能撈到幾條。”
“就是一些混蛋,對殿下有偏見,一聽到是殿下招攬,就先罵子不得牝司晨。”
“有的說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
“有的說唯子與小人難養也。”
“偏奴婢不敢鬧太大了,把他們全都押走,讓您的名聲越描越黑。”
皓月說得氣憤,貝婧初都不為所。
【有一點無聊唉~】
【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個詞,沒點新鮮的嗎?】
【讀書人的造詞功力不行啊。】
【不對,也有寫詩罵我的好像。】
【有幾篇文采還不錯來著。】
但麵子上一點都不掃興,跟著罵道:“真是太過分了!”
皓月:......
不想和公主說話了。
轉頭發現,比任務還重的鈐小侯爺已經躺平了。
“侯爺,您都找完人了?”
貝鈐悠哉地躺在躺椅上,嘲笑皓月:“我可不像你也一樣,還忍著氣、耗著時間去勸一勸那些蠢貨。”
“對表妹有一不服的,當場就直接送客。”
“見哪兒是那麽容易改的。”
貝婧初在心裏默默附和:【確實,皓月傻兮兮了一些。】
【不過自己的小丫鬟,自己忍著。】
貝婧初麵上還是溫的模樣,皓月卻繃不住,委屈地掉小珍珠。
貝婧初:???
【這孩子是咋的了?】
【我也妹罵呀!】
前兩年清貪吏,空了好些位置出來。
貝婧初借著自己的機會,直接把投靠的人,全部安到了該去的位置上。
名聲已經降到了低穀,自然就該反擊了。
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砸錢。
什麽唱戲的、說書的、寫話本子的。
和娛樂沾點邊的東西,全部都給歌功頌德。
人家抹黑,都不敢提天塢公主的名號,隻敢再編一個不存在的公主,然後再和扯上關係。
但貝婧初就沒這顧慮了。
直接用真名,往天上誇,能怎麽誇就怎麽誇。
有錢能使鬼推磨。
譚家產業賺的銀子加上天塢上來的地稅,貝婧初的私庫充盈的很。
嗯,再加上平時摳。
那一個開源節流,財產都要用一個專用的莊子來放。
砸錢的效果立竿見影。
三月三上巳節,是洗滌汙垢、去除邪祟的好日子。
京城的民都會來到曲江池邊沾水。
這一日,也會在池邊舉辦祭祀。
是民同樂的日子。
對有目的的人來說,也是和平日裏見不到的人攀談際的日子。
貝婧初也來到池邊,手中撚著一串圓潤飽滿的檀木珠串,很是沉靜的樣子。
長煙打趣:“殿下最近是被太後影響,開始信佛了嗎?”
“可也沒見您誦經禱告什麽的,怎麽總是拿著這佛珠?”
貝婧初神神地問:“你知道,京圈佛子嗎?”
長煙:?
“反正就拿著個佛珠到走,也不忌口忌忌作孽什麽的。”
“就......給人覺很高深。”
“佛珠這玩意兒是裝利!”
小公主單手持著佛珠轉轉轉,低垂著眉眼。
如果不是知道的死樣兒,還真能唬人。
小姑娘口中呢喃著什麽,像是誦經的樣子,很有悲天憫人的味道,隻有離得近的侍和侍衛們才聽到:“還是男主劇本夠裝。”
“從今天起,我就是京圈佛子貝婧初!”
長煙:......雖然不理解殿下在說什麽,可就是很欠揍的樣子。
曲江池人多,前邊一老婦人被倒在地上。
貝婧初讓人去扶,順便去找郎中。
那老婦人被扶起來後道謝,卻拒絕去找郎中。
“姑娘,一會兒老婆子我自己去就行了。”
“祭祀最重心誠,我想再給天塢公主祈個福。”
聽到是自己,貝婧初小耳朵豎了起來。
“公主喲,了太多委屈。”
“本來是好好的懲治貪,為民謀利的事,被冤枉了兩年。”
“那戲文裏都說了,公主殿下被百姓辜負,傷心得很。”
“日漸消瘦、以淚洗麵,茶不思飯不想。”
“即使百姓以痛問候,還是報以善良。”
“真是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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